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夜血路，系统觉醒 (第1/3页)
在某处枯黄地面上
“咳……咳咳！”
刺骨的寒风裹着沙尘灌进喉咙，林墨猛地呛咳着睁开眼，后脑勺传来的钝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还没等他理清思绪，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霉腐气息就钻进了鼻腔，刺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快跑！元狗的骑兵追上来了！”
“阿爹！我的阿爹啊！”
凄厉的哭喊和粗哑的嘶吼在耳边炸开，林墨挣扎着抬头，入目景象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枯黄的野草没过脚踝，被马蹄踩得稀烂，暗红色的血渍在冻土上凝成硬块，像极了历史课本里元末流民图的真实复刻。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他们身上的麻布衣服满是补丁，有的甚至光着脚，脚掌被碎石划出一道道血口子，留下串串血印。
而在他们身后百余步外，三匹蒙古马正疾驰而来，马上的元兵穿着破烂的皮甲，手里的弯刀在残阳下闪着冷光，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元兵正狞笑着，抬手就将手中的短矛掷了出去。
“噗嗤！”
短矛精准地刺穿了一个老妇人的后背，老人闷哼一声，踉跄着扑倒在地，怀里紧紧抱着的半块发霉的窝头滚落在地，瞬间被马蹄碾成粉末。
“娘！”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疯了似的要回头，却被旁边的汉子死死拽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元兵的马蹄踏过老人的尸体，溅起的泥土和血沫糊了少年满脸。
林墨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他不是在图书馆查元末农民起义的资料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是熬夜查资料猝死，穿越了？
“抓住那个穿干净衣服的！一看就是汉人地主家的崽子！”
一声暴喝传来，林墨才惊觉自己身上还穿着现代的卫衣和牛仔裤，在这群流民里显得格格不入。那三个元兵已经放弃了追赶其他流民，调转马头，直勾勾地朝着他冲来，为首的元兵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手里的弯刀已经高高举起。
距离越来越近，林墨甚至能看到元兵脸上的刀疤，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和汗臭味。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他的心脏狂跳，手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只能眼睁睁看着弯刀朝着自己的脑袋劈来。
“完了，刚穿越就要死了？”林墨绝望地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父母的脸，还有没看完的《元史》。
【检测到宿主面临致命危机，符合建国系统激活条件……】
【系统绑定中：10%…50%…100%！】
【建国系统已激活，新手大礼包已发放，是否立即开启？】
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林墨猛地睁开眼，几乎以为是临死前的幻觉。但那声音清晰无比，还带着一个半透明的蓝色面板悬浮在他眼前——
宿主：林墨
身份：现代穿越者（无势力）
武力：3（普通成年男性为5，宿主因穿越虚弱，属性暂时降低）
智力：12（历史系大学生，具备基础历史知识，高于常人）
政治：2（无任何执政经验）
魅力：7（容貌清秀，具备基础亲和力）
当前任务：无
系统仓库：新手大礼包（未开启）
是系统！真的是系统！林墨的心脏瞬间从绝望跳到狂喜，几乎是吼着在心里默念：“开启！立刻开启新手大礼包！”
【新手大礼包已开启，恭喜宿主获得：】
【1.武力临时增幅：+10（持续10分钟，可应对当前危机）】
【2.基础冷兵器精通（被动技能，掌握刀、剑、矛等基础武器使用技巧）】
【3.精铁环刀×1（品质：优良，锋利度+3，已存入系统仓库，可随时取出）】
【4.粗粮饼×20（可食用，缓解饥饿，已存入系统仓库）】
【5.初级体质强化（永久，激活后可提升宿主基础体质，改善虚弱状态）】
面板上的武力值瞬间从3跳到13，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原本沉重的手脚变得轻盈，后脑勺的钝痛也缓解了不少，脑海里还多了许多关于环刀使用的技巧，仿佛练了十几年一般熟练。
“取精铁环刀！”林墨几乎是本能地在心里下令。
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通体黝黑的环刀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刀柄缠着防滑的麻绳，刀身约三尺长，刀刃泛着冷冽的光，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却又无比顺手。
就在这时，元兵的弯刀已经劈到了近前！
林墨下意识地侧身，按照脑海里的技巧，将环刀横在身前。
“铛！”
金铁交鸣的脆响震得林墨虎口发麻，但元兵的弯刀却被生生挡开，甚至被环刀的锋利划开了一个小口，火星四溅。
那元兵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汉人居然能挡住自己的一刀。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狞笑着再次挥刀，朝着林墨的胸口砍去。
“就是现在！”林墨眼神一厉，脑海里的技巧瞬间浮现。他左脚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微微下沉，避开刀锋的同时，环刀顺着对方的刀身滑下，朝着元兵的手腕斩去。
这一刀又快又准，元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他的右手连带着弯刀一起掉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
“敢伤我兄弟！”另外两个元兵见状大怒，催马左右包抄过来，一个挺矛刺向林墨的小腹，一个则挥舞着马刀砍向他的肩膀。
林墨深吸一口气，武力增幅带来的力量让他信心大增。他不闪不避，先是侧身躲开长矛，同时环刀横扫，砍向右侧元兵的马腿。
“咔嚓！”
马腿被一刀斩断，那元兵失去平衡，从马上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林墨趁机上前，环刀抵住他的喉咙，冷声道：“别动！”
剩下的那个元兵见同伴一伤一擒，顿时慌了神。他看着林墨手里滴血的环刀，又看了看地上挣扎的同伴，眼神闪烁不定。
林墨知道自己的武力增幅只有10分钟，现在已经过了2分钟，必须速战速决。他盯着那个元兵，故意提高声音：“你也想和他们一样？”
或许是林墨的气势太盛，或许是元兵本就只是为了抢掠，那个元兵犹豫了一下，突然调转马头，狠狠一夹马腹，朝着远处逃窜而去，连受伤的同伴都不管了。
林墨没有去追——他现在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而且马速太快，追也追不上。他转头看向被自己抵住喉咙的元兵，后者正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说，你们为什么追杀这些人？”林墨的声音冰冷，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他知道元末的元兵有多残暴，这些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汉人的血。
那元兵哆哆嗦嗦地开口：“是……是百户大人让我们来的，说……说抓住流民可以当奴隶，女的……女的可以献给大人……”
“百户？”林墨皱了皱眉，百户是元朝的低级军官，手下大概有一百人左右，虽然不多，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之前逃跑的那些流民又回来了，一个个站在不远处，怯生生地看着林墨，眼神里有恐惧，也有好奇。
那个失去母亲的少年走到林墨身边，看着地上受伤的元兵，眼里满是恨意，却又不敢上前。
林墨看了一眼少年，又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元兵，心里有了决断。他知道，现在不是仁慈的时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和这些流民的残忍。
他举起环刀，对着被擒的元兵道：“你们杀了那么多汉人，今天，该还债了。”
话音落下，环刀落下，鲜血溅了一地。那个受伤的元兵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爬起来逃跑，却被林墨追上，一刀结果了性命。
解决掉两个元兵后，林墨喘了口气，看了一眼面板上的时间——武力增幅还有5分钟。他收起环刀，转身看向那些流民。
流民们被他刚才的狠辣吓得往后缩了缩，只有那个少年，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林墨知道，想要在这个乱世立足，光有武力还不够，还得有人心。他从系统仓库里取出两个粗粮饼，走到少年面前，递了过去：“吃吧，垫垫肚子。”
少年愣了一下，看着林墨手里的粗粮饼，又看了看林墨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饼，小声道：“谢……谢谢公子。”
林墨笑了笑，又取出几个粗粮饼，分给旁边几个看起来最虚弱的流民，道：“大家都过来吧，我这里还有吃的，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再像以前那样挨饿受冻。”
流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怀疑。他们过惯了被元兵抢掠、被地主欺压的日子，早就不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助他们。
这时，一个穿着破旧儒衫、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他对着林墨拱了拱手，道：“公子刚才杀了元兵，已是大快人心。只是不知公子所言，是否当真？如今这世道，元廷残暴，盗匪横行，我们这些流民，早就没了活路，若公子真能给我们一条活路，老夫愿率众人追随公子。”
林墨认出这个老人，刚才他逃跑时，老人还试图保护几个孩子，看起来是个有良知的读书人。他对着老人点了点头，认真道：“老先生放心，我林墨说话算话。我知道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但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开垦荒地，囤积粮食，总有一天，我们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而且，元廷的气数已尽，红巾军已经在颍州起义，天下很快就会大乱，这正是我们汉人崛起的机会！”
林墨的话掷地有声，他故意提到了红巾军——他知道，韩山童、刘福通在至正十一年（1351年）已经发动了起义，现在正是天下流民人心浮动的时候，提到红巾军，能让这些流民更有信心。
果然，听到“红巾军”三个字，流民们的眼神亮了起来。他们虽然没见过红巾军，但早就听说过红巾军杀元兵、救流民的事情，心里早就有了向往。
“公子说的是真的？红巾军真的能推翻元廷？”一个壮汉忍不住问道，他叫赵虎，以前是个佃农，因为交不起租子，被地主追杀，才成了流民。
林墨点头：“当然是真的。元廷现在腐败不堪，官员贪赃枉法，百姓民不聊生，这样的朝廷，早就该被推翻了。不过，红巾军虽然声势浩大，但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想要真正让天下汉人过上好日子，还需要我们自己努力。”
他顿了顿，看着眼前的流民，继续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担心安全，也担心粮食。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手里有一些粮食，足够我们暂时度过难关。而且，我还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一座废弃的山寨，易守难攻，周围还有可开垦的荒地，我们可以去那里建立一个据点，慢慢发展。”
林墨说的山寨，是他根据历史知识回忆起来的——在亳州附近，有一座叫“清风寨”的山寨，原本是一伙盗匪的据点，后来因为内斗，盗匪们都散了，山寨就废弃了。那里地势险要，确实是个建立据点的好地方。
流民们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林墨手里的粗粮饼，再想到刚才林墨杀元兵的英勇，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们愿意跟着公子！”赵虎第一个开口，他走到林墨面前，抱拳道：“公子若不嫌弃，俺赵虎愿为公子鞍前马后！”
“俺也愿意！”
“跟着公子，总比被元兵杀了好！”
“对，跟着公子！”
流民们纷纷附和，脸上的麻木和恐惧渐渐被希望取代。
林墨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松了口气——他在这个乱世的第一步，终于迈出去了。
【检测到宿主成功收服12名流民，获得初始势力，触发主线任务：建立根据地】
【主线任务：建立根据地】
【任务目标：1.在7日内带领流民抵达清风寨，并清理山寨内的残余势力（若有）；2.确保流民存活率不低于80%；3.在山寨内建立基础的防御工事（如栅栏、瞭望塔）】
【任务奖励：1.系统仓库扩容（10格→50格）；2.基础农具×20（锄头、镰刀等）；3.流民招募权限（可主动招募流民加入势力）；4.政治属性+2】
【失败惩罚：系统解绑，宿主将失去所有系统加成】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林墨看着面板上的任务，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好了，大家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清风寨！”林墨对着流民们道，“路上可能会遇到危险，大家要互相照应，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安全抵达！”
“是，公子！”流民们齐声应道，声音里充满了干劲。
林墨看了一眼地上元兵的尸体，还有那两匹没人管的蒙古马，心里有了主意。他让赵虎和另外两个身体强壮的流民把元兵的尸体拖到远处埋了，避免引来其他元兵或野兽，然后把蒙古马牵过来，让那个受伤的老妇人（刚才被短矛刺穿的是另一个老人，现在还有一个老妇人腿受了伤）和几个孩子坐在马上，其他人则步行跟在后面。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黄土路上，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在一个手持环刀的现代穿越者的带领下，朝着远方的清风寨走去。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却充满了希望——这是一条通往新生的路，也是林墨在元末再造华夏的第一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寒风越来越烈，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
林墨带着流民走了将近两个时辰，脚下的土路变得越来越难走，坑坑洼洼的，还结了一层薄冰，稍不注意就会滑倒。那两匹蒙古马也有些累了，步伐慢了下来，马背上的老妇人和孩子紧紧裹着身上的破麻布，冻得瑟瑟发抖。
“公子，天太黑了，前面好像有座破庙，我们不如去那里歇一晚，明天再走？”赵虎走在队伍前面，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黑影说道。
林墨顺着赵虎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座破旧的庙宇，屋顶的瓦片掉了大半，露出黑漆漆的椽子，院墙也塌了半边，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了。
他看了一眼面板上的时间，武力增幅已经结束，武力值回到了3，不过初级体质强化已经激活，身体的虚弱感消失了不少，至少走路不觉得累了。他又看了看流民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尤其是几个孩子，已经开始哭闹起来。
“也好，就去破庙歇一晚。”林墨点了点头，“赵虎，你先去前面探探路，看看庙里有没有人，或者有没有野兽。”
“好嘞！”赵虎答应一声，握紧了手里的一根木棍（刚才在路上捡的），快步朝着破庙走去。
林墨则留在原地，安抚流民们的情绪，又从系统仓库里取出几个粗粮饼，分给孩子们，让他们先垫垫肚子。孩子们接过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脸上的哭闹声也停了下来。
“公子，您真是个好人啊。”那个穿儒衫的老人（后来林墨知道他叫王夫子，以前是个私塾先生，因为战乱，私塾散了，才成了流民）走到林墨身边，感慨道，“若不是遇到公子，我们这些人，恐怕早就死在元兵的刀下，或者饿死在路边了。”
林墨笑了笑，道：“王夫子客气了，我也是汉人，见不得同胞受苦。现在只是暂时的，等我们到了清风寨，建立了根据地，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王夫子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认同：“公子有勇有谋，又心怀百姓，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业。老夫不才，略通文墨，若公子不嫌弃，老夫愿为公子处理一些文书之事，也算是为复兴汉人出一份力。”
“求之不得！”林墨大喜，王夫子是个读书人，有他帮忙处理文书、制定规矩，自己就能省不少心。他对着王夫子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谢王夫子了。”
就在这时，赵虎从破庙里跑了出来，对着林墨喊道：“公子，庙里没人，也没野兽，就是有点脏，还有点漏风，不过勉强能住人。”
“好，那我们就进去吧。”林墨对着流民们道，“大家小心点，别碰庙里的东西，先找个干净点的地方休息。”
流民们跟着林墨走进破庙，庙里果然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灰尘和杂草，神像也倒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只有几根残破的香插在香炉里，早已熄灭。庙的四壁有不少破洞，寒风从破洞里灌进来，呜呜作响。
林墨让赵虎和几个壮汉在庙里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让老弱妇孺先坐下休息，然后又让赵虎和另外两个流民在庙门口守着，防止晚上有意外发生。
“大家先忍一忍，明天我们就能到清风寨了。”林墨对着流民们道，“今晚我这里还有几个粗粮饼，大家分一分，垫垫肚子，明天路上我们再想办法找吃的。”
他从系统仓库里取出剩下的粗粮饼，一共15个，分给12个流民，每个人能分到一个，剩下的3个，他分给了赵虎、王夫子和那个失去母亲的少年（他叫小石头）。
流民们接过饼，感激地看着林墨，虽然饼很硬，也没什么味道，但在这饥寒交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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