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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缘来是你

    3 缘来是你 (第1/3页)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情感,它如同一首美妙的交响曲,却只能在心中独自奏响,这便是单恋。单恋,是一场独自舞动的爱情芭蕾,是一首只在心中回荡的诗歌,是一幅只在心中描绘的画卷。”听完孙老师讲的故事,王云同学接着说道:

    我有一个年长5岁的姐姐,家庭氛围轻松和谐。70年代公路不通,买东西要走半个多小时才能到镇上。小时候爸妈去学校教书,我和姐姐就去摘树上的果子,看到田里种的庄稼,就小马撒欢一样踩一圈,田主人气急败坏,到处寻找调皮的“小坏蛋”,有人告状说是我姐的主意,姐姐不说话,我则害怕地躲在她身后。我俩“合伙”做了很多“坏事”,让整个童年充满冒险、刺激与开心。

    姐姐的爱护,养成了我大大咧咧勇于冒险的特质;姐姐的陪伴,分享了我的幸福和烦恼。和同龄人相比,我多了一份快乐和一个长久的好朋友。

    上初中时,姐姐上高中。爸爸每月给她15元的生活费。每次姐姐回家,都带给我几本小儿书,两年后我上高中,15元的生活费,我自己都不够花。姐姐对我的爱,一直让我们彼此紧紧相连。

    姐姐很不容易。她在大学成绩全年级第一,可以保研,但国内大学第一名只能保本校,第二名才能保外校。她一直想去中科院读研,就放弃保研,而是考试到中科院,后来成立了自己的科研工作室。她现在是核物理方面的专家,成为我学习的榜样和家族的骄傲。

    上高一的时候,朱老师教我们语文。

    朱老师身材高大,温文尔雅,一身中山装、风度翩翩,他站在讲台上羞涩地介绍自己。他那具有穿透力的声音,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就在那一瞬,我喜欢上了他。

    作为语文老师,朱老师可以说是满腹诗书、信手拈来,十分生僻的古文,他总能深入浅出地讲解给我们听,让我们能够很好地理解其中之意,不必去死记硬背。他对学生也十分负责,那时候基本上一周一次考试,朱老师都不厌其烦地帮我们批阅试卷,一题一题地给我们讲解,工作量十分庞大,很多老师都是让学生自己对照标准答案。他说:你们认真做试卷,我认真改试卷,这样才能实现一次考试的闭环。

    朱老师连续两年获地区教坛冠军;他还是一位颇有名气的自由撰稿人,小说、诗歌、散文频见报端。特让学生着迷的是,他那极富魅力的普通话,仿佛一股磁力,渗入到你的心肺,挠着你的痒痒。我分外爱听他朗读诗歌和散文,他面色庄重、目光如炬,每字每句仿佛都立了起来,颇有中央电视台“冷面罗京”的风采。

    我发觉自己无药可救地爱上了朱老师,他去地区当普通话大赛评委的那几天,惆怅和失落一下子将我罩住,我的心仿佛也被他带走。我迷迷糊糊地跟同学们走进教室,却不知道老师讲的是什么。我脑子里全是朱老师的影子,一会儿计算他到了什么地方,一会儿猜测他正在做些什么,一会儿又担心他会不会出事,就这么痴痴迷迷地想,连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都浑然不知。

    以后的几天几夜,我茶饭不思,仿佛大病一场。

    朱老师回来前的那个晚上,我悄悄踱到老师办公室后面,痛苦地思索了一夜。我知道这场“师生恋”将要面临怎样的阻力,我甚至预感到结果可能是悲剧的,我推导了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结果,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必须中断这份情感。但最终,所有决心和偶尔出现的理智都在疯狂的情感面前轰然倒塌。爱他,用生命去爱,用青春去爱!对,唱一出当代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演一部中国版罗密欧与朱丽叶!当东方的曙光将朝霞染得微红时,一个坚决而大胆的决定也在我心头酿成:向孙老师表达我的爱,就在下次见到他的那一刻。

    那天晚自习,我没到班里去,我向班长谎称我病了。我知道朱老师一定会来寝室看我的。果然,半个多小时后,脸上有几分倦意的朱老师出现在我面前。他用关切的目光望着我,我莫名其妙地抽泣起来,这让朱老师不知所措。因为有两个同学跟他一起来,我没敢把写好的情书给他。

    那是一封浸满一位浪漫少女自尊、勇敢、狂热和莫名泪水的情书。

    当天晚上,我好像真的病了,折腾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我做了一个十分浪漫的梦,梦中朱老师拉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王云,我爱你。”

    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若即若离地跟着他长长久久地走下去。可是高二时分班把我们拆散了,他教了隔壁班。每天从我们班经过,我还能看见他,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空落落的。我想起他给我们读过的《致橡树》,所以我认为,他就是我身边的一株能给我遮风挡雨的大树。而每天看着他从我们班经过,则是我的必修课。他还是那样的高大帅气:白衬衣,中山服。

    同学们说他女朋友给她买了一辆新自行车,我想他终于有了依靠;尽管失落,我还是很为他高兴。后来,我又听说那辆车子并不是他女朋友买的,我心里又莫名地高兴。

    毕业班的生活让我们更加紧张起来,当然,还有我们的老师们。我很感激朱老师,因为每当我疲惫不堪想要放弃的时候,他那微笑着的坚定面容总能浮现在我的眼前。

    学校为了不影响我们考试的心情,高考结束之后我们才回校照了毕业班合影。拿到毕业照的同时,我又跑到一家不熟悉的照相馆,让他们把他的相片单独放印了几张,我放在书包里随身携带。

    当年八月我们到母校拿毕业证,我知道以后再也不能够随便来了,当时脑子里一团浆糊。同学们分手都很伤感,我更是哭得一塌糊涂。我是因为以后见不到朱老师而哭,却只能假借难忘同学友谊的名义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我后来考上了天津理工大学,不少男同学追我,可我一个都看不上。我拨通了朱老师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满口如皋话的女子。那一刻我惊愕了,不知道说什么。这时我听到他们的对话:“谁呀?”“不知道,没人说话。”“可能打错了。”

    我没有打错,我确定是他。他的声音那么富有魅力,我永远不会忘记。

    上了大学后,我时常还会想起朱老师,洗澡时也在镜子上贴上他的照片,然后一个人开心,也不知道开心什么。

    1985年底,我听说朱老师明年元旦就要结婚了,对象也是他过去的学生。因为他教过的学生太多,所有学生都没有邀请,也不接受红包。那天我痛苦极了,请假回到老家。我不理父母的询问,回到家里就睡。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睡醒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要给朱老师准备一个特别的结婚礼物,因为他幸福我才会幸福。

    1986年元旦,朱老师的婚礼在桃园大酒店举行。虽然他谢绝学生参加,可我还是去了。我在人群中远远地望过去,只见穿着西装的朱老师真的很帅,他的笑还是那样让人温暖,虽然有些羞涩,但那是幸福的注脚。

    我委托婚礼主办人员给他送去了礼物,然后悄悄地离开了。礼物是一套精装的丛书,我想他会喜欢的,因为他读书时的样子更帅。签名是一个永远的学生,对,我是他永远的学生,一个单恋着他的学生。虽然他并不知情,但我觉得这与他无关。因为单恋着他的日子是那样的让人痴醉,像一朵永开不败的娇美的花。如今我只能放开,只把它放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这就足够了。

    单恋是一种独特的经历,一种独特的成长。虽然它带给我们无尽的痛苦和困惑,但它也带给我们无尽的希望和力量。让我们勇敢地面对单恋,勇敢地面对自己。

    单恋是一场独自的战斗,是自己与自己的较量。我们在心中与自己作战,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更加吸引对方。我们试图通过改变自己来赢得对方的关注,来赢得对方的心。但是,当自己努力变得更好时,却发现对方的心已经属于另一个人。

    大学毕业以后,我应聘到苏州一家公司搞设计。

    一晃几年过去了,同学聚会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们不是在忙着结婚,就是在忙着带娃。

    我也想找个男朋友,这样才有个人陪着我一起逛街一起旅游。

    30岁生日这天,妈妈小心翼翼地说,她同事家有个不错的男孩,名叫张波,南京河海大学毕业,今年31岁,问我愿不愿意去见见。

    我答应之后,我妈长长地松了口气,她喜滋滋地打电话联系那位同事。

    我们约定晚上七点在一个咖啡馆见面。

    我准时到了约会地点。

    等了10分钟,那个男孩还没来。

    我正准备走时,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脖子上裹着一条花丝巾的男人来到我的面前,问我是不是叫王云。

    我狐疑地点点头,那人就在我的对面坐下了。

    我看着他脖子上的花丝巾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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