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薛涛:藏在花开花落里的深情, (第2/3页)
句:
“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相思在哪儿呢?不在信里,不在梦里,就在这花开花落的每一个瞬间。春天桃花开了,想起以前一起赏花的日子,是相思;夏天荷花谢了,想起以前一起在荷塘边乘凉的夜晚,是相思;秋天菊花黄了,想起以前一起采菊花晒菊花茶的清晨,是相思;冬天梅花落了,想起以前一起在梅树下煮酒的午后,还是相思。
薛涛把这四句诗抄了一遍又一遍,贴在书桌前,每次看到,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心事——那些没说出口的想念,那些藏在日子里的孤单,都在这二十个字里了。这就是后来流传千古的《春望词四首》其一,没什么华丽的辞藻,却把相思写得比眼泪还疼。
过了些日子,院角的牡丹开了。今年的牡丹比去年开得还艳,红得像火,紫得像霞,可薛涛看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她想起去年元稹刚把牡丹苗带来的时候,两人一起挖坑、浇水,他还说“等这牡丹开了,我就写首诗给你,让全蜀中的人都知道,我元稹的心上人,比牡丹还美”。现在牡丹开得再好,写诗的人却不在了。
那天晚上,下了点小雨,雨点打在牡丹花瓣上,“滴答滴答”的,像在哭。薛涛坐在窗前,看着雨中的牡丹,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她铺开一张红笺,拿起笔,墨汁被眼泪溅上一点,晕开一小团黑,她也不管,径直写下:
“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
去春牡丹凋谢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哭湿了一张又一张红笺,心里又怨又盼——怨他走得太急,怨他承诺了却没兑现,可又盼着他能突然回来,像以前一样,笑着说“阿涛,我回来了”。
她想起元稹走的时候,说“等我回长安站稳脚跟,就来接你”,她信了,每天都去院门口等,看到有长安来的马车,就赶紧跑过去问,可每次都失望而归。有次她甚至梦到元稹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长安的新茶,可一醒来,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窗外的月亮冷冷的,照得地上像铺了层霜。
接着写下后两句:
“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巫峡的云,是出了名的散得快,一会儿聚,一会儿散,抓都抓不住。薛涛总怕,她和元稹的感情,就像巫峡的云一样,说散就散,再也回不来了。可她又忍不住盼,盼着能有“武陵期”——以前她跟元稹聊过桃花源的故事,说武陵人不小心闯进桃花源,遇到了仙人,后来想再去,却再也找不到路了。她多希望,她和元稹也能有这样的“重逢期”,哪怕像武陵人一样,再难,也能找到彼此。
有次白居易寄信来,问她最近写了什么诗,她就把这首《牡丹》抄了寄过去。没过多久,白居易回信了,说“‘常恐便同巫峡散’这一句,写得太真了,我读了都忍不住替你揪心”。薛涛看着信,笑了笑,眼泪却掉在了信纸上——连远在长安的白居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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