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门亲事他不会同意的 (第2/3页)
,郎君并没有告诉他。江聿在外一直是清风明月的形象,只有像他这般离的近了才知道。
这位年轻郎君其实私下极静,静到无话。
可那支带血的簪子,还是令人心底隐隐不安。
江聿掩唇低咳两声,拒绝了小僮伸过来要接灯的手,独身走在前。
回廊幽长,灯影朦胧,宽大袖袍被夜风带起,为青年清瘦的背影平添一分鬼魅。鸣泉跟在后面几番踌躇,还是出声。
“郎君,小的方才回来时,看到郎主与陶使君相谈甚欢……”
谈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场宴会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家是云州的大族,可放眼整个魏朝就有些不够看了。
魏帝北巡落崖失踪,朝中已乱。北部叛军起义战事频仍,局势混乱动荡,为避祸乱,不少士族衣冠南渡,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江老夫人早年丧夫,膝下两子。长子是个斗鸡走狗游手好闲的性子,这么大岁数了仍身无长物,小妾纳了一个又一个。次子倒有进取之心,奈何能力实在平庸。
所以能与陶家结亲,江父求之不得。
何况江聿幼时便有医师断言,恐难活过二十五岁。
用这么个不知命数几何的儿子,为真正的心肝肉铺路,怎么想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鸣泉又道,“陶使君还问起我们女郎。”
前头那句江聿置若罔闻,从容的仿佛当事人不是自己,或者听不出其中别有深意。听到这里,脚步却是慢了一拍。
他微侧过脸。
眸尾锐利,黑夜中看不清表情,只有玉珠泛着幽冷的光。
鸣泉艰涩咽了咽口水。
“说、说是好事将近,要给郎主道贺,顺便讨杯喜酒喝……”
自家郎君不满意这桩姻亲,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当初女郎出事,与那谢凛川孤男寡女在雪地里待了一整夜。
次日又被对方亲自送回府,这是上下都长着眼睛看到的。
老夫人大发雷霆,亲自拍板定下的婚事,如何能劝阻?
而且女郎的态度……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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