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跟我舅舅有关吗 (第2/3页)
重持身正,立身稳。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侯府向来门风清正,却因二弟的事,陷于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中。
我觉得,对方的报复行为,与其说是惩罚二弟,不如说,他们意在煽动舆论,使侯府失了圣心,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手笔,可不像是寻常小辈间的嫉恨打闹……”
安远侯闻言,犀利的眼眸半眯着。
原本,后宅妇人,是不该妄议政事,但裴念祎的父亲曾官居太傅,这番话,乍听之下,毫无干系,细品之下,却暗合朝堂倾轧的机锋。
安远侯眼底锐光一闪,心内惊涛暗涌,面上却依旧一派凛然正气,厉声呵斥:“荒谬,朝堂之争,岂是这般儿戏手段!”
“儿媳妄言,请公爹责罚。”裴念祎当即低头请罪,姿态恭顺无比,心内却冷嗤。
装!谁不知道你听进去了。
安远侯的面色越来越黑,如暴风雨前的浓云压城。裴念祎恭敬侍立一侧,红唇极轻微地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转瞬即逝。
就在他审视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穿透之际,一道身影步履带风,疾步而来。
“父亲,此事恐有内情。”
见到来人,安远侯面色更沉:“查到了什么?”
“昨夜二弟自春棠院出来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流春阁。”沈钦同语速快而稳,旋即起身,附在安远侯耳边低声道,“方才礼部侍郎急遣心腹来问,昨夜与他家庶子同去的三人,今晨,均被发现遭人净身。”
沈钦同抬眼偷瞄安远侯的神色,道:“儿子觉得,这件事,应与流春阁脱不了干系。”
“知道了。”安远侯声音冷硬,不耐地摆手。
沈钦同的话,无形中洗清了裴念祎此刻的嫌疑。安远侯目光晦暗地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个来回,那探究的意味如同冰冷的蛛丝,缠绕不去。
沉默之下的交锋,令人头皮发麻。
几息之后,他才沉沉开口:“镇北将军凯旋,陛下恩典,今夜麟德殿设宴。你二人好生准备,谨言慎行,勿失侯府体统。”
“是。”二人齐声应道,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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