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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骨鸣冤 锈骨初醒

    锈骨鸣冤 锈骨初醒 (第1/3页)

    天裂纪元——剑骸宇宙

    天道崩解,剑骸污染。

    上古“剑理之战”导致天道破碎,法则碎片化为“剑骸”污染诸天。

    灵气含剧毒,唯有剑修能以剑意为滤网修行,但需承受“剑蚀”——神识被剑骸同化。

    铸剑需献祭活人血肉压制剑骸反噬,名门正派皆暗设“剑冢牧场”,凡人如牲畜被圈养。

    ————

    辰州以南,山脉连绵,瘴气滔天。

    其中一座大山,鼎足直上,其数千丈,通体深黑,其名黑山。

    那里长年不绝地充斥着金属摩擦的尖啸声,如同消亡的挽歌。

    静谧的夜色下,一位瘦骨嶙峋,双瞳却炯炯有神的少年对此早已麻木。

    少年姓燕,名尘。

    此时的他像生锈的零件一样,随着传送带的节奏移动着,重复着千万次不变的动作——弯腰,抬起一块暗沉粗糙的剑胚,转身,将它放入身后嘶嘶作响的淬炼池中。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臭氧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腥甜气味,那是灵气被强行注入金属时逸散的味道,也是生命被慢慢消磨的味道。

    "快点!废物!今天的配额连一半都还没到!"

    监工嘶哑的吼声穿透机械的轰鸣。那是个披着暗铜色外骨骼的男人,面罩下只露出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他手中的电鞭随意甩出,在燕尘身边炸开一道电光,灼烧着早已斑驳不堪的地面。

    少年没有抬头,甚至没有加快动作。他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胚,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不是出于愤怒,而是单纯的物理反应——每一次接触未成形的剑胚,都会有一丝剑煞顺着手臂侵蚀入体,带来针扎般的刺痛。

    他的手臂已经布满了锈红色的斑痕,像某种皮肤病,从指尖一路蔓延到肘部,有些地方甚至开始硬化,形成类似锈铁般的痂块。这就是剑煞蚀体的标志,也是所有奴工的共同命运。——因为这里是剑冢牧场。他们都是养料、耗材、牲畜。

    “九五二七!发什么呆!"

    电鞭这次结结实实抽在燕尘背上。一阵剧烈的痉挛传遍全身,留下一道焦黑的伤口,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痛呼。经验告诉他,任何反应只会招来更多的惩罚。

    编号九五二七。这就是他在黑山剑冢牧场的名字,烙在右腕上一个不断闪烁的符文上。

    传送带不停运转,将更多剑胚送到他面前。这些剑胚形态各异,有的粗糙如石,有的已初具剑形,但都散发着不祥的能量波动。燕尘机械地重复着搬运工作,后背被鞭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与剑煞侵蚀的刺痛交织在一起。

    他微微抬眼瞥向四周。

    巨大的洞穴望不到尽头,数百名像他一样的奴工在流水线上劳作,每个人都面容枯槁,眼神空洞。洞穴顶部垂下一根根粗大的金属管,不时喷出浓密的蒸汽,让本就浑浊的空气更加令人窒息。

    远处,洞穴的深处,隐约可见一片嶙峋矗立的阴影,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感受到那里散发出的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万剑碑林。

    每个奴工的噩梦之地。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中就会有人被选中进入那里,用自身的灵性滋养剑器。回来的人往往更加枯槁,仿佛被抽干了灵魂。有些人则再也回不来了。

    "咔嚓"一声脆响。

    燕尘手中的剑胚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暗红色的光芒从裂缝中渗出。他下意识地想扔掉这块不稳定的剑胚,但已经太迟了。

    剑胚在他手中炸开,碎片四溅。一股比平时强烈十倍的剑煞顺着手臂猛冲入体,燕尘闷哼一声,单膝跪地,眼前一阵发黑。

    那感觉就像有无数细小的金属碎片在血管中流动,所到之处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废物!连块剑胚都拿不稳!"

    监工大步走来,电鞭在空中噼啪作响。

    燕尘勉强抬起头,看到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损坏剑胚,扣除三天口粮。"监工冷冰冰地宣布,"现在,立刻清理干净,继续工作。"

    燕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开始收集四散的碎片。每一片碎片都还在散发着危险的波动,刺痛着他的手指。他能感觉到周围的奴工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没有人敢出声。在这里,同情心是奢侈品,没人负担得起。

    就在他拾起最后一块碎片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旁边传来。燕尘转头,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扶着传送带剧烈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是小石头,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虽然在这里很难判断真实年龄。他是最近才被送来的,单薄的身体似乎随时会被这里的环境压垮。

    燕尘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走到小石子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

    ”没事吧?"燕尘低声问,声音因长期不说话而沙哑。

    小石头摇摇头,勉强止住咳嗽,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没、没事...就是有点喘不过气。"

    "省着点用气,“燕尘简短地说,”这里空气有毒,呼吸太快死得也快。"

    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和茫然。燕尘心里某处微微抽动了一下。他还记得小石头刚来的样子,眼睛里还有光,现在那光正在迅速消失。

    "滚回你的位置去,“监工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你想陪他一起受罚?"

    燕尘最后拍了拍小石头的肩,回到自己的岗位。传送带不知疲倦地运转,送来更多剑胚,仿佛永无止境。

    时间在金属摩擦声中缓慢流逝。

    燕尘背后的鞭伤渐渐麻木,只有剑煞侵蚀的刺痛一如既往。他手臂上的锈痕似乎又扩散了一些,手指关节活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是生锈的铰链。

    突然,整个洞穴的照明闪烁了几下,机械的轰鸣声逐渐减弱。

    换班时间到了。

    奴工们麻木地停下手中的工作,排成纵队,向着居住区走去。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的咳嗽声在洞穴中回荡。

    燕尘走在队伍中间,小石头跟在他身后。经过一天的工作,少年几乎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步履蹒跚。

    居住区是洞穴侧面开凿出的一个个小洞窟,每个洞窟里拥挤的躺着二十几个奴工。没有床铺,只有冰冷的地和一些发霉的草垫。

    晚餐是一碗糊状的粥和一小块硬邦邦的面包。燕尘领到自己那份,找了个角落坐下。小石头坐在他旁边,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包,似乎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

    "你的手..."小石头突然小声说,眼睛盯着燕尘的手臂。

    燕尘低头,发现右手臂上的锈痕已经蔓延到了手腕,皮肤表面形成了凹凸不平的硬痂,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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