第四百四十章 支教学子初步站稳 (第1/3页)
周文停下脚步,放下药箱,用刚学来的蹩脚俚语夹杂着汉语,努力比划:
“孩子,病,重!我能,试试!救他!”
磐陀盯着他看了半晌,又看看奄奄一息的孙子,最终猛地一挥手,让开了路。
周文扑到孩子身边,仔细检查,判断是急惊风兼暑热内闭。
他沉住气,取出银针,回想著太医署老先生的教导,找准穴位,小心翼翼地刺下。
又飞快地写下药方,让同伴立刻回学堂取药煎熬。
那一夜,周文守在孩子身边,寸步不离,不断用湿布为孩子擦拭降温,重复施针。
期间,他还被不放心闯进来的磐推搡了几下,但他没有退缩。
直到天色微明,孩子的高热终于退去,呼吸也变得平稳。
周文才瘫坐在地上,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小腿不知何时被毒虫咬伤,已肿胀发黑。
磐陀看着脱离危险,沉沉睡去的孙子,又看看眼前这个脸色苍白,腿肿得老高却还在对他露出疲惫笑容的汉人书生,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神色极其复杂。
他沉默地拍了拍周文的肩膀,递过来一碗清水,然后用俚语大声吆喝了几句。
很快,有寨民送来了治疗蛇虫咬伤的草药。
自此之后,义学的境遇悄然改变。
虽然仍有隔阂,但明显的敌意减少了。
开始有俚人主动拿些芭蕉,木瓜放到学舍门口,也有孩童大着胆子跑来,跟着学子们认最简单的汉字。
与此同时,李晦那边的棉田也迎来了关键时期。
虫害的阴影逐渐远去,棉桃次第绽放,白絮如云。
他招募的汉人工匠与俚人女工通力合作,日夜调试,终于将新式纺机成功运转起来。
当第一匹洁白,柔软,坚韧的岭南棉布从织机上取下时,整个棉庄都沸腾了。
李晦抚摸着这匹浸润着无数心血的棉布,心潮澎湃。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带着这匹布和一小袋饱满的棉籽,再次求见耿国公冯盎。
这一次,他没有多说任何话,只是将棉布呈上。
冯盎拿起那匹布,入手柔软温暖,质地细密,远非粗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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