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暗棋落定,风雨欲来 (第1/3页)
阿菱蹲在西墙角,指尖探入青砖缝隙。灰烬中裹着半枚铜符,边缘刻痕深陷,似被咬过又磨平。她未敢细看,迅速纳入袖中,起身时瞥向院中枯井——井口覆着破木板,积了层薄雪,无人打扫。
云倾凰在屋内拆药包,指腹捻碎一味枯草根,轻嗅后不动声色丢进火盆。阿菱进门,只递上铜符,未发一言。云倾凰接过,合拢掌心,金属棱角硌得生疼。这符是“破锋营”旧制,非将领不得持有,更不会流落民间。留它至今的人,不是死忠,便是另有所图。
三更时分,炭车吱呀碾过偏院石道。陈伯佝偻着背,肩压一筐黑炭,脚步沉稳却绕远靠近云倾凰窗下。他放下炭,轻叩两下窗棂,声低如蚊:“属下……一直等您归来。”
窗纸映出一道剪影,片刻,窗缝微开,一只素手递出半块烧饼。陈伯接过咬了一口,粗面混着盐粒干涩难咽,眼眶骤然发红。那年寒冬,他在北境几乎冻毙,是大小姐割衣裹他双手,喂他最后一口干粮。
“绣房药库封了。”他低语,“但账册每日有人翻动,非府医,也非国公亲信。”
“是谁?”
“柳氏身边的老嬷,带着苏姑娘的丫鬟春桃。她们取走数页记录,换上新纸,字迹不同。”
云倾凰未应声。她想起昨夜埋下的另一条线——那份匿名抄录的账目疑点,已经宁王府暗线递出。若夜宸渊收到,必会追查。而藏于佛堂香炉底的副本,只为搅乱柳氏心神。她多疑,一旦察觉账目外泄,定会反查身边人。
次日清晨,陈伯借送炭潜入厨房,与一杂役闲谈。对方无意提及:“苏姑娘的婢女昨夜又去了城西,说是采买胭脂,可哪家铺子半夜开门?”
云倾凰听阿菱转述,当即命她翻出旧年账本残页。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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