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齿轮里的时光 (第2/3页)
起来,他侧耳听了 10 分钟,“误差 3 秒,准了”。
李奶奶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块当年的结婚喜字贴,“时砚啊,还是你懂这钟,当年你爸就是这么调的,那天钟摆停了,他蹲在院里修到半夜,雨衣都湿了”,陈时砚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的雨夜里父亲修钟的身影:“您的日子金贵,这钟得修得准准的,让您每天都能听见当年的滴答声”。
帮老郑修 1988 年挂钟,他会先拆下表盘,露出里面的齿轮 ——3 号黄铜齿轮磨损了,齿尖有点钝,“这齿轮咬合不严,所以指针卡顿”。他从零件盒里拿出个新的 3 号齿轮,“这是爸当年囤的,黄铜的,咬合稳”。换齿轮时,他用细螺丝刀轻轻拧下旧齿轮的螺丝,“慢着点,别碰坏其他零件”,再把新齿轮装上去,校准位置,“齿要对齐,不然报时会错”。装回表盘,他拨了拨时针,“叮铃”,挂钟报时了,老郑笑着说 “就是这声!当年我儿子刚生,这钟就敲了 12 点,现在听着还像昨天一样”,陈时砚递给他块麂皮布,“您擦下表盘,跟新的一样”。
有次修复时,陈时砚在父亲的修表手册里发现张便签 —— 是 1988 年父亲写的 “老郑挂钟,换 3 号黄铜齿轮,记他儿子出生时的 12 点报时,这是时光的礼物”,那天他坐在修表台前,眼泪掉在齿轮上,晕开一小片机油,他赶紧用麂皮布擦干净,“不能让眼泪毁了爸的心意”。擦干眼泪,他继续把李奶奶的座钟装好才关店,“奶奶还等着听钟摆声呢,爸也会支持我的”。
上午 10 点修复高峰过了,陈时砚会来杂货店买块绿豆糕 —— 是老吴师傅按 1970 年代配方做的,豆香浓,甜而不腻,“当年爸修完钟,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说‘这糕像钟摆,绵密稳,吃着踏实’”。他付账时总会多给 5 毛钱,说 “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蒸,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他就说 “下次多放勺绿豆,当年的糕绿豆多,香”。路过修表行时,他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老木柜关严了:“钟表怕潮,零件怕锈,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爸教我的”。有次下雨,他忘了关柜门,赶紧跑回店里,用麂皮布擦钟表,擦了半小时,“怕齿轮生锈,这些钟表是街坊的时光,不能坏”。
李奶奶总把老座钟零件包在棉布里拿来:“时砚,这是我结婚座钟的钟摆,你帮我看看,最近走得慢了”;老郑帮他整理钟表样本册:“时砚啊,你这样本册乱了,我帮你把 1980 年的挂钟放一起,当年我儿子出生就是你爸的挂钟报的时”;就连刚搬来的 00 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他记故障,“陈爷爷,我帮您把钟表故障输进电脑,我奶奶也有台老座钟,我想知道它怎么能走几十年”。小孙输数据时,陈时砚就在旁边念,念得很慢,怕小孙记错:“李奶奶的座钟要调游丝,老郑的挂钟要换 3 号齿轮,小孙的石英钟要换弹簧”,念到故事细节时,还会补充 “李奶奶结婚当天天雨,老郑儿子出生在 12 点,小孙奶奶用钟叫起床”,小孙记完后,他还会检查一遍,“怕漏了,耽误街坊记时光的日子”。
有次社区搞 “时光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陈时砚带着父亲的钟表和修复工具参展。当父亲 1976 年的结婚座钟和 1988 年的挂钟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王阿姨擦着眼泪说 “这座钟我家也有过,当年我妈用它记做饭时间,现在看着,像回到了当年”。陈时砚红了眼,却笑着说 “没想到爸当年的钟表,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日子的稳,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时光里的滴答声”。
二、齿轮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机油香 —— 是刚给齿轮上油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黄铜齿轮的细屑,是昨天帮老郑换齿轮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时光修表行” 的暖光落在修表台上,米白色麂皮布上,李奶奶的 1976 年结婚座钟正躺在那里,木质外壳的划痕清晰可见,钟摆垂在旁边;左手握着父亲传的银质游丝调整器,调整器的金属凉意在掌心散开;右手捏着块麂皮布,布上还留着齿轮油污的痕迹;脖子上挂着块齿轮吊坠,是孙女用父亲的旧齿轮改的,刻着 “时光” 二字,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 1999 年拧螺丝时被螺丝刀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 —— 我变成了陈时砚。
“滴答”,窗外的老钟楼指针被风吹得轻晃,像父亲当年帮我调钟摆的节奏。我低头看着李奶奶的座钟,木质外壳的枣红色漆有点褪,“得把这钟的游丝调好,把外壳划痕补好,奶奶还等着听它报时呢”。
手机在帆布工具匣里震动,是老郑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挂钟报时的 “叮铃” 声:“时砚啊,我家挂钟今天能修好吗?儿子明天回来,想让他再听当年出生时的 12 点报时,要是太急,我就先凑活听,不耽误你”。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 72 元钱 —— 是昨天帮小孙修石英钟赚的 32 元,加上之前攒的 40 元,总共 72 元。够买块绿豆糕(6 元),再给钟表买瓶新机油(12 元,旧的快用完了),剩下的 54 元得留着买补漆笔,李奶奶的座钟外壳还等着补漆。
“爸,今天我要帮李奶奶修座钟,帮老郑修挂钟,您放心,我会修得准准的,不丢您的手艺”,我对着父亲的铜制细螺丝刀小声说,然后把李奶奶的座钟放在修表台上,开始拆钟摆。钟摆的游丝有点歪,“得用调整器慢慢调,不能急”。
我从工具盒里拿出银质游丝调整器,轻轻夹着游丝,顺时针拧了半圈,“先调半圈,试走看看”。把钟摆装回去,轻轻拨了一下,“滴答、滴答” 的声音响起来,我侧耳听了 10 分钟,“误差 5 秒,还得再调一点”。又拧了 1/4 圈,再试走,“滴答” 声匀了,误差 2 秒,“准了,这样奶奶听着才舒服”。
刚把钟摆调好,李奶奶就来了,手里提着袋刚煮好的绿豆汤,“时砚,麻烦你了,这汤你趁热喝,修钟表费眼,补补身子”。我笑着说 “奶奶您坐,钟摆调好了,我这就补外壳的划痕”,然后拿出枣红色补漆笔,按父亲的配方,在漆里加了点松节油,“漆不能太浓,不然会流下来”。
补划痕时,我用细毛笔蘸着漆,轻轻涂在木质外壳上,“要顺着木纹涂,像爸当年教的,这样才自然”。涂完后,我用吹风机轻轻吹了吹,“让漆干快点,不然会沾灰”。李奶奶凑过来看,笑着说 “对!就是这色!跟当年的一样,你看这划痕补得,像没划过一样”。
送李奶奶出门时,老郑提着挂钟来了,挂钟用麂皮布包得严严实实,“时砚,麻烦你了,我儿子明天就回来,要是换齿轮太费时间,我就先不换了”。我接过挂钟,“老郑你坐,换齿轮快,半小时就能好,保证让你儿子听见当年的报时声”。
我拆下表盘,里面的 3 号黄铜齿轮果然磨损了,“您看这齿轮,齿尖钝了,咬合不严,所以指针卡顿”。我从零件盒里拿出个新的 3 号齿轮,“这是爸当年囤的,黄铜的,耐用”。换齿轮时,我用细螺丝刀轻轻拧下旧齿轮的螺丝,“慢着点,别碰坏其他零件”,再把新齿轮装上去,校准位置,“齿要对齐,不然报时会错”。
装回表盘,我拨了拨时针,“叮铃”,挂钟报时了,老郑笑着说 “就是这声!当年我儿子刚生,这钟就敲了 12 点,现在听着还像昨天一样”。我帮他把挂钟包好,“您拿好,别磕碰,明天给儿子听”。
中午 12 点,我提着帆布工具匣去杂货店买绿豆糕。路过老钟楼时,我停了一会儿,摸了摸铜制指针,“爸,今天我帮李奶奶和老郑都修好了,您听见了吗?” 风吹过钟楼,指针轻轻晃,像父亲在点头。
老吴师傅笑着喊 “时砚,绿豆糕给你留着呢,刚出锅的,热乎”,我买了块,付了 6 元,咬了一口,绿豆的香在嘴里散开,像当年和父亲一起吃的 —— 他总说 “时砚,这糕甜得稳,像好钟表的滴答声,耐品”,现在想起来,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糕屑的样子。
到了文具店,老板拿出瓶新的瑞士钟表油,“陈哥,这是你要的机油,12 元”,我付了钱,心里有点暖 —— 有了新机油,下次修齿轮就不用担心油不够了。回到 “时光修表行”,我把新机油放进工具盒,“爸,以后给齿轮上油有新的了,您放心”。
下午 2 点,我继续帮小孙修石英钟,刚换好电池仓弹簧,手机震动了,是孙女发来的视频电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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