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门亲事他不会同意的 (第3/3页)
也不像是对谢凛川有异议的样子。
良久,才听到飒飒风声中响起青年微冷的嗓音。
“送去的请帖呢?”
打鸳鸯的棒子既然不能落在妹妹身上,那干脆换一头来。
约莫半个月前,他便遣人给谢凛川递了帖子,可过去这么久都未有回复。
“谢郎君推拒了。”
鸣泉脸色变得难看,“只说近来事多繁忙,暂且脱不开身,等闲了定然亲自登门相邀。”
忙是借口,看出江聿的意图回避才为真。
辞盈再不惹眼,那也实打实是云州江氏的女儿。对于他这般出身平平无奇之人来说,确实是当下最好的门路。
看不惯这种借势手段,鸣泉撇撇嘴道,“这人心眼子藏都藏不住,女郎性子绵软,就怕日后嫁过去容易受欺负。”
回想起少女望向自己怯生生的眼神,江聿眉睫微动。
记忆中母亲宁氏含泪,千叮万嘱要他照顾好妹妹。
当时她已经病的起不来了,握着他手的力道却大到挣脱不了……那双与辞盈相像的眼睛,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尽管许多年过去,依旧会浮现在眼前。
谢凛川不是良配。
这门亲事他不会同意的。
…
辞盈完全不知此事,此时她正将散掉的药膏重新涂好。
东西的效果远比想象中好。清凉感压制住疼痛,循着黑暗,她慢慢躺回软榻。
一连串事情下来,身体其实已经很疲乏了。可心口声音依旧鼓噪,还没完全从紧绷中平复缓和。
廊下孤灯高悬,随梅枝隔窗摇曳。她沉默望着黑黢黢的帐顶。
江聿既然接手了剩下的事,自然会妥善帮她处理好。但想害自己的幕后黑手只要一日不暴露,这样的情景便有再度上演的可能。
伤口没有缠布条,就这样垂在榻边晾着,枕间残留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清苦的药香,连衣襟都染上了。
直到困与累压的眼皮沉重,迷迷糊糊间,辞盈感觉到似乎有人将自己那条胳膊捞了回去。
那股香气缓缓渗入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