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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夏口的顽抗

    第五十五章 夏口的顽抗 (第1/3页)

    襄阳城头的易帜,快得让许多城内居民在清晨推开窗棂时,恍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荒诞的梦。昨日还高高飘扬的、代表荆州牧刘表的深青色旌旗,一夜之间便被代表着魏公刘湛的玄色旗帜所取代。那玄色大旗,以金线绣着狰狞的夔纹和硕大的“刘”字,在秋日略显苍白的阳光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威严,于城楼最高处猎猎作响,俯视着汉水与这座刚刚更换了主人的雄城。

    城门早已洞开,卸下了沉重的门闩。一队队盔明甲亮、兵刃森然的魏军士兵,以严整的队形,迈着近乎划一的步伐,沉默而有序地开进襄阳。铁靴踏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咔嚓”声,汇聚成一股令人心悸的洪流。他们并未像寻常得胜军队那样欢呼雀跃,也没有闯入民宅商铺,只是沉默地、高效地接管着城墙、府库、官衙、武库以及各处交通要道。冰冷的眼神扫过街道两旁紧闭的门窗和偶尔从缝隙中窥探的、充满恐惧的眼睛,带来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秩序。

    城内的百姓,最初是极度的恐惧,家家闭户,市井萧条,仿佛整座城市都在屏息凝神。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胆大的居民透过门缝,看到魏军士兵对路边瘫坐的乞丐都秋毫无犯,对散落的财物视若无睹,只是专注于布防和巡逻,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慌,才如同被阳光逐渐融化的冰层,慢慢裂开缝隙,被一种混杂着好奇、茫然以及对未来不确定的观望所取代。随后,一队文吏在士兵护卫下,开始在各大城门和市集口张贴盖有魏公大印的安民告示,宣布减免本年度三成赋税,严明军纪,禁止扰民,承诺维持秩序,保护士农工商各安其业。识文断字的人围着告示低声诵读,消息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城内那根紧绷的弦,总算稍稍松弛了一些。

    刘湛是在大军完全控制襄阳、确保城内万无一失之后,才在诸葛亮、郭嘉以及周仓亲自率领的精锐虎卫簇拥下,策马缓缓进入这座荆襄心脏的。他没有选择招摇过市的凯旋仪式,马蹄声在空旷了许多的主街上显得格外清晰。他没有直接前往那座象征着荆州最高权柄的州牧府,而是径直登上了襄阳城最为高大的南门城楼。

    站在巍峨的城楼之上,视野豁然开朗。脚下,是奔流不息、烟波浩渺的汉水,如同一条玉带环绕着襄阳的南部城墙。秋风吹拂着城头新插的玄色旗帜,也吹动了他额前的几缕发丝。极目远眺,汉水对岸是起伏的丘陵,更远处,则是广袤而色彩斑斓的荆南大地,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氤氲的雾气之中,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主公,襄阳已定,荆北各郡,如南阳、南乡、新城等,传檄可定,料想无人敢抗天兵之威。”诸葛亮站在刘湛身侧半步的位置,手持羽扇,遥指南方,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洞察未来的睿智,“然,心腹之患,真正的顽石,犹在东南。”

    刘湛的目光也锐利地投向那个方向,仿佛要穿透那层薄雾,看到那个屡败屡战、始终不肯屈服的对手。“刘备……和孔明你那位旧友徐元直?”他记得诸葛亮曾提过与徐庶的交情。

    诸葛亮微微颔首,脸上并无太多故人之情的波澜,只有冷静到近乎残酷的战略分析:“亮与徐元直虽有同窗之谊,昔日共论天下,然如今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刘备,世之枭雄,看似仁厚,内里坚韧不拔,更兼有关羽、张飞等万夫不当之勇为辅,虽如今势穷,寄居新野小县,兵微将寡,然其志存高远,绝非凡俗,绝不会坐视主公整合荆州而束手待毙。亮料定,其在得知襄阳易主、蔡瑁归降之后,绝不会北上归降自取其辱,只会南逃,依托江夏刘琦,以图喘息,甚至……”他顿了顿,羽扇轻摇,“……东联孙权,陈说唇亡齿寒之理,以求一线生机。”

    郭嘉嘴里叼着根不知从哪棵顽强生长在城墙缝里的野草上新摘的草茎,踱步过来,接口道,语气带着他惯有的、看透世情的调侃:“没错。这刘玄德,别的本事或许有待商榷,但这审时度势、保存实力、跑路的功夫,可是历经考验,堪称一流。从徐州跑到河北,从河北跑到荆州,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如今襄阳这大树一倒,猢狲自是散了,他这条大鱼,怕是又要从新野那浅水池子开溜了。咱们接收襄阳,清点府库,整顿降卒,安抚地方,总需要几日功夫。这点时间,足够他溜到江夏,去找他那同样惶惶不可终日的大侄子刘琦抱团取暖了。”他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十足,却精准地概括了刘备当前的处境。

    就在这时,荀衍匆匆登上城楼,额角带着细微的汗珠,面色凝重,向刘湛躬身汇报:“主公,刚接到新野方向‘听风’急报。刘备已于两日前,也就是我大军先锋抵达汉水北岸、摆开阵势的那天傍晚,便尽起新野之兵,并携裹了大量愿追随其南迁的百姓,弃城南下,行动极其迅速果断。其先锋已过樊城,看行军方向,确是沿汉水南下,往江夏而去。”

    “果然跑了。”刘湛并无太多意外,只是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携民渡江?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始终如一,刻在骨子里了。” 他清晰地记得原本历史轨迹中,刘备在长坂坡的“携民渡江”,此举虽极大地拖累了行军速度,但在道义和声望上,却收获了难以估量的资本。

    诸葛亮适时进言,语气坚决:“此乃刘备立足乱世之本。其势愈弱,则愈发需借‘仁义’之名以凝聚人心,号召四方。然,携民而行,妇孺众多,辎重繁杂,其军必不能速,此其致命弱点。主公,此乃天赐良机,断不可失!当立即遣精锐骑兵,轻装简从,星夜兼程追击!即便不能全歼其军,也需最大限度杀伤其有生力量,若能擒杀刘备,则南方去一心腹大患!至少,也要阻止其顺利与刘琦会合,以免其在江夏站稳脚跟,与东吴勾结,形成犄角之势,届时再想图之,恐费周章!”

    刘湛眼中寒光一闪,不再犹豫,果断下令,声音铿锵:“周仓、徐晃!”

    “末将在!”两员猛将踏前一步,甲胄铿锵作响。周仓满脸兴奋,黑脸上泛着红光,如同嗅到血腥的猛虎;徐晃则沉稳如山,目光冷静,抱拳待命。

    “命你二人,各率五千轻骑,多备弓弩箭矢,只带三日干粮,卸除不必要的重甲,即刻出发,沿汉水东岸南下大道,全力追击刘备!”刘湛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城垛上,仿佛点在了刘备逃亡的路线上,“务求咬住其尾部,利用骑兵机动,不断袭扰,最大限度地杀伤其士卒,摧毁其辎重!若能擒获刘备,便是不世之功!若事不可为,亦要打得他元气大伤,无法顺利与刘琦合流!”

    “得令!”周仓兴奋地摩拳擦掌,发出一阵低吼;徐晃则冷静地一抱拳,沉声道:“末将明白,必不负主公所托!”两人迅速转身,大步流星地下城点兵去了,脚步声如同擂响的战鼓。

    “文若,”刘湛又看向荀衍,“你立即以我的名义,草拟文书,发往江夏,给那刘琦。言辞可稍温和,但需陈明利害,点出蔡瑁已降,襄阳已定,荆北传檄而定之大势。劝其认清形势,勿要自误,更勿要与刘备同流合污,速速开城归降。告诉他,若肯归顺,我保其性命无忧,仍可享受宗室富贵。若执迷不悟,妄图凭借江夏弹丸之地负隅顽抗……待天兵一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衍,遵命!即刻去办!”荀衍领命,匆匆而去。

    郭嘉看着周仓、徐晃离去的背影,又望了望南边天地相接处那隐约扬起的、被斥候称为“刘备军行动带起的”尘土,吐掉嘴里的草茎,笑道:“周黑塔这莽夫和徐公明这稳将搭配,一热一冷,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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