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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失败的潜入者与猩红之剑】

    第18章 【失败的潜入者与猩红之剑】 (第3/3页)

行暗杀!你会害惨我们的——”

    下一秒,他呼吸一窒,脸色惨白。

    一把通体血红的剑刃从他胸口刺入,穿胸而过,两侧带有弯钩状倒刺的猩红异形剑尖微笑着探头,又慢慢缩回埃利奥特的身躯,从他背后拔出。

    “埃利奥特!”在朗达尔惊慌的呼声中,埃利奥特的身影缓缓倒地,露出他身后手持猩红长剑的魁梧男人。

    男人轻笑着,舒适地微微哆嗦着。长剑上的血迹被吸入猩红的剑身,微微闪烁的暗红光芒,好像被剑中野兽啜饮。

    “联盟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们了,什么档次的冒险者也配来剿匪了。”魁梧男人披着毛绒翻边的荒兽皮袍,握着华丽的猩红剑柄,慢条斯理地用长剑敲了敲旁边的木桶。

    嗵嗵。

    伴随着剑尖的敲击声,周围密密麻麻的火把突兀地亮起,如同黑暗中狼群发光的双眼。匪徒们嬉笑着,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绝大多数匪徒们根本没有入睡!

    “这是几级的刺客啊?三级还是四级?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我以前是五级冒险者?”魁梧男人抬起靴子,踹了踹地上生死未卜的埃利奥特,“哦~我差点忘了,联盟压根不在乎冒险者的死活,五级冒险者失踪或者落草为寇都无所谓,高级任务委托单上缺重要信息也是常有的事情呢。”

    周围的匪徒们吵吵嚷嚷地哄笑起来。

    “在距离我们营地这么近的地方休息,还是上风口?你觉得我们是又聋又瞎还鼻子失灵吗?谁不是在荒芜之地砍杀出来的?”魁梧的男人低笑,“真是蠢到爆了——贪战利品是吧?作为五级的前辈,我来告诉你,小子,要先活着,然后再谈战利品——当然,你也用不上这条经验了。”

    他随手提起猩红长剑,以鬼魅般的速度朝朗达尔刺去。

    咣啷!

    剑刃被横伸过来的锈铜鸢形盾死死拦在半空。

    猩红的剑刃与幽绿的锈铜盾相接,火星四溅,在盾面上留下一道发青的划痕。

    土匪首领心底一惊!

    这是与那位大人做交易获得的一件魔化武器,普通防具在它的剑刃前只有被摧毁的份!就是仗着这把剑,他们才得以轻易虐杀运粮车队。这样的武器怎么可能被一面生锈的铜盾挡下来?

    下一秒,一阵幽绿的剑风带着残忍的寒意扑面而来,凛冽如坠落的星辰。

    土匪首领凭借着五级剑士的战斗经验,一个后撤步,飞快倒退,勉强躲开了冰冷的剑锋!剑尖砸在地面上,硬生生斩裂了古帝国的烽火台石砖。

    一把平平无奇的骑士剑,挥砍出了重剑大戟的气势。

    冷冰冰的液体在脸上流淌。匪首在脸上摸了一把,侧脸微痛,满手是冰冷的血迹,居然是被剑风擦伤的——这他妈是什么怪力?!

    “你杀了无辜者……”那个婆妈的盔甲怪人轻声说,“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好受很多。朗达尔,吹哨,先去救治埃利奥特。”

    朗达尔不等他说,已经吹响了骨哨,扑在埃利奥特身前,抓起魔药包紧急救治。

    刺耳的哨音在夜空中回荡,远方一个魔药瓶被投掷到半空中,在空中破碎,爆发出一阵强光。光球在土匪营地上空悬浮着,将下方照亮如白昼。

    萨麦尔一手举盾,一手持剑上前,在光中大步上前,兜帽遮住了他的头盔,头盔眼缝下的阴影里一片空洞。

    “盾牌?”匪首冷笑,“你以为冒险者是来打仗的吗?还是说你是个专职守护的……”

    锈铜盾牌忽的横过来,幽绿铜影一闪。

    话音未落,匪首向后直直飞了出去,撞塌了半扇帐篷。

    萨麦尔把盾牌横过来,反手一巴掌把匪首扇飞了出去!

    “来。”他环顾四周,温和地邀请着。

    两位匪徒猛的跃起,一人从后方跳到萨麦尔背上,踩着他的肩膀,将匕首狠狠插进了盔甲脖颈处的缝隙,另一人阔刃短剑一闪,刺入萨麦尔腰间。

    匪徒狞笑起来,伸手想要拔出利刃放血,却发觉刀刃已经死死卡在盔甲缝隙中。

    【检测到关节异物,强力吸合已启用。】

    哐啷啷一阵火花四溅,萨麦尔全身盔甲互相咬合,为了潜入而塞进缝隙中的破布头被弹出,而刀刃则被冥铜甲片的坚硬边缘整齐地夹断,断口如同工业轧钢机轧断劣质钢材时留下的痕迹。

    萨麦尔不闪不避,一手举起盾牌,从头顶一掠,在惨叫声中砸断了匕首匪徒的肋骨。匕首匪徒被盾牌打落倒地的瞬间,盾牌如同断头台的沉重钝刃,盾缘径直朝匪徒脖子压了下去!

    匪徒哀嚎着,拼命抓住钝化的盾牌边缘,试图推开这断头台似的可怕盾牌,但这无济于事。来自远古死灵的巨力已经碾压了下来,尽管铜盾边缘没有任何利刃,像是案板似的厚重平齐,但凭借着恐怖的力量,盾缘在戛然而止的惨叫声中,硬生生将匪徒脖子连同脊椎与血肉一齐碾断!

    哐啷,哐啷!甲胄的金属碰撞声肆无忌惮地在营地之间回荡,如同轰鸣的战车!

    他转身一个箭步上挑,将手足无措的短剑土匪挑飞,拦腰斩断为两半!

    哭嚎的惨叫声回荡着,上半截在血泊中挣扎着,勉强爬出半米,被冥铜骑士剑一剑钉在头颅中。

    “来。”萨麦尔拔出沾满鲜血的骑士剑,重复着。身上,剑上,盾上,血污一点点流淌着。冥铜自动排斥血液,将血液排落在地,一点点滴落,血泊又在他脚边冻结成薄薄的一层血冰。

    匪徒们哆嗦着,齐刷刷后退。

    “退后……退后!蠢材们!退后,那不是你们能应对的!别给老子浪费人手!”被盾牌一耳光拍飞的匪首在压垮的帐篷废墟中挣扎着,咳嗽着吐了一口血,半张脸上带着盾面的花纹印子,颧骨断裂,含糊着大骂着。

    他一手从腰间的链条上拔下一瓶治愈魔药仰头倒进嘴里,一手提起猩红长剑,“你们滚去收拾营地外的那些没有防备的蠢蛋,我来对付这个重甲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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