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烧尾馆、老友绝老友 (第2/3页)
他话虽然说得很好,但是先是取过那灵石,打开麻布黄纸,端详了片刻,又拿过一杆小秤,仔细称量了一番,然后才从桌面上取过信纸,誊写起一张收据。
这厮写得也慢吞吞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方才将收据写完,就像是有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正在肖离离打算主动接过那信纸时,静室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管事肖虎面露了然之色,他将手中的收据按住了,并让肖离离去将来人请进来。
很快的。
让肖离离愣眼的事情出现,那来人似乎和她爹也熟悉,并且直接带来个少年,同她爹商量起插班入馆的事情,一副十分熟稔的样子。
而他爹爹则是一脸的为难,并且晃了晃手中写好的收据。
“不巧、确实是不巧。已经插了一个了,不可再插了。”
“哎!老虎哥哥,你我是什么关系,当年你可是我师兄,带过我的。”
“印师妹,你是老兄弟,这人也是老兄弟,先来后到,你这……可让我该如何是好?”
“明白明白,我加钱!”
一番你来往我的谈话后,肖离离瞧见自己的父亲叹着气,一不小心的就将那收据搁在桌子上,然后又一不小心就被那印姓妇人给抢去,撕成了碎片。
随后,印姓妇人心满意足的持着一张新誊写好的收据,带着那干瘦的少年离开。
她在路过肖离离时,还指点那少年:“快,嘴乖点,叫离离姐,以后她可就照顾你了。”
“离、离姐姐。”
少年满红耳赤的,眼神颇是令肖离离不喜。
等到来人都走了之后,肖离离站在静室中,看着那得意的父亲。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息:
“父亲刚才,是有意为之?”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事到如今,只有父女两人,她爹肖虎居然还是面露痛心疾首之色,道:
“非是爹爹不念旧情,而是这姓印的婆娘,太过狡猾……竟然撕了收据。若有机会,爹爹定要好好教训她!”
随即,肖离离便听见父亲又轻描淡写的吩咐:
“你去告诉余勒,这期的道童名额早满了,着实是无法再插班了。
但是念在老交情的份上,我可以让那孩子当个杂役,来我静室中打杂。
有我肖虎在,杂役和道童并无区别,一样能学法、能吃灵食,偶尔还能面见馆主。”
这话入了肖离离的耳中,让她着实是目瞪口呆。
特别是她眼睁睁的看着,那舅甥俩送来的灵石,直接就入了自家父亲的袖兜里面,被揣着。
父亲老神在在的,并用目光询问她:“还有事?”
面色古怪的,肖离离拿着一张杂役契书,默默的离开了静室。
……………………
方束站在烧尾馆的大堂阶下,他的目光微晃,望着馆中一道路过的背影寻思:
“那人的身影,怎地好像是印小简……这人也来这里拜师了吗?”
看着对方那雀跃的步伐,他又看了看自家发麻的双腿,心情没由来的一沉。
二舅余勒察觉到了他不安和躁动,其人的眉头也是微皱,但还是笑了笑,示意他安心。
可就在这时,一道丰腴的身影,从两人身旁晃过,对方本来只是路过,但是那人像是瞧见了舅甥俩,又特意走过。
来人是个三四十的熟妇,面上带着假笑:“哎!真是你啊,余勒大哥。”
二舅余勒微愣,礼貌性的朝着对方点头。
“是我,印妹子啊!
当年我上山,就是你带着我,走了一对蛇头兄弟的路子。”
二舅余勒的脸上,终于是露出恍然之色,脸上也泛起热情的笑容。
两人寒暄了一番,那熟妇也颇为热情,还夸赞了方束几句:
“这孩子一看就有出息?可是来拜师学艺的?肯定能入馆,余大哥有福气了哩!”
随后她似乎是察觉到,舅甥俩的目光正不断的向大堂中看去。
熟妇这时一瞥,瞧见了肖离离的身段,便面上含笑:
“余大哥,小外甥,你俩有事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礼送着熟妇后,二舅余勒看着缓步走来的拂尘女郎,明显也是按捺不住心间的焦急。
他主动跨步上前迎接,并且拱手见礼。
而方束看着那女郎迟疑的面色,心间咯噔一跳。
果然,那肖离离的眉头皱起,无奈道:
“余叔叔,方弟弟,你们来的不凑巧。着实没办法,这一期的道童早就满了。
若是非要入馆,你们可以等到下半年,或者最迟明年,就会再招收一批新的道童。”
听见这话,二舅余勒和方束的表情,都是微僵。
但那肖离离则是话锋一转,还左右看了几下,忽然压低声音:
“不过父亲说念在旧情的份上,可以先收方束弟弟入馆,当个杂役,就在父亲的静室中打杂,一样可以学道,偶尔还能面见到馆主。
有父亲在,杂役和道童并无区别。
而且先进来,占个坑,等到下次招收新一期的道童时,还可再参加,总比……耽搁年岁要强。”
她将杂役的好处说了一番后,并没有问两人愿不愿意,只是停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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