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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治下的繁荣

    第二十五章 治下的繁荣 (第3/3页)

的小手,大胆地扯了扯他的衣角,仰起满是泥污的小脸,奶声奶气地问:“官爷,官爷,你……你是不是从州牧大人那里来的呀?我娘说,州牧大人是天上星宿下凡,专门来打坏蛋,让俺们都能吃饱饭、不挨冻的!是真的吗?州牧大人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会喷火呀?”

    稚嫩而充满想象的童言无忌,瞬间冲散了现场略显沉重的氛围,让刘湛和荀妤都忍俊不禁,连那两名扮作侍女的亲卫也连忙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刘湛笑着蹲下身,让自己与小男孩平视,伸手轻轻摸了摸他那如同茅草般乱糟糟的脑袋,温言道:“州牧大人啊,他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要吃饭,要睡觉,跟咱们大家都一样,不会喷火,更没有三头六臂。他呀,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这些娃娃,都能顿顿吃饱饭,将来有机会念书识字,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成人。”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眨了眨大眼睛,歪着头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位“官爷”说得很有道理,但又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低下头,在自己那个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肚兜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最终掏出一枚还带着他小小身体温热感的煮鸡蛋,小心翼翼地用两只小手捧着,郑重其事地塞到刘湛的大手里,小声道:“官爷,给你吃!我娘早上刚煮的,可香了!”说完,不等刘湛反应,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溜烟地跑远了,消失在茅屋之间。

    刘湛怔怔地站在原地,手心里握着那枚尚有余温、甚至沾着一点泥印的鸡蛋,看着小男孩消失的方向,半晌没有说话。那鸡蛋的温度,仿佛透过皮肤,一直熨帖到了他的心底最深处。荀妤悄然上前,轻轻握住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柔声道:“民心如此,稚子真心,这……便是为君者,最大的功业了。”

    夕阳西下,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一片绚烂的锦缎,也将田野、村庄、河流以及归巢的飞鸟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刘湛和荀妤并辔而行,踏上了返回宛城的路。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与远处辛勤归家的农人、屋顶升起的袅袅炊烟、以及静静流淌的颖水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安宁、祥和、充满希望的画卷。

    回到州牧府时,已是华灯初上。

    书房内,郭嘉正毫无形象地歪在坐榻上,面前矮案上摊着十几卷各地送来的文书竹简。听到脚步声,他懒洋洋地抬起头,见刘湛面带春风,荀妤眉眼间也带着轻松的笑意,便立刻坐直了身子,习惯性地打趣道:“哟,主公与主母这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归来?看这神色,想必是收获颇丰,心情大佳啊。莫不是又在哪处乡野,发现了什么安邦治国的良策妙计?还是说……”他促狭地眨了眨眼,目光在刘湛和荀妤之间转了转,“遇上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桃花运事?”

    荀妤闻言,脸上飞起两抹红霞,嗔怪地瞪了郭嘉一眼,却并未着恼,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自顾自地去为刘湛准备更换的常服。她早已习惯了这位鬼才军师没大没小、却总能恰到好处活跃气氛的玩笑。

    刘湛哈哈一笑,心情极好,也不计较,反而从袖中取出那枚小心翼翼包裹着、尚存一丝温热的鸡蛋,轻轻放在郭嘉面前的案几上:“桃花运是没有,田间地头,唯有黄土与汗水。不过,倒是得了一枚‘民心所向’蛋。奉孝,你素来机敏,尝尝看,可能品出其中真味?”

    郭嘉拿起那枚还带着点泥土痕迹的鸡蛋,煞有介事地放在眼前端详片刻,又凑到鼻尖闻了闻,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妙哉!此蛋非同小可!观其形,圆润饱满,隐合天心;触其温,暖而不烫,暗藏民意。此非寻常鸡子,实乃汇聚万民感念之气运所钟也!如此珍贵之物,嘉何德何能,岂敢独享?当与主公、主母分而食之,共沾此福泽瑞气才是正理!”他一番摇头晃脑、故作高深的俏皮话,引得刚刚回来的荀妤也掩口轻笑,书房内原本略显严肃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活跃起来。

    玩笑过后,言归正传。

    郭嘉收敛了嬉笑之色,将案几上几卷最重要的竹简推到刘湛面前,正色道:“主公,各地春耕情况的初步汇总已至,总体而言,形势喜人。不仅豫州各郡根基稳固,垦殖有序,南阳新附之地,在文若先生与公明将军的强力督导与安抚下,百姓归心,垦殖面积亦有显著增加,远超预期。各地商贸往来也逐渐恢复活跃,特别是与徐州、荆州边境开设的几处官方互市,交易额稳步上升,带来的税收颇为可观,充实府库。按此良好趋势发展下去,待到秋收之后,我军粮草储备与各项军需用度,当可无忧矣。”

    刘湛仔细翻阅着简报,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但目光依旧清醒:“此皆赖文若总理全局、公明镇守地方、仲业(文聘)兴霸(甘宁)整训水军,以及……妤儿协调内务、安定后方,诸位尽心竭力之功也。”

    他看向荀妤,目光中带着赞许,荀妤微微垂首,以示谦逊。

    “然,奉孝,”刘湛语气转为凝重,“切不可因此片刻安宁而心生懈怠,更不能被这初步的繁荣迷住了眼。北边袁绍,吞并公孙瓒后,气势正盛;东边曹操,招贤纳士,其志不小;南边刘表,虽看似垂垂老矣,然荆州富庶,水军强盛,亦非易与之辈。这治下来之不易的繁荣,需要有足够锋利的爪牙和坚固的盾牌来守护。”

    “主公所言,一针见血,深谋远虑。”郭嘉眼中闪过洞悉世情的睿智光芒,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幅地图前,手指点向南方,“内政已初步步入正轨,根基渐稳。那么下一步,该是考虑如何将这份‘繁荣’,这股新生的力量,有效地转化为开疆拓土、问鼎天下的实力了。荆襄九郡,沃野千里,甲兵足备,钱粮丰盈,更兼长江天险……然,刘表刘景升,年事已高,雄心不再,只求守成;其子嗣刘琦、刘琮皆非雄主之才,且身后蔡、蒯等大族把持权柄,内部纷争已现端倪……或许,我们的目光,我们的利剑,是时候该更多地、更清晰地投向那片富饶而关键的土地了。”

    刘湛也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由带着夜晚凉意的春风吹入书房。他望着南方星空下那一片朦胧而深邃的山峦轮廓,目光变得锐利而深邃,仿佛已经穿透了这短暂的宁静,看到了未来那必然到来的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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