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章 九种办法,只用一种就够了 (第2/3页)
,守备一职,已经很好了。”
刘启元出身广州客兵,年纪大了点,他这些年一直想回去,但职责所在,他也走不开。
铜瑞镇在密雁港附近,殷正茂把他派过去的时候,就跟他说:不必征伐,等夷人求助,就可以搂草打兔子。
刘启元听命行事,铜瑞镇从创建之初时,围十里小城、三个种植园,不足三万亩田,丁口不足三万的小镇,到现在城墙围三十里、二十八个种植园、足足一百万亩田、丁口十二万,道路四通八达,甚至都有了本地的儒学堂。
就是在整个南洋,都是比较大的汉乡镇了。
刘启元这十几年都没打过仗,打也是打打夷人的贼寇,他觉得自己寸功未立,结果却得了陛下一个‘善战者无赫赫威名’的极高评价,给了正五品武德将军、守备。
“吕宋都是咱们这些老兄弟,一寸一寸打下来的,死了多少人,多少人埋骨他乡,朝廷说拿走就拿走!”王虎听到刘启元这么说,厉声说道:“凭什么!朝廷怎么这么不要脸!”
伏波将军徐桢看着吵吵嚷嚷的众人,叹了口气,一拍桌子说道:“都闭嘴!我明天问问总督,我们再谈,全都散了吧。”
“回去后,把嘴都闭严实,什么都不要说!否则军法处置!”
“我是为你们好,无论最后结果怎么样,记住了,祸从口出,把话憋住,把嘴管严!”
徐桢挥了挥手,让人都滚蛋。
徐桢看着乱糟糟,各抒己见的十虎,就知道朝廷这次的政令,一定会执行下去,这十虎恨不得自己掐起来!
群龙无首,缺个主心骨,就会这样,要有人拍板,徐桢倒是能拍这个板,但他不想拍,也不敢拍,更不能拍。
徐桢面带忧虑,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国姓爷从来没设立过吕宋总兵,这就代表着殷正茂一走,十虎是平等的,才会有这样乱糟糟的场面。
徐桢靠着战功和武力,算是十虎第一人,但他本身还是十虎之一,不能成为那个主心骨。
“大哥,你怎么说?这帮成不了大事的人!”王虎等人走了之后,骂骂咧咧的说道。
徐桢一听王虎这么讲,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出去,厉声说道:“怎么说?你快死了你知道吗?你在胡说什么!”
“今天这些人,把你这些话告诉总督、王巡抚,告诉大太监李佑恭,你的脑袋明天就要被摘下!”
“啊?”王虎呆滞了下说道:“这不能吧,都是老兄弟了。”
徐桢叹了口气,点了点王虎的脑袋,继续说道:“那步营五营,跟你是老兄弟?刘启元岁数大了,他一心想回大明养老,把你的脑袋当投名状给朝廷,你就知道厉害了!”
王虎这才有点后怕,才意识到自己喝了点马尿,有点酒后失言。
“那咋办,我现在带着兄弟们跑?”王虎直冒冷汗,酒也醒了大半,立刻摇头说道:“跑哪里去?跑宿务三十六山?这怎么行呢,不当官去当贼?”
跑是不能跑的,不跑他还是功臣,跑了就是贼了,更不用说哗变了,就那几个一心养老的参将,就能把他镇了。
这是在岸上,不是在海里。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徐桢看着王虎,这王虎不喝酒还好,也是个精明人,说话三思而后行,打仗谋而后动,镇海将军这四个字,可不是白叫的,三十六山夷人被他挨个挑了。
但一喝酒,王虎就不是王虎了,就变成王憨了,说话不过脑子,嘴比脑子快,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
十虎不只王虎一个人心里有怨气,甚至那刘启元心里也有,但就只有王虎一个人说了出来。
“明天我去找总督,还能因为两句闲话,把你砍了?”徐桢还是决定救一救,这不是战时,王虎两句话也动摇不了军心,更不用动军法。
果不其然,徐桢担心的事儿发生了,殷宗信已经知道了。
“他就那样,喝了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徐桢为王虎解释了一句,这还是自家总督知道,若是被王谦或者李佑恭知道,会更麻烦。
“以后不准他喝酒了。”殷宗信面色严肃,眉头紧蹙的说道:“我知道,大概巡抚和李大珰就知道了。”
“我去说,你们不要擅动,否则出什么事儿,我也兜不住。”
殷宗信去找了王谦和李佑恭,王谦一言不发,李佑恭却摆了摆手,似乎很不在意,轻轻放下了此事,还说这有些怨气也算正常,不要耽误了朝廷王化大业,就不是罪责。
五月下旬,到了朝廷限到时间,殷宗信挨个把十虎叫到了跟前又谈了谈,推心置腹的聊了聊,最后把他们送上了回大明的船。
王虎的妄言,可大可小,安安稳稳听话,听从朝廷调度,这就是酒后失言,不会上称,四两重的小事儿,谁还没有说错话的时候?
可一旦发生了什么,王虎所言,那就会上称,就是忤逆作乱,千斤就打不住了。
抓痛脚,王谦九种办法,只拿出了这么一种。
在李佑恭带着十虎回大明的时候,朱翊钧正在黄浦江行宫正衙钟鼓楼下,观摩一场比赛。
京师五月份有开沽点检,就是比一比谁是天下第一酒,因为天变的原因,皇帝下旨停办酒会,酿酒要消耗粮食,天变影响粮食产量,禁酒令朝廷不会下,但也不会鼓励酿酒。
松江巡抚李乐,在松江府搞了另外一场比赛,他觉得酒这种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暮气太重。
松江府的比赛,比的是钟表设计,一共五个标准,每个标准满分十分进行评比。
“此次江苏、浙江、松江府、应天府几乎所有的钟表匠、工坊,都参加了,一共选了三百五十个钟表。”李乐为陛下介绍着这次参加比赛的规模。
自从安东尼奥把纽伦蛋这种钟表带到大明后,大明在精密制造领域就翻开了新篇章,各种各样的钟表设计层出不穷。
这年头,航海两大宝贝,一个是烈酒,一个是钟表。
烈酒主要是用来兑淡水,水师是大明军唯一允许喝酒,并且由皇庄专供高度酒的军事单位。
钟表则是计算经度,要用于定位。
“第一个就是精准,钟表最重要的是精准,初选要求五天周差,在五分钟内。”李乐介绍了第一个标准,六十个时辰为五天,五天为一周,表走五天,秒差在三百秒内,才能入选。
入选的三百五十个钟表,都放在专人看管正衙钟鼓楼下,再进行一次周差评测,对成绩分成十档,十分满分,越准得分越高。
“第二个标准,则是可靠,分别从一尺、三尺、一丈二、一丈五的高度垂直落下,视损坏和稳定程度给分。”李乐带着皇帝陛下走过了第一个滴答滴答不停响动的房间,来到了第二个房间。
现在大部分的钟表主要用于船只,船上可不是风平浪静,钟表的稳定性要极度可靠,越可靠,评分越高。
除了摔一下的测评之外,日后还会加入疲劳测试,就是长达一年时间的长期观察,查看其误差增大的情况。
天文台的误差一年不足一秒,但普通钟表想要达到就难如登天了,所以才要在各地都兴建授时用的正衙钟鼓楼,确定时间。
“嗯。”朱翊钧十分满意的点头说道:“你们做的很用心,是真心实意想要提高大明钟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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