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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治下的繁荣

    第二十五章 治下的繁荣 (第1/3页)

    建安二年的春天,似乎格外眷顾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豫州与南阳大地。

    凛冽的寒冬仿佛在一夜之间被一股温柔而坚定的力量驱散,和煦的春风如同母亲的手,轻柔地拂过颖水、汝水宽阔却曾一度被鲜血染红的河面,吹绿了那些曾被无数铁蹄反复践踏、几乎失去生机的原野。

    残雪消融,渗入贪婪汲取水分的大地,唤醒了沉睡的草根与种子。杨柳抽出嫩黄的细芽,田埂边、废墟旁,不知名的野花也怯生生地探出头来,点缀着这片正在愈合的土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心,也仿佛从严冬那刺骨的肃杀与绝望中,一点点地暖和过来,生出些许模糊而真切的希望。

    刘湛独自站在修缮一新的宛城北门城墙之上,双手扶着冰凉而粗糙的垛口,极目远眺。

    晨曦穿透薄雾,洒在他年轻却已显露出沉稳轮廓的脸庞上,也照亮了城墙下广阔无垠的田野。目光所及,不再是去岁秋冬时那片令人心悸的荒芜与死寂。星星点点,是无数早起的农人身影,他们穿着打着补丁的短褐,呵出的白气在清冷的空气中氤氲。沉稳的吆喝声、皮鞭在空中划出的轻响、还有犁铧破开湿润土壤时那独特而充满生命力的“沙沙”声,交织成一首朴拙而动人的春耕序曲。更远处,由军队协助开辟的大片屯田区里,井然有序的田垄如同巨大的棋盘,纵横阡陌,一些耐寒的粟种已经顽强地探出嫩绿的尖芽,在金色的阳光下泛着令人心醉的生机勃勃的光泽。

    “湛郎,看来今年,会是个难得的丰年呢。”一个轻柔而温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刘湛转过身,看到荀妤正拾级而上,走到他身边。

    她今日未施粉黛,穿着一件质地柔软、颜色淡雅的青色曲裾深衣,外罩月白色薄纱,愈发显得身姿窈窕。如云的青丝简单地挽成一个髻,只用一支素净无华的玉簪固定,少了几分待字闺中时的娇俏明媚,眉宇间却多了几分作为主母的端庄、沉静,以及共同经历风雨后沉淀下来的温柔力量。她手中捧着一件折叠整齐的崭新春衫,看那针脚细密匀称,用料是舒适的细葛布,显然是精心为他缝制的。

    “妤儿,”刘湛很自然地接过衣衫,指尖在交接时不经意地触碰到她微凉的指尖,两人目光交汇,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没有新婚燕尔的浓烈激情,却流淌着一种更深沉、更熨帖的温情。

    成婚数月,他们并肩立于城头应对危机,在烛光下共同批阅文书,在纷繁复杂的政务与暗流涌动的势力平衡中相互扶持,这种在战火与重任双重淬炼中凝结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儿女情长,升华为一种志同道合的默契与灵魂相依的扶持。

    “是啊,好年景。”刘湛将衣衫搭在臂弯,深吸一口那带着泥土苏醒气息和草木清香的空气,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只是这好年景,来之不易。”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去岁此时,自己还在为如何应对纪灵的数万大军、如何稳住初得的颍川而殚精竭虑、夜不能寐。转眼间,不仅强敌袁术已然灰飞烟灭,连这饱受创伤的南阳大地,也在自己的治下呈现出如此欣欣向荣的气象。这其中,固然有运气的成分,有历史轨迹的某种惯性,但更多是靠郭嘉的奇谋、荀衍的理政、徐晃的沉稳、文聘的忠勇、甘宁的归心等文武众臣的倾力辅佐,靠无数普通士卒的浴血奋战,也靠身边这位聪慧坚韧的女子,在后方默默协调内务、安抚人心,为他撑起了一片稳定的天空。

    “走,妤儿,”刘湛心中涌起一股想要亲身融入这片生机的冲动,他牵起荀妤的手,那手纤细而柔韧,“我们下去看看,看看这宛城,看看这田野,看看我们的百姓,如今究竟是何光景。”

    他今日特意未着彰显身份的官服冠冕,只穿了一身普通的青色细麻布袍,脚蹬布鞋,如同一个游学的寻常士子。荀妤会意,也仅带了两名机灵且武艺不俗、同样作侍女打扮的亲卫,一行人缓步走下城墙,汇入了宛城清晨渐渐苏醒的人流之中。

    宛城的街道,比之数月前他们初入城时那副残破、萧条、人人面带惊惶的景象,已然热闹、鲜活了许多倍。

    战火留下的狰狞痕迹被努力地抹去,破损的屋舍大多得到了修缮,不少地方甚至立起了新的木结构房屋。临街的店铺如同雨后春笋般开张,酒旗招展,幌子飘扬,上面写着“张记酒肆”、“李记布庄”、“王记铁匠铺”等等字样。

    贩夫走卒拖着长音的吆喝声、顾客与店主之间热烈的讨价还价声、铁匠铺里传出的叮叮当当极富节奏的打铁声、还有不知从哪个巷口传来的孩童追逐嬉闹的清脆笑声……

    所有这些声音,混杂着刚出笼的炊饼麦香、油炸果子的甜香、以及药材铺飘出的淡淡苦涩,交织成一曲充满了蓬勃生命力与浓郁烟火气的市井交响乐。

    正行走间,一个挑着担子、叫卖刚出炉炊饼的老汉,因躲避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踉跄了一下,沉重的担子不小心撞到了刘湛的胳膊上,热乎乎的炊饼差点洒落一地。那老汉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放下担子,不住地作揖道歉:“哎呦!这位郎君,对不住!对不住!小老儿瞎了眼,冲撞了贵人!您千万别见怪……”

    刘湛却笑着扶住他因常年劳作而佝偻的肩膀,顺手从担子上拿起几个还烫手的炊饼,递给荀妤和两名侍女一人一个,自己也毫不介意地啃了一口,嚼了几下,真心赞道:“老丈,不必惊慌。无妨的。嗯,你这饼子,做得又香又软,火候正好!”

    老汉见这位衣着虽朴素、但气度不凡的“郎君”如此和气,非但没有怪罪,反而称赞他的饼,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用汗巾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脸上重新堆起憨厚而略带自豪的笑容:“郎君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唉,说起来,真是托了咱们州牧刘使君的天大福气哇!要不是刘使君神兵天降,赶跑了袁术那不得人心的狗皇帝,整顿了秩序,俺这老骨头,怕是早就饿死在哪道沟渠里咯,哪还能有命出来卖这炊饼!如今好了,官府的赋税比袁术那时轻多了,街面上也太平,巡城的兵爷们也客气,俺这小本生意,总算……总算又能让一家人糊上口了。”

    老汉絮絮叨叨的言语间,没有华丽的辞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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