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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夏口的顽抗

    第五十五章 夏口的顽抗 (第2/3页)

那刘大耳好好喝一壶的了。不过,以刘备之坚韧,关张之万人敌,想一战竟全功,阵前擒杀,恐怕也非易事。我估摸着,最多也就是斩断他几条尾巴,让他更加狼狈些,像被猎犬追撵的兔子一样逃窜。关键是江夏……刘琦那小子,性格跟他爹一样优柔,还有点被他后母和蔡瑁吓破胆的后遗症,他会听他这位看似忠厚、实则步步算计的‘叔父’的,还是听我们这代表朝廷大义、挟新胜之威的‘王师’的?”他语气中带着对刘琦的不屑和对局势的精准判断。

    诸葛亮轻摇羽扇,目光深邃如星夜,望向东南方向:“刘琦性情懦弱,缺乏主见,其与蔡瑁等人积怨甚深,对襄阳权力更迭心怀恐惧,此其弱点。如今主公势大,兵威正盛,他或有可能因畏惧而选择投降。然,刘备若至,以其笼络人心之能、宗室身份之情、以及共抗蔡瑁之谊,必极力劝说、甚至胁迫刘琦联合抗我。胜负之数,不在兵力多寡,而在刘琦一念之间。此外,”他语气转为凝重,“还需谨防江东……孙权坐拥六郡,虎视眈眈,绝非坐视荆州易主而无动于衷之辈。其麾下周瑜、鲁肃等人,皆当世俊杰,岂能不窥伺时机?”

    刘湛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日烽烟未散尽的淡淡焦糊味道,混合着汉水氤氲的湿气与秋日草木的萧瑟。“传令,大军在襄阳休整三日,消化战果,同时派出使者,招降荆北各郡。三日后,留偏将守襄阳,大军主力,兵发江夏!”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而锐利,“我倒要看看,这刘备和刘琦,能在这长江边上,凭借所谓的天险和残兵,撑多久!也要看看,那碧眼儿孙权,敢不敢伸手来碰我这到嘴的肥肉!”

    ……

    就在刘湛于襄阳城头下达追击命令的同时,南下的官道及其周边的田野小径上,一支庞大而混乱、弥漫着悲怆与仓皇气息的队伍,正在秋日的原野上艰难地跋涉。这支队伍构成极其复杂,延绵逶迤,长达数里,如同一条受伤的巨蟒在泥泞中蠕动。

    队伍的前方,是衣甲不算齐整、甚至有些破旧,但队列尚算严整、保持着基本警戒的军队,约莫尚有万余人,打着“刘”、“关”、“张”等字号旗帜,但旗帜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中间部分是大量的马车、牛车、甚至人力推车,装载着粮食、军械、帐篷等辎重,车辆吱吱嘎嘎作响,不堪重负。而队伍的两翼和后方,则是密密麻麻、扶老携幼、肩挑背扛着全部家当的百姓。他们面色惶惑,步履蹒跚,孩童的啼哭声、老人的喘息声、妇女的低泣声,与车马的嘈杂声、士兵的催促吆喝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幅乱世流离的悲惨图卷。行动速度异常缓慢,一日能行三四十里已是极限。

    队伍的核心,刘备骑在那匹著名的、眼下有泪槽的的卢马上,身形似乎比往日佝偻了几分。他身着洗得发白的旧袍,腰悬双股剑,原本宽厚温和的面容,此刻因连日的奔波、焦虑和寝食难安而显得异常憔悴,眼角的皱纹深刻如刀刻,鬓角甚至隐约可见几丝仓促生出的华发。他不时勒马回望北方,眼神中充满了疲惫、悲怆、不甘,以及一丝对未来的深深忧虑。他的身边,一左一右,正是义薄云天的关羽和性情火爆的张飞。

    关羽面如重枣,卧蚕眉紧紧拧成一个疙瘩,丹凤眼微眯着,寒光内敛,手中那柄威震天下的青龙偃月刀倒拖在地,冰冷的刀锋在秋日阳光下偶尔反射出令人心寒的光泽。他沉默寡言,但紧握刀柄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以及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与压抑的怒火。

    张飞则截然不同,豹头环眼瞪得如同铜铃,钢针般的虬髯因愤怒而贲张开来,他不住地回头怒视北方,嘴里骂骂咧咧,声音粗豪:“直娘贼!天杀的那刘湛小儿!仗着兵多将广,偷袭襄阳,算什么英雄好汉!还有那蔡瑁狗贼,软骨头的东西,竟如此轻易便献了刘表的基业!真是气煞俺也!大哥!何不就让俺老张率一队精锐兵马,在此断后,与那追兵痛痛快快厮杀一场!也叫他们知晓知晓,俺丈八蛇矛的厉害!岂能像现在这般,窝窝囊囊地逃!”

    刘备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沉重得仿佛承载了整个队伍的重量,声音沙哑而疲惫:“三弟,不可鲁莽!慎言!我军兵力本就不足,新野之兵加上沿途收拢,不过万余,又携民而行,此乃我等根基所在。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江夏,与琦侄儿会合,依托长江之险,水军之利,再图后计。此时若与追兵纠缠,一旦被其精锐拖住,待刘湛大军随后掩杀而来,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矣!”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望不到头、在尘土中蹒跚前行的百姓队伍,眼中闪过一丝深刻的痛楚与愧疚,“这些百姓,是因信我刘备之名,不愿受北军统治,才背井离乡,舍弃田园屋舍,拖家带口随我南迁!我刘备无能,不能保境安民,已愧对他们,岂能再为一时意气,弃他们于险地而不顾?” 这番话,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眶微微泛红。

    关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压抑的冷静:“大哥所言极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江夏有刘琦公子在,他乃景升公长子,名正言顺,尚有万余水军可用,战船数百,凭长江之险,未必不能与刘湛周旋。只是……”他丹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话锋微转,带着深深的遗憾,“……军师徐庶离去,如今我等……唉,凡事需自行决断,如盲人摸象,难窥全局。” 他话未说尽,但意思很明显,失去了顶尖谋士的运筹帷幄,他们就像失去了眼睛,应对起如此复杂的危局,更加吃力,步步维艰。

    刘备闻言,脸上悲色更浓,徐庶被刘湛用其母骗走,是他心中一直的痛。但他强打精神,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宽慰的笑容,拍了拍关羽和张飞的臂膀:“二弟、三弟勿忧。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等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仁义所在,必有豪杰景从!必有转机!”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语气变得坚决,“我已派人星夜兼程,抄小路先行赶往江夏,通知琦侄儿,让他做好接应准备。同时……也遣了能言善辩之士,携带重礼,浮江东下,前往吴郡,面见孙权,陈说唇亡齿寒之理!告知他,若荆州全境落入刘湛之手,其兵锋下一步必指江东!邀其与我等联合,共抗北地强虏!”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绝处逢生的策略。联合刘琦,获得暂时的立足点和水军支持;结好孙权,拉拢强大的外援,凭借长江天险,构筑一道脆弱的防线,对抗如日中天的刘湛。

    然而,他这精心筹划、寄托了最后希望的策略,很快就被后方天际线处扬起的、越来越近的滚滚烟尘,以及脚下大地传来的、沉闷如雷并逐渐清晰的马蹄轰鸣声所打断。那声音,如同死神的鼓点,敲打在每一个逃亡者的心头。

    “报——!!” 一名斥候衣衫褴褛,满身尘土,连滚带爬地飞马而来,脸上满是惊惶与恐惧,几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主公!大事不好!后方……后方发现大批魏军骑兵,烟尘遮天!看旗号是周仓、徐晃!距离我军后队百姓……已不足二十里!其速度极快!”

    “来得如此之快!”刘备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失声惊呼,握着缰绳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张飞环眼瞬间布满血丝,虬髯根根倒竖,如同暴怒的雄狮,大吼道:“大哥!让俺去!定叫那周仓黑厮和徐晃匹夫有来无回!尝尝俺老张蛇矛的滋味!”

    关羽丹凤眼猛然睁开,寒光爆射,一捋长髯,沉声道:“大哥,追兵皆是精锐骑兵,来势凶猛,若不立即阻击,迟缓其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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