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计长计短 (第2/3页)
同时心中拼命回忆前世的送行诗词,看看能不能现抄一首。
哪知诗未成,酒已温。
张嶷一饮而尽,抹嘴道:
“今夜借君一杯酒,足壮胆气。”
“南中山高水长,来日道左相逢,若未能克捷,但请师善这位好友替我的墓碑作铭!”
“铭上只须一句:汉吏张嶷为王事而死!”
言罢,起身长拜及地,然后潇洒转身。
麋威望着对方独行于寒夜中的身影。
又听着不远处满座公卿的喧嚣。
一时间竟说不清到底哪边才是真英雄,真俊杰。
却终于打消了东施效颦的心思。
只觉得此刻无诗胜有诗。
……
夜深,麋威回转新房,发现关令惠正抱着个晒干的匏瓜,昏昏欲睡。
听到脚步声才一个激灵醒来,将匏瓜分开两瓢,然后倒酒,行合卺之礼。
但麋威喝了一晚上,舌头早已发麻,尝不出咸淡。
反而看着屋内明灭的烛火,有些出神。
关令惠:“良人有心事?”
麋威点点头,对今后的枕边人没有隐瞒:
“自江陵之战后,人人都称赞我年少有才,为一时之杰。”
“但今夜见识了一位真正的英杰,我只感觉自己徒有其名而已。”
又将刚刚与张嶷的经历简单道来。
关令惠听罢,噗嗤一笑。
麋威:“你笑什么?”
关令惠:“人人都说良人谦退有德,有古君子之风,妾过去也这样认为。”
“今夜方知原来不是。”
“哦,那是什么?”麋威来了兴致。
关令惠:“良人非是故作谦退,而是律己极严,凡事只盯着自身短处。又待人极宽,总看到别人长处。”
“于是以己之短度人之长,便总是自愧不如,处处谦让了。”
“是这样么……”麋威解下头冠,挠了挠头。
忽而瞥见新妇长裙下那道修长曼妙的曲线。
心中一动:“你刚刚说我短?”
“……啊?”关令惠没听懂。
但下一刻,麋威已经抓起她的手,问道:
“细君读书吗?”
关令惠身体一僵,支吾应声:
“大,大兄说良人,有,公卿之器,妾不可不,不识字,故近来有读《尔雅》、《仓颉》。”
麋威追问:“还有吗?”
“仲,仲兄说良人,乃,当世留侯,妾不可不懂军略,故请人抄录《六韬》,却未及品读。”
麋威再问:“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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