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孤灯下的剪影 (第2/3页)
霜在一次偶然中发现这里后,便把它当成了更隐蔽的据点。与厕所相比,这里最大的优点是相对安静,不会被偶尔起夜的同学打扰。缺点是环境更差,阴暗潮湿,而且没有任何自然光源。她花了一块钱巨资,从县城老街一个杂货摊买来一个最便宜的塑料外壳手电筒。电池是旧的,光线昏黄摇曳,还时常因为接触不良而突然熄灭,需要用力拍打几下才能重新亮起。但这微弱的光束,对她而言已是弥足珍贵的宝贝,是她对抗黑暗的唯一武器。她用几张不知哪年哪月的旧报纸铺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席地而坐,背靠着一个破旧的体操垫,膝盖并拢充当书桌。手电筒的光圈很小,只能照亮书本的一小块区域,她必须不断移动书本,才能看完一页内容。
深秋的脚步越来越近,夜晚的寒气日益逼人。厕所和储藏室更是冷得像冰窖。穿堂风从缝隙中钻入,带着刺骨的凉意。凌霜把能穿的所有衣服都套在了身上——那件大哥留下的、洗得发白的旧棉袄,一件母亲生前用旧毛线织的、已经有些脱线的毛衣,还有几件单薄的秋衣。即便如此,她依然冻得手脚冰凉,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握笔写字都变得异常艰难。她就不停地搓手、跺脚,试图摩擦生热。写字前,她会把双手放在嘴边,用力呵出几口微薄的热气,稍微温暖一下冻僵的手指,然后赶紧拿起笔,趁着那点暖意尚未消散,飞快地演算。有时候,呵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笔杆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顺着笔尖滑落,洇湿了草稿纸。
困意,是比寒冷更可怕的敌人。高强度的脑力劳动和严重的睡眠不足,让疲惫如影随形。常常在深夜,她的上下眼皮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脑袋像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每当这时,她就会站起身,走到厕所冰冷的水龙头下,用刺骨的凉水狠狠拍打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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