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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章 城门是开着的?!

    第836章 城门是开着的?! (第1/3页)

    风雪仍在,天地茫茫。

    三十万铁骑的行军声,压得整片原野都在轻颤。

    雪原之上,旌旗蔽日,战马嘶鸣,盔甲相击之声若雷滚过。

    拓跋努尔骑在中军的高台上,裘裹厚重,腰间那柄宽背长刀微微外露,寒光逼人。

    他居高临下,目光穿过风雪,看着前方那条无尽的雪道。

    冰冷的风打在脸上,猎猎作响,却未能撼动他那份镇定的神色。

    他是大疆的铁血主帅,征战十余年,从未尝败。

    三十万大军,在他的调度之下,宛若一具庞然的铁躯。

    此刻的他,静静望着远处,目光中透着一种沉稳的倨傲。

    忽然,雪道前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那马蹄破风而来,溅起的雪花高如人肩。

    骑手浑身覆霜,疾驰至中军,勒马跪地。

    “报——!”

    声音被风雪卷得支离破碎,却仍能听出那股急切。

    拓跋努尔目光一凛,抬了抬手。

    “说。”

    来人正是拓跋焱。

    他翻身下马,甲上仍带着雪气,呼出的白雾在空气里瞬间凝散。

    “主帅!”

    他拱手,眉目间满是凝重,声音低沉而急:

    “属下方才率五百骑探至平阳北麓,发现城外五里之内,雪地皆留密集足印,深浅不一,层叠交错——绝非区区四万人所能踏成!”

    拓跋努尔的眉稍一挑,语气不变。

    “密集足印?”

    “是。”拓跋焱点头,语速极快,“我查过,雪下足迹分布极广,向南北两翼延伸,那可不像是仅仅三四万人经过的迹象。”

    他停顿片刻,声音更低了:“主帅,此地大有蹊跷!”

    拓跋努尔的神色没有变化。

    他只是伸出手,拍了拍马颈,冷冷一笑:“蹊跷?”

    “哼。那不过是中原人的老把戏——弄虚作假,借雪生疑。”

    拓跋焱却摇头。

    “主帅,属下并非无端猜测。昨日雪方停,今晨足迹犹新,且分布极不自然,似是有人故意反复踩踏。”

    “若是为迷惑我军,必有其因。”

    拓跋努尔眯起眼,神情淡淡:“你是说,平阳有人设伏?”

    “恐怕不止设伏。”

    拓跋焱拱手,声音愈发沉稳:“昨日传入我军的那些流言——什么‘萧宁昏庸、军心不稳’,什么‘皇帝亲征,众将不服’——属下越想越不对。”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

    “那传言来得太巧,太快,几乎是我们前军一抵境,流言便已传遍营中。如今再看,恐是他们的计!”

    拓跋努尔不语,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极淡,却像是压着笑意。

    拓跋焱继续道:“属下怀疑,那所谓的‘大尧皇帝独守平阳’,乃是他们刻意放出的假象!目的是引我深入,使我误以为他们弃城,从而轻攻!”

    “可若我们贸然进攻,正中其计——一旦城中藏兵突袭,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他单膝着地,神情肃然。

    “主帅,此番攻城,恐非易事。还请三思!”

    拓跋努尔的笑意终于浮上唇角。

    他居高临下,看着这位大疆的年轻军师,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焱,”他缓缓开口,“你读书多,谋略也深,但有一件事——你总是忘了。”

    “什么事?”拓跋焱抬头。

    “战场上,最可怕的不是计——而是畏计。”

    拓跋努尔语气平缓,却字字如刀。

    “我等铁骑三十万,自北原征南,踏过多少城池?若因区区几处足印便疑神疑鬼,还打什么仗?”

    “再者——”

    他转过身,目光投向远处的雪幕。

    “就算他们布阵,又能怎样?空城一座,纵使藏兵十万,也无险可守。”

    拓跋焱拧紧眉,仍不放弃:“主帅,此事非同寻常。平阳城的布局复杂,且背有山川阻隔,一旦城中有伏,我军若前压,恐难回旋。”

    “属下恳请,暂缓行军,以探明虚实!”

    “探?”

    拓跋努尔微微一笑。

    “那便探。”

    他手掌一挥,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力量。

    “传令——全军行至平阳北三里,止步列阵!”

    “再调前军轻骑三千,由拓跋焱亲率,至平阳城下叫阵!”

    拓跋焱一怔,随即抬头:“主帅要……我去?”

    “不错。”

    拓跋努尔的声音不疾不徐。

    “你不是说疑有诈么?那便由你去探。”

    “放心。”

    他淡淡地笑了笑,唇角带着一丝讥讽,“若真有伏兵,你的命,我亲自给你报。”

    那话语听似轻描淡写,却让人心头一沉。

    拓跋焱沉默片刻,拱手抱拳:“诺。”

    拓跋努尔的笑意微敛,声音转为低沉。

    “记住——不许退。”

    “哪怕是诈,也要让他们知道,三十万大疆铁骑,不惧任何‘计’字。”

    “喏。”

    拓跋焱再行一礼,转身离开。

    雪被他的靴底碾得“咯吱”作响,身影逐渐没入风雪。

    拓跋努尔目送他离去,目光中闪过一抹冷意。

    风雪扑面而来,吹得旗帜猎猎作响。

    他抬手,拂去肩头的雪,低声道:

    “诈也好,实也罢。”

    “这平阳,终究要塌在我刀下。”

    他勒马前行,走至阵前高处。

    三十万大军已按令徐徐止步,阵势铺展,连绵如铁流。

    远方的雪雾之中,平阳城的影若隐若现。

    那城墙高耸,旗帜寥落,竟有一种死寂的静。

    “死城?”

    拓跋努尔低声呢喃,眼底却浮出一丝笑意。

    他伸出手,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刀。

    寒光映雪,锋芒逼人。

    “来啊,萧宁。”

    “让我看看,你这位‘独守平阳’的皇帝,究竟是神,是人——还是个笑话。”

    他一抬手,战鼓随之震响。

    那声音,如雷贯野,轰然传遍雪原。

    三十万铁骑齐声嘶吼,马蹄震地,杀气腾腾。

    拓跋努尔立于高台之上,负手而立。

    他的披风被风卷得飞扬,整个人宛如一柄竖立的铁刀,冷峻、锋利、傲然。

    他望向远方那座孤城,目光森寒——

    那是猎人与猎物之间,最后一瞬的凝视。

    风雪更急,天地一片白。

    平阳的方向,仍静得出奇。

    雪压得极低。

    风声如兽,吹得旌旗尽卷,发出猎猎作响的声。

    拓跋焱领着三千轻骑,自中军拔营后一路疾行。

    风雪铺天盖地,白雾遮天,他们披甲跨马,铁蹄踏雪,一行人如黑线般在漫白中疾驰。

    前锋的旗子早已冻得僵硬,在风中飘荡出断续的裂响。

    拓跋焱沉着脸,目光冷锐。

    三千骑皆是精锐,皆为他麾下久战之卒。

    行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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