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出嫁有条件 (第1/3页)
前尘往事,不堪回首。
袁盼儿哭了笑,笑了又哭,她自小懂事,从五六岁就开始帮家里做力所能及的事,打猪草、摘野菜,捡干柴,这些都是十三岁出门之前常做的事。
以至于皮肤一直黄中泛黑,瘦瘦小小,好一点的吃食基本都进了哥哥弟弟还有爹的嘴,偶尔给她和妹妹一点,她看着妹妹眼巴巴的眼神,想想还是放进妹妹的碗里。
她心疼了家里所有人,却没有一个心疼她。
她看着睡梦中的妹妹。
这是个精的,也是个贪心的。
稍微大了一点,她只在家绣花,外面的事就全推给她这个姐姐做,十五岁定亲,她央求着她把自己偷偷绣的嫁妆先让给她,哭的是梨花带雨,甚至给她下了跪。
妹妹的手艺比她差了许多,不愿意吃苦,又怕眼睛受损,基本绣的都是小件,也卖不了几个钱。
可能是老幺,家里后来又不缺钱,爹娘对妹妹很是宽容,嫂子和弟媳妇除了偶尔给些脸色,也没她的法子。
可叹自己唯一的一对银手镯也被她撒娇要了去。
那时候她心想,自己是姐姐,比她会赚钱,又私下藏了银子,东西给她就给了吧。
说到底这妹妹就是一个没良心的,从没有真正关心过她这个姐姐,也没关心过家人,自始至终想的都是自己。
庆州四月的夜里还很冷,她下了炕,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色,明日应该是个好天气。
月亮挂在半空。
夜已深。
这一世还是嫁了吧。
如今袁家只三四间破宅子,三亩良田,两亩旱地,加上野菜勉勉强强够吃,扣了税,一年都存不下一两银。
大哥有文已经十七岁,爹娘着急他的婚事都睡不好觉。
他待她还算不错,可惜娶了个黑心的媳妇,送她去绣房哥哥是反对的,但袁家男人一直都做不了女人的主。
弟弟常年在外做事,家中事是一概不管,几个月才跟媳妇从县城回一趟家,钱不够了就问父母要,根本就忘了那是她一点一点绣出来的银子。
十两彩礼就算是她还了父母的生恩。
她会想方设法让陈知礼看到她的好,尽可能留在陈家。
如果不能,在和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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