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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忘忧

    第十五章忘忧 (第2/3页)

,眼看就要出人命了,柳忘忧抱着琵琶往里挤,弹起了“和乐引”。琴声中带着平和之气,两名打得眼红的商贩渐渐停了手,看着彼此鼻青脸肿的模样,反而有些尴尬。后来,在柳忘忧的劝说下,两人也达成协议,轮流使用小摊,并成为好朋友。

    这一天,柳忘忧告别了醉仙楼的老板,打算到更南边的小镇走走。听说那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洪水,老百姓正处于灾后的愁苦之中。她背上简单的行囊,手持琵琶,沿着官道缓缓前行。走到中午,路过一个叫“清溪镇”的地方,远远地就听见一阵小孩嬉闹的声音,夹杂着老人的唏嘘。

    走近一看,只见镇口的老槐树下,一群半大的孩子正围着一个老婆婆起哄。老婆婆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衣裳,头发花白,眼睛紧闭,手里拄着拐杖,面前摆着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几个自己种的青菜,显然是来卖菜的。

    “瞎婆子,看不见路还来卖菜,小心掉沟里!””

    “她的菜肯定是烂的,要不咋不敢让人家看呢?””

    孩子们一边,一边把地上的小石块捡起来扔到老婆婆的脚边。老婆婆吓得缩起身子,紧紧握住拐杖,嘴唇不停地颤抖,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柳忘忧皱眉,快步走过去,将琵琶放在石桌上,指尖一挑,欢快的“童趣谣”便哗哗地流了出来。这首曲子是小时候师父教她的,琴声充满童真,如春日的蝴蝶,似夏日的蝉鸣,沁人心脾。

    孩子们的嬉闹声瞬间停了下来,一个个侧过头,好奇地望着柳暗花明。她们被琴声吸引,渐渐围了过来,有的踮起脚,有的趴在石桌边,目光炯炯有神。老婆婆也停下了颤抖的手,侧着耳朵,脸上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一曲演奏完毕,柳忘忧放下琵琶,温柔地望着孩子们:“你们的眼睛看不见,步履维艰,却还要来卖菜维持生计,是很吃力?”她的菜都是自己辛苦种出来的,非常也非常新鲜。我们要照顾好她,而不是嘲笑她,这样对吗?”

    孩子们你看我看你,脸上渐渐有了羞愧难当的神情。年纪最大的男孩挠头,小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阿婆,我们错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板,放在老婆婆的竹篮里,“我买一棵青菜。”

    其他小朋友也纷纷效仿,有的掏出铜板,有的干脆从口袋里掏出糖块、野果子,往竹筐边一放。“阿婆,这个给你吃。”“我帮你看看那个菜摊,有人买了我就喊你。””

    老婆婆伸出手,轻轻摸孩子们的浑浊的眼眶里渗出了泪花,却笑眯眯地说:“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柳忘忧看着这一心头一暖,像是有阳光照进来一样。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体内的灵力猛地涌动起来,丹田处像是被温水浸泡着,原本卡在“清心境”中期许久的瓶颈,竟在这一刻悄然突破!她的“忘忧琴音”也变得更加纯熟,指尖轻轻一动,便能清晰地感受到琴音所蕴含的善意与温情,仿佛可以触摸到每个人心底最柔软之处。

    她终于明白,师父所说的“大帝之姿”,从来不是指能左右别人情绪的神通,更不是指呼风唤雨的神通。而这种用温柔化解忧愁,用善意温暖人心的能力,正是能在乱世中播撒希望的坚守,在绝望中点亮微光。正如此刻,一曲琴音,化解了孩童的顽劣,温暖了老人的孤寂,这小小的改变,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忘忧”。

    柳忘忧拿起琵琶,对着老婆婆和孩子们笑,转身继续前行。阳光透过槐叶的缝隙,把斑驳的光影洒在她的身上,琵琶弦在风中轻轻颤动,似乎在哼唱一首关于温暖和希望的歌谣。她知道,前路还有无数的悲伤等待着她,但只要这把琵琶还在,只要她的初心不改,就能用琴声带给更多的人以慰藉,就能更近一步地接近师父所说的“大帝之道”。

    走到镇口,她回头一看,老槐树下,孩子们正帮着老婆婆收拾菜摊,欢声笑语迎风而轻快而爽朗。柳忘忧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抱着琵琶,脚步坚定地走向远方。

    清溪镇外官道旁,新抽芽的柳枝迎风轻摆。柳忘忧刚走出半里地,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孩子清脆的呼喊:“阿禾姐姐,等!””

    她回头一看,看到刚才带头认错的男生领着两个小伙伴,手里还拿着裹着的东西,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男孩叫小石头,是镇上铁匠的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恳切:“阿禾姐姐,这是我娘蒸的地瓜干,可甜了,你在路上吃吧。””说着,把布巾往她手里塞。

    另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也递过一小罐蜂蜜:“这是我家蜂箱里的蜂蜜,泡水喝可以润润嗓子,妹妹你肯定要用嗓子弹琴。””

    柳忘忧看着孩子们冻得发红的小手,心里一暖。她没有推辞,接过红薯干和蜂蜜,从包里拿出自己攒的两颗奶糖,分给孩子们:“谢谢你们给你们吃,要记得好好照顾婆婆。””

    “嗯!我们会的!”孩子们攥着奶糖,用力点头,目送她走远了才蹦蹦跳跳地回去。

    手捧温热的地瓜干,柳忘忧的脚步越来越轻快。她听说,南边的望江县刚刚遭遇洪水,房屋被冲毁大半,很多群众被困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整天唉声叹气,苦不堪言。她加快脚步,赶在太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就赶到了望江县城外的救灾点。

    远远望去,一座座茅草棚沿着河堤铺开,炊烟寥寥,偶尔传来几声孩童的啼哭,却被沉重的叹息迅速笼罩。几个穿着差役服装的人扛着粮食发放,动作粗野,有老人身手稍慢,就被推着撞到棚柱上。

    “动作快点!”就这点粮食,晚了吃了!”差役不耐烦地呵斥着,眼里满是嫌弃。

    柳忘忧皱紧眉头,刚要上前,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争执。一个妇女抱着高烧不退的孩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差役大哥,求求你多给我一点米吧,我孩子快不行了,我想给他熬点粥……”

    “没有!”每户那么多你多了别人呢?”差役一脚踢开妇人递过来的破碗,“别在这碍事,赶紧走!”

    女子绝望地趴在地上,抱着孩子放声大哭起来。周围群众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头默默地把粮食接过来。柳忘忧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似的,她抱着琵琶向空旷的地方走去,轻轻地拨动了琴弦。

    这一次的琴声,没有了《春涧流泉》的轻快,也没有了《童趣谣》的活泼,却像一双稚嫩的小手,轻轻拂过大家的心房。琴音里藏着妈妈对孩子的关心,邻里间的互助,重建家园的期盼。原本压抑的救灾点渐渐安静下来,哭泣的妇女停下了哭声,低头抹眼泪;粗野的差役放慢了脚步,脸上的急躁淡了几分;就连高烧不退的孩子,也轻轻在妈妈怀里哼了两声,不再哭闹。

    分发粮食的差役头子察觉到柳忘忧,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你是什么人啊?”在这里弹琴捣乱?”

    柳忘忧停下琴弦,抬眼望向他,声音平静却有力:“我只是一个弹琴的女孩,看到这里的父老乡亲心酸,就弹一曲解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朝廷下拨的赈灾粮每家只给这么一点?还有这个女人的孩子生病了,急需粮食来熬粥,为什么就不能通融呢?”

    头目脸色一变,刚要发作,却被人群中的一个老者拉住。老者是村里的老族长,他拱着头:“差役大人,这丫头琴声能安人心,就让她弹一会儿。”再说了,那女人的孩子真可怜,不如多给她一勺米饭吧?”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对,孩子快不行了,就当积点德吧!””

    头目看着众人的目光,又想起刚才琴音带来的异样平静,悻悻地哼了一声:“没事,给她多舀一勺吧!”但这琴不能再弹误了发放粮食的时间!\

    妇人连忙向柳忘忧,柳忘忧扶起她,轻声说:“快回去给孩子熬稀饭。””

    当天晚上,柳忘忧就住在救助点的老槐树下。群众自发为她搭了简易棚,还送来了干净的麦秆和热水。夜深了,她坐在棚子外面,为那些辗转难眠的人们弹奏“安魂曲”。琴音轻柔绵长,像月光一样笼罩着整个救灾现场,不少人在琴声中渐渐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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