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酱缸里的香 (第2/3页)
,嚼着有劲儿 —— 酱菜是过日子吃的,心要细,手要稳,差一勺糖都不行”。
下层:放着街坊预约的腌菜需求,每个都用淡米色棉布包着小纸条:“王阿姨:周六上午腌咸芥菜,要能存半年;刘爷爷:周日下午拌辣酱,微辣;小夏:周五晚上装酱萝卜,要刚出缸的”,纸条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有的画着小酱坛,有的写着 “麻烦淑琴了”,林淑琴总说 “这些纸条比钱珍贵,看着心里暖,像街坊坐在我身边说‘淑琴,我信你腌的酱菜’”。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林淑琴在腌菜台旁忙 —— 给李奶奶拌辣白菜时,她先把杀青的白菜挤干水分,“爸说‘白菜要挤到没水滴,不然拌酱会稀,没味’”;然后把辣酱倒进大盆,加 5 勺白砂糖和 1 勺苹果泥,“按您孙子爱吃的甜口,多放半勺糖”;她用小勺舀起辣酱,均匀地抹在每片白菜上,“从叶到帮都要裹匀,别漏芯,不然吃着没味”;拌完后,装进陶坛,“坛口封严,腌 2 天再吃,酱能渗进叶里”。李奶奶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块当年父亲擦酱勺用的棉布,“淑琴啊,还是你拌得匀,你爸当年也是这么抹酱,每片都裹得满,我孙子就爱吃这口,说‘比超市买的香’”,林淑琴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父亲拌酱菜的身影:“您孙子的口味金贵,这辣白菜得拌得甜丝丝的,配粥才香”。
给老郑腌酱花生时,林淑琴会先把新花生洗干净,泡 1 小时,“爸说‘花生泡软了,盐和酱才能进去,香透芯’”;然后把花生放进大酱缸,加 2 勺盐、1 勺糖、500ml 酱油和 200ml 清水,“调稀酱,别太咸,你爸吃不了重口”;用大勺顺缸沿慢搅,“每天翻一次,酱才匀,花生不粘缸”;搅完后,盖好纱布,“防灰,还透气”。老郑凑过来看,眼泪掉在棉布上:“就是这缸!我爸当年就蹲在这缸旁看你爸腌花生,现在我也在这看,像回到小时候,太谢谢了”,林淑琴递给他块软布,“您拿好,明天出缸就能吃,下酒刚好”。
上午 9 点腌菜高峰过了,林淑琴会来杂货店买块糖糕 —— 老吴师傅按 1970 年代配方做的,米香浓,甜而不腻,“当年爸腌完酱菜,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说‘这糕像刚腌的酱萝卜,脆甜,解腻’”。她付账时总会多给 5 毛钱,“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蒸,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她就说 “下次多放勺米,当年的糕米多,香”。路过酱菜铺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酱缸盖严了:“酱菜怕灰,盖严了才香,这是爸教我的”。有次下雨,她忘了盖缸,赶紧跑回店里,用纱布捞灰,捞了半小时,“怕灰沾在酱里,腌出来菜会苦,这些菜是街坊的口味,不能坏”。
李奶奶总把空酱坛包在棉布里拿来:“淑琴,我这坛辣白菜吃完了,再帮我装一坛,你爸当年腌的,我吃了 30 年,现在还想吃”;老郑帮她整理秘方油纸本:“淑琴啊,你这本子乱了,我帮你把 1980 年代的酱黄瓜配方放一起,当年我爸下酒的酱黄瓜就是你爸腌的,脆得很”;就连刚搬来的 00 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她晒萝卜,“林奶奶,我帮您晒酱萝卜,我妈妈说她小时候的早餐,总配您腌的酱菜,说‘没这酱菜,粥都喝不香’”。小孙晒萝卜时,林淑琴就在旁边教她认酱曲,“这是麦曲,腌萝卜的;这是豆曲,腌黄瓜的;你妈妈爱吃的藕片,用米曲”,小孙记完后,她还会让小孙尝一口刚出缸的酱萝卜,“这脆劲,是机器腌不出来的,你要记住”。
有次社区搞 “酱香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林淑琴带着父亲的酱缸和秘方油纸本参展。当 1985 年母亲的酱萝卜和 1990 年爷爷的酱黄瓜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王阿姨擦着眼泪说 “这酱萝卜跟我当年吃的一样,脆甜,配粥能多喝一碗,现在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腌菜手艺了”。林淑琴红了眼,却笑着说 “没想到爸当年的酱菜,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日子的香,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酱缸里的味”。
二、酱缸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酱香 —— 是刚翻拌的酱萝卜味,指缝里还沾着点辣酱,是昨天给李奶奶拌辣白菜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淑琴酱菜铺” 的暖光落在腌菜台上,淡米色棉布上,李奶奶的辣白菜正躺在陶坛里,等着最后封坛;左手握着父亲传的木质翻缸勺,勺柄的淡蓝棉布贴着掌心,勺头还沾着点未干的酱;右手捏着块软布,布上还留着擦酱缸的痕迹;脖子上挂着块酱缸碎片吊坠,是孙女用父亲的旧酱缸碎片做的,刻着 “淑琴” 二字,冰凉的陶纹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 2000 年翻酱缸时被缸沿划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 —— 我变成了林淑琴。
“哗啦”,门口的辣椒串被风吹得响,像父亲当年晒萝卜的声音。我低头看着腌菜台上的清单,第一条是 “6 点封完李奶奶的辣白菜”,第二条是 “8 点给老郑的酱花生翻第一次缸”,“得赶紧做,李奶奶等着给孙子配早餐,老郑父亲明天要下酒”。
手机在帆布工具袋里震动,是老郑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父亲的咳嗽声:“淑琴啊,花生今天能翻缸吗?我爸明天生日,就盼着吃这口,要是太急,我就过来帮忙,不耽误你”。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 75 元钱 —— 是昨天帮小孙装酱藕片赚的 35 元,加上之前攒的 40 元,总共 75 元。够买块糖糕(6 元),再给酱缸买块新纱布(8 元,旧的纱布破了,盖缸会漏灰),剩下的 61 元得留着买新的酿造酱油,王阿姨的咸芥菜还等着腌。
“爸,今天我要给李奶奶封辣白菜,给老郑翻花生,您放心,我按您的规矩来,辣白菜裹匀酱,花生泡透芯,不偷工”,我对着父亲的酱曲布包小声说,然后把李奶奶的陶坛放在腌菜台中央,准备封坛。
我用软布擦了擦坛口,“坛口要擦干净,不然封不严,会漏气”;然后撕了块粗棉布,盖在坛口,“棉布透气,还能防灰”;用麻绳绕着坛口缠了三圈,“缠紧点,别松了”;最后在坛口贴了张纸条,写着 “李奶奶辣白菜,2024.9.10 封坛,2 天后吃”,“您孙子周末就能配粥了”。
刚封完坛,李奶奶就来了,手里提着袋刚煮的红薯,“淑琴,麻烦你了,这红薯热乎,你边翻缸边吃,解饿,我自己种的,甜”。我笑着说 “奶奶您坐,辣白菜封好了,您下周来拿,刚好入味”。
李奶奶凑过来看坛口,说 “就是这么封!你爸当年也是这么缠麻绳,三圈不多不少,封的菜能存半个月,我孙子能吃个够”。我心里暖烘烘的,继续整理腌菜工具,“您放心,这坛菜跟当年的一样,甜丝丝的”。
送李奶奶出门时,老郑提着新花生来了,花生还带着泥土的湿气,“淑琴,这是刚从地里拔的花生,新鲜,你帮我腌上,明天我爸就能吃”。我赶紧把花生倒进竹筛,“老郑你坐,我这就洗花生,泡一小时”。
我把花生放在清水里,搓掉泥土,“爸说‘花生要洗干净,不然泥会进酱里,影响味’”;泡了一小时后,倒进大酱缸,加 2 勺盐、1 勺糖、500ml 酱油和 200ml 清水,“调稀酱,别太咸,你爸吃着刚好”;用大勺顺缸沿慢搅,“每颗花生都要沾到酱,别沉底”。搅到一半,我翻了翻父亲的《酱菜技艺手册》,想确认腌渍时间,突然发现第 22 页有张便签 —— 是父亲 1992 年写的 “老郑爸酱花生:新花生带壳,泡 1 小时,稀酱腌 7 天,每天翻一次,记‘老郑爸下酒爱这口,别太咸,酱里多放勺糖,香透芯’”,字迹是父亲的!我拿着便签,眼泪掉了下来,“爸,您连这个都记着,我肯定能腌好”。
搅完后,我盖好新纱布,“明天再翻一次,酱就能渗进壳里”。老郑看着酱缸,笑着说 “太谢谢了!我爸明天看到这花生,肯定高兴,跟当年的一样”。
中午 12 点,我提着帆布工具袋去杂货店买糖糕。路过老酱缸时,我停了一会儿,摸了摸缸沿的 “林家酱坊” 刻字,“爸,今天我给李奶奶和老郑都做好了,您听见了吗?” 风吹过辣椒串,“哗啦” 响,像父亲在点头。
老吴师傅笑着喊 “淑琴,糖糕给你留着呢,刚出锅的,热乎”,我买了块,付了 6 元,咬了一口,米香混着糖的甜,像当年和父亲一起吃的 —— 他总说 “淑琴,这糕甜得纯,像好酱腌的萝卜,耐品”,现在想起来,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糖屑的样子。
到了杂货店,老板拿出块新的纱布,“林姐,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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