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醒后的仓皇逃离 (第2/3页)
,太重了,像是在承认什么本该埋葬的情感。最后只留下五个字:“就当是一场梦。”
    她把纸折成小块,压在茶几中央。从包里抽出一叠现金——原本是为临时通告准备的应急钱,现在成了最合适的告别方式。她将钱整齐地放在字条上,不多不少,刚好盖住那行字。
    目光扫过茶几另一端,她不敢触碰那本曾读过的书——《春日来信》。那是他在三年前写的随笔集,讲的是一个人如何在失去至亲后学会重新说话的故事。她曾在采访中笑称这本书“矫情”,可在昨夜,他低声问她:“你真的没读懂吗?”她没有回答,只是把头靠在他肩上,任泪水无声滑落。
    仿佛一碰,昨夜那些话就会重新涌回来,那些关于母亲、关于等待、关于“你还好吗”的句子,会再次缠住她的心,把她拖回那个她拼命想逃离的情绪漩涡。
    她转身走向玄关,穿鞋,拿包,开门。关门时手顿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她住了多年却突然陌生起来的空间。阳光已经铺满了沙发一角,那里还留着两个人并肩躺过的凹痕,毛毯歪斜地堆在一旁,像是昨夜未曾收场的余温。
    门合上,声音极轻。
    亚瑟是在一阵空落感中醒来的。那种感觉不像饥饿或疲惫,而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缺失,仿佛身体某个部分被人悄然取走,连痛觉都迟了几秒才追上来。
    他翻了个身,本能地伸手去摸身边的位置,触到的只有微温的布料和皱褶的毯角。他皱眉,睁眼,房间里没人。
    “艾迪?”他坐起身,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在空荡的屋子里撞了一下,又弹回来。
    没有回应。
    他披衣下地,脚步穿过客厅,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卧室门虚掩着,床整整齐齐,显然没人进去过。厨房干净,水槽里没有杯子。玄关处少了一双鞋。
    他停下,站在茶几前。
    纸条和钱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场无声的审判。
    他拿起字条,展开,看到那五个字。读了一遍,再一遍,第三遍。手指慢慢收紧,纸张边缘被捏出细密的折痕。他忽然笑了,极轻的一声,近乎自嘲。他知道她不会轻易走,除非心里早已做了决定。这场相遇,对她而言,或许从来就不该开始。
    他蹲下来,背靠沙发扶手,头低垂下去。胸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不是痛,也不是怒,而是一种突如其来的虚脱——昨夜所有真挚的言语、相视时的眼神、唇齿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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