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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菩提示警

    第三章 血菩提示警 (第1/3页)

    皇城司衙署深处,一间门窗紧闭的密室内。

    烛火将顾惊弦与沈墨深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长、扭曲,随着火焰跳动而晃动,如同潜藏的鬼魅。空气里弥漫着陈旧卷宗特有的霉味,以及一股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的沉寂。

    顾惊弦面前的书案上,并排铺着三样东西:刚从李记纸墨铺取回的、画有残缺符号的试色废纸;祭坛地面“送神局”的完整拓印;以及一份纸张明显泛黄、边角卷曲的旧卷宗抄录件,封皮上赫然写着“天圣七年,血菩萨连环戕害案”。

    “你似乎对‘血菩萨’案,知道些卷宗上没有的东西。”顾惊弦开口,声音在密室里显得格外低沉,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宁静。他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沈墨深脸上,不再是单纯的审视,更带着一种亟待厘清迷雾的探究。

    沈墨深没有坐在对面,而是斜靠在距离书案几步远的阴影里,双手抱臂,整个人仿佛要与黑暗融为一体。听到问话,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虚幻:“顾大人,好奇心太重,有时候会送命的。”

    “本官的命,自己会操心。”顾惊弦语气不变,手指点向那份旧卷宗,“卷宗记载,天圣七年,自春至秋,金陵城内接连发生五起命案,死者皆被剖心,现场留有类似符号,凶手自称‘血菩萨’,意在惩戒‘负心之人’。案发后,朝野震动,先帝震怒,限期破案。”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沈墨深,目光锐利:“卷宗最后定谳,凶手指认是一名因情场失意而心智癫狂的落魄书生,已在其住处搜出‘证物’,其人亦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后于狱中‘畏罪自尽’。此案就此了结。可是如此?”

    沈墨深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浓浓的嘲讽:“供认不讳?畏罪自尽?顾大人掌管皇城司,这等狱中的把戏,难道看不透么?”

    “你看过原始卷宗?”顾惊弦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深意。大理寺定谳的卷宗,并非人人都能查阅全部细节,尤其是这种曾被列为机密的要案。

    沈墨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两步,烛光照亮了他半边脸庞,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有深埋的痛苦,最终都沉淀为一片冰冷的讥诮。

    “我不仅看过,当年,我还是最初参与勘查那五起命案现场的人之一。”他的声音沙哑,仿佛陷入了不愿回忆的过往,“第一个死者,是城南绸缎商的续弦,尸体在自家绣楼发现,心口被剖开,现场墙壁上,用她的血画了一个符号,比祭坛那个简单,但神韵……很像。”

    他伸出手指,凌空勾勒着:“像一个扭曲的、未绽放的花苞,或者说……一滴将凝未凝的血珠。旁边,还用血写了四个字——‘菩萨垂泪’。”

    “菩萨垂泪?”顾惊弦眉头紧锁,这与后来定谳的“惩戒负心”似乎关联不大,反而透着一股悲悯又诡异的意味。

    “对,菩萨垂泪。”沈墨深重复了一遍,眼神飘忽,“第二个死者,是礼部一位员外郎的宠妾,死状相同,符号相同,留下的字也是‘菩萨垂泪’。第三个,是西市颇有名气的歌姬……接连三人,皆是如此。当时大理寺内部压力巨大,但凶手极其狡猾,几乎没留下任何线索。”

    他的语速渐渐加快,仿佛被记忆推动着:“直到第四起案子发生,死者是一位告老还京的将军的外室。那次,现场除了符号和字,还多了一样东西。”他看向顾惊弦,“一枚掉落在尸体附近的、质地普通的翡翠玉佩,雕刻的……正是一尊跌坐的、面容悲戚的菩萨像。也就是从那时起,‘血菩萨’的名号,才真正传开。”

    顾惊弦静静听着,这些细节,在他能接触到的卷宗抄录件里,或被简化,或被模糊处理了。他意识到,沈墨深正在揭开被尘埃掩盖的一角。

    “那第五起呢?”顾惊弦追问。卷宗记载是五起命案。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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