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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岁月使李相变老了,可这天下却不允许李相你老去!

    第391章 岁月使李相变老了,可这天下却不允许李相你老去! (第2/3页)

    刘备颔首,温言道:

    “诸卿之言,正合朕意。”

    “传旨,孙氏宗室皆由国家奉养。”

    “赐田宅,给廪食。”

    “陛下!”

    刘琰突然出列,玉笏在手中微微颤抖,朗声说道:

    “孙氏可赦,唯有一人……不知当如何处置?”

    满殿寂静中,关羽丹凤眼微睁:

    “何人?”

    “孙权幼女孙鲁班。”

    刘琰伏地叩首,“此女虽稚龄,然系孙权嫡血。”

    “孙氏毕竟与刘氏有着血海深仇,臣恐养虎为患……”

    “荒谬!”

    关羽声如洪钟,震得梁尘簌落。

    “十岁女童,能成甚患?”

    “汝此言,绝非君子所为!”

    刘琰眉头蹙起,向刘备深深一揖:

    “臣只奏闻圣听。”

    “纵有万死,亦遵陛下圣裁。”

    关羽闷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

    “陛下!女童何罪?”

    “若陛下不弃,臣愿收养教导。”

    “必使其明礼知义,长为汉室子民。”

    刘备凝视群臣,旋即轻笑一声:

    “朕岂是戕害孩童之暴君?”

    “既然云长愿负此任,便赐汝为义女,好生教养。”

    “勿使其将来误入歧途。”

    “臣,遵旨。”

    关羽躬身领命。

    刘备起身,幽幽道:

    “南征之役,耗尽四海之力。”

    “然江南既定,战事总算告一段落。”

    天子声音渐沉,“诸卿皆劳苦功高,今日……便退朝罢。”

    暮色透过雕花长窗,殿外传来黄门侍郎清亮的报时声。

    李翊正踩着满地落叶走出端门。

    相府的青绸马车在暮色中静候。

    老仆见他眉间深锁,不敢多言,只默默打起车帘。

    回到相府时,但见仆役们忙着悬挂彩灯笼。

    管家正指挥小厮擦拭廊下青铜兽炉,见首相归来,忙迎上来笑道:

    “已按往年惯例预备寿宴,蜀锦百匹明日就能送到。”

    李翊蹙眉环视:

    “这是作甚?”

    珠帘轻响,三位夫人相携而出。

    袁莹捧着账册嗔道:

    “相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再过七日便是您五十整寿了。”

    甄宓身后侍女捧着摞拜帖,柔声补充:

    “京中三公九卿皆递了拜帖。”

    “此外,还有青徐刺史、荆州别驾等外郡官员,都已抵达洛阳……”

    首相闻言拂袖,挥手道:

    “全部退回!寿宴一概从简。”

    此言一出,满院仆役顿时僵立。

    老管家捧着彩灯怔在原地,灯笼上“寿比南山”的金字在风中轻颤。

    糜贞急步上前:

    “相爷!五十整寿非同小可,您这是?”

    李翊摇手指向东南方向,“江南饿殍未收,并州饥荒又起。”

    “如今国库吃紧,陛下已减膳撤乐。”

    “我等岂能锦衣玉食作寿?”

    袁莹轻触堆满拜帖的檀木盘,担忧说道:

    “只是诸多朝臣已经准备了贺礼拜帖,现在推辞,恐得罪人。”

    “便说老夫染恙。”

    李翊解下腰间玉带掷于案上,“取寻常葛布袍来。”

    “寿宴只设家宴,不准收受任何贺礼。”

    以前人们是没有过生日的习惯的。

    是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人们才渐渐有过生日的习俗。

    但这时候,仍是以贵族居多。

    毕竟那个年代,连吃饭都吃不饱。

    谁关心过不过生日?

    糜贞见着李翊如此,眼里满是心疼:

    “可五十寿辰,人生只有一次。”

    “莫非过了五十便不过了?”

    李翊弯唇轻笑,眼角皱纹如刀刻般深刻。

    “待天下仓廪充实,百姓安居。”

    “届时六十大寿,再与夫人共醉三日不迟。”

    暮色渐浓,老仆默默撤下彩绸。

    甄宓忽然俯身拾起地上拜帖,见最底下压着张粗纸——

    竟是洛口仓吏所呈的每日放粮记录。

    她抬头时,正见丈夫站在廊下仰望星空,葛布袍袖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摆饭吧。”

    宰相忽然转身,语气温和下来。

    “今日朝会上,云长收养了孙氏孤女……”

    “倒让为夫想起当年徐州逃亡时,捡到的那碗粟米饭。”

    “呵呵,现在想起来,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烛火摇曳中,家宴摆开。

    仅四菜一汤,却比任何盛宴更显珍贵。

    夜风穿过相府庭院,将那些未悬挂的彩灯吹得轻轻滚动,

    如同天下未安的魂魄,在汉室重兴的第一秋夜里徘徊不去。

    ……

    更深露重,相府门前石狮忽然被火把映亮。

    当值的门房揉着惺忪睡眼推开侧门,惊见天子披着玄色斗篷独立阶前。

    身后仅跟着两名便装侍卫。

    门房慌忙将此事报给家主。

    “陛下!”

    李翊来不及系好衣带便匆匆迎出,葛布袍襟在秋风中翻飞。

    “夜寒露重,圣体怎可轻出?”

    刘备抬手虚扶:

    “朕惊扰李相清梦了。”

    月光下天子眼窝深陷,白日朝堂上的威仪尽化作了疲惫。

    “……陛下深夜来找臣,必是有国家大事。”

    “既是为国家之事,又谈什么叨扰不叨扰呢?”

    说完,李翊邀请刘备入内。

    书房内,烛台次第亮起。

    李翊亲自拨旺炭盆,又命庖人温来一壶邯郸黄酒。

    几碟茴香豆、腌芥菜摆在榆木小几上。

    刘备执杯轻啜,忽然笑道:

    “似当年在下邳对酌时。”

    “说来,你我似乎有很多时日,没有这般小酌过了吧?”

    “呵呵,陛下喜欢,便请用。”

    二人相互敬酒。

    酒过三巡,天子指尖在案几轻轻敲击,沉声说道:

    “白日朝堂之上,有句话朕咽回去了。”

    “朝堂未尽之言,惟敢夜诉于卿”

    “……可是为着陈元龙之事?”

    李翊将酒壶轻轻一转,似笑非笑道:

    “二十万胜军屯驻江南,陛下夜不能寐了。”

    刘备眼中精光乍现:

    “爱卿倒是一如既往地聪明绝顶。”

    “朕确实是为着此事,半夜一直睡不着觉。”

    “思来想去,便想着来相府上讨杯酒水吃。”

    “不想,不单单是朕睡不着觉。”

    “原来子玉你,亦未寝。”

    李翊暗想,他为什么未寝,你心里没点数吗?

    李翊缓缓斟酒:

    “……臣已知晓。”

    窗外秋风呜咽,仿佛带着江南百姓的哀哭。

    “臣愿以全家性命担保,陈元龙绝无二心。”

    “此刻若调兵防备,反逼忠臣生变!”

    “愿陛下以大局为重,勿要在此多事之秋,多生事端,自乱阵脚。”

    刘备沉声说道:

    “朕非猜忌之君,也了解陈元龙的为人。”

    “然史书斑斑……”

    “灭吴之功,还有二十万大军在前线。”

    “朕虽不想疑,但仅凭此现实,便足以令朕寝食难安了。”

    话未说完,忽闻更鼓声破空而来。

    三更天了,炭盆里爆出最后一点火星。

    “爱卿明察秋毫,但你要明白。”

    刘备目露精光,表情十分严肃。

    “朕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

    “再不能像以前那般,感情用事了。”

    “朕必须为社稷计,为万民计。”

    “按理说,这些话,朕本不该对你说。”

    “但你与朕情同手足,从不相疑。”

    “以卿之才智、成熟稳重,除卿之外,朕再难找到第二个可共言语之人。”

    说到这里,刘备又是一声叹息。

    他颓然坐下,抚着额头,似乎有些焦头烂额了。

    “破吴功高,拥二十万貔貅。”

    “若生异心,江南恐再陷血海!”

    “昔卿力主先灭吴,今吴已亡,该当如何?”

    李翊徐斟热酒:

    “吴虽灭,江南遗民犹食糟糠,衣不蔽体者十之五六。”

    “臣以为当开仓赈饥,缓图其后。”

    “非臣推诿。”

    李翊正色奉觞。

    “打天下易,守天下难。”

    “今吴地世族暗结,山越未宾。”

    “若急收兵权,恐生大变。”

    “愿陛下假臣三月,必使江南真正归心。”

    月光映得刘备须发皆白:

    “三月后待如何?”

    “……至少让江南百姓,先熬过这个冬天再说。”

    微微一停顿,李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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