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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小辽王慕名投梁山 智麟儿兵败奔滁州

    第十二回 小辽王慕名投梁山 智麟儿兵败奔滁州 (第1/3页)

    《鹧鸪天·春暮》

    小院春深锁寂寥,残红满地雨潇潇。东风不解离人恨,犹自殷勤送柳绵。

    云渺渺,水迢迢,旧时明月旧时桥。多情只有梁间燕,犹向花间觅旧巢。

    诗曰:

    久赴战场识兵枪,唯恐乌云遮日芒。

    齐唤孟起子龙到,金银锻锋闪光亮。

    汉升当年列五虎,胸有不平气飞扬。

    为把交椅争斗事,合和星辰水一方。

    上回说到,梁山军马连番恶战,二龙山好汉劫囚车、扬州城血战劫法场,收了殷浩等一十二位英雄,端的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当下顾范则统领梁山三军,党景言引着二龙山喽啰,赵烬明率自家亲兵压阵,但见旌旗蔽日,刀枪映寒光,人马浩荡,直投梁山泊而来。

    正是:

    烟尘滚滚卷地来,铁甲铿锵震山岳。

    马嘶长空惊飞鸟,旗展云霞映日开。

    次日辰牌时分,大军早到梁山脚下。但见陆丹婷与花凤梧引着守寨头领,鸣锣击鼓下山相迎。远远望见顾范则、党景言、赵烬明等人引军得胜归来,又见殷浩等一十二位好汉虽身带血痕,却个个龙行虎步,端的是一派豪杰气象。陆丹婷拍手笑道:“天幸梁山,又添这许多降龙伏虎的好汉!”众头领相见,各诉血战艰辛,执手相看,怎不教人欢喜!

    当下众好汉过了金沙滩、鸭嘴滩、宛子城三处关隘,迤逦行至忠烈祠前。殷浩率领众头领,擎起香烛,先自拈香礼拜。众家兄弟整肃衣冠,各执信香,齐刷刷排下,对着宋公明等一百单八员英灵牌位,端端正正拜了三拜。但见香烟缭绕,直透青霄,众好汉个个神色凛然,追思往日聚义恩情,征讨功绩,无不感怀垂泪。正是:忠魂渺渺归何处,义胆昭昭映古今。

    且说忠义堂上,小子敬钟子敏早已安排下丰盛筵席。众头领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添五味,正吃得兴浓。忽见顾范则擎起酒杯,离席而起,径至殷浩座前,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殷兄在上!顾某德薄才疏,前蒙众兄弟错爱,暂为寨主之位。然当日曾有言在先,此位不过虚席以待**。今殷兄上山,义薄云天,智勇双全,远胜顾某十倍,正是梁山之主不二人选!顾某情愿让贤,甘为马前卒,共襄义举!”正是: 让座方显英雄量,聚义何须争短长。

    殷浩听罢,惊得离席而起,急扶住顾范则道:“贤弟此言差矣!殷某只是个戴罪之身,全凭众兄弟舍命相救,才得苟延残喘到今日。这山寨之主,岂是殷某敢僭越的?贤弟速速请起!”二人正相推让之际,陆丹婷忽地离席拜倒,声如清钟,朗声道:“兄长何须过谦!当日若不是兄长神机妙算,范则、凤梧、文铭三位兄弟姊妹,怎能救出新乐村众子弟?如今山寨人强马壮,十停里有九停是兄长之功!”话音未落,钟子敏、黄文铭并一众头领齐齐拜倒在地,同声道:“殷兄若不肯受此位,我等情愿长跪于此,永不起身!”正是:英雄相惜本天性,豪杰让贤见真情。

    殷浩还待推让,忽瞥见陆丹婷暗使眼色。说时迟那时快,澜涛、云星二将早已抢上前来,不由分说,将殷浩一把按在首座虎皮交椅之上。殷浩挣扎不得,只得仰天叹道:“既蒙众兄弟厚爱,殷某权领此位。他日若逢贤能,当即退位让贤!”众头领闻言,齐声唱个大喏,声震梁瓦。其余头领亦纷纷起身,你推我让,各依齿序尊卑,分列而坐。

    正是:

    金交椅上坐英豪,虎帐之中聚义高。

    若非众志同推举,怎显梁山气概豪?

    自义通天殷浩以降,依次乃是:谋士载顾范则、女子房陆丹婷、智武侯花凤梧、银枪游侠郁澜涛、义香兰钟子敏、凶太岁党景言、乾艮刀姜云星、小彦章邢彦钦、筱孝烈顾怡筠、过仁贵黄文铭、铁剑赵烬明、冲阵恶鬼刘仝超、雄关圣关沧海、破天龙张天豪、小真君谭胜志、胜義之杨鸣潇、雕琢匠郝子玥、迅捷神宋晨豪、水狂魔郑浩博、搅破龙赵晟、常水妖向震、太岁星柏宇晨、丧门星张洪凯、恶魔王黄睿哲、罗刹神陈梓轩、金刀张烨、飞翼骛夏佳宇、巧船工王洋昊、铜锤将龚辰骧、冰霜仙刘诗怡、泼辣仙王文怡、女易牙田明暄、小西施田明妍、似庖丁曹佳华、塌天豹李天恒、矮壮虎喻文博共计三十七条好汉,声势愈发壮大。

    且说这一日,红日西沉,暮云四合。但见陆丹婷踏着满地清霜,趁着月色朦胧,径往演武厅来寻殷浩议事。行至辕门处,早听得金铁交鸣之声裂空而来。定睛看时,但见两条好汉正在沙场上厮并,正是殷浩与党景言较艺。一条点钢枪使得如银蟒翻涛,三口青锋剑舞动若霜雪漫空。枪来时恰似白虹贯日,剑去处犹如紫电横空。真个是:虎跃深涧惊风起,龙腾九天带云生。这一个原是擎天白虹柱,那一个本为架海紫金梁。两下里斗到紧处,直教星斗无光,月色失色。丹婷见二人收势,便向前与殷浩见礼,开口道:“兄长容禀:俺有一远房表侄,姓谢名为云策,原是东晋康乐公谢玄之后,表字季奋,籍贯利州东路巴州通江县人氏,祖贯京西北路太康县人氏,他身为家中幼子,父母寄望甚深,盼其奋发进取、精忠报国。那谢云策果然不负所望,文试之中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天子亲点头名状元。岂料命途多舛,未及衣锦还乡,忽逢父母双亡。他悲痛欲绝,守孝三载,后携其小妹奔走江湖,结识四方豪杰,终至西北永兴军地界,弃文从武,拜在当地名师姬怀衢门下,学得一身好武艺。此人平日刻苦琢磨枪棒,下山常听书坊间《薛丁山征西》《秦叔宝辅唐》等话本。自称‘小辽王’,行侠仗义,每每见义相助而不留名姓。更有一柄虎头锏悬在腰间,舞动时神出鬼没,永兴军一带男女老幼尽知他名,皆道是秦叔宝转世,故称他作‘小叔宝’。俺有意这几日收拾行囊,下山欲去永兴军寻他,若能将其说服到山寨,对我等来讲岂不是如虎添翼?”

    且说这姬怀衢的来历,端的非凡。此人祖贯永兴军路人氏,本是东平王嫡派子孙,原是将门之后,天生一副英雄骨架。早年拜在天下第一名师铁臂膊周侗门下学艺,与那豹子头林冲、玉麒麟卢俊义、行者武松俱是一师所传的同门兄弟。这姬怀衢天资聪颖过人,又肯下苦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更善使一条丈八蛇矛枪,有万夫不当之勇。昔年在师门之中,周侗常夸他“深得枪法三昧,将来必成大器”。后学艺已成,因念故土,仍回永兴军路老家,开设青玄门传授武艺。真个是:虎踞西北传绝艺,枪扫三秦震八方。

    党景言收剑入鞘,抚掌笑道:“哥哥,俺亦知这小辽王谢云策端的非凡!此人论文是状元之才,论武有万夫之勇,真乃世间难得的文武全才,一条响当当的好汉!”殷浩闻言大喜,朗声道:“既然军师有此深谋,某岂能辜负这番美意?依某之见,再过两三日,某亲自在寨中挑选两位得力的头领,与军师同往永兴军。一路上彼此照应,也好见机行事,不知军师意下如何?”

    丹婷闻言大喜,当下便向殷浩称谢。正待收拾行装,忽听得守关喽啰急急奔来,单膝跪地禀报:“启禀大寨主、党寨主、陆军师!山下突现一彪人马,约莫四五骑,为头一个白面郎君,指名道要见陆军师。柏头领与张头领不敢擅专,特差小的上山禀报!”殷浩闻言,眉头微皱,问道:“可知来人姓甚名谁?作何打扮?”陆丹婷听得这般说,蛾眉微蹙,沉吟片刻道:“那来人可曾通报姓名?带得多少兵马?”守关喽啰叉手回道:“回军师的话,统共只得四五骑。为头的自称姓谢,生得十分英武,身披半裹战袍,左手提一条点钢枪,腰间悬着虎头金锏,口口声声说是军师的表侄,特来相投。”

    且说殷浩闻言大喜,抚掌笑道:“真乃天助我也!军师正欲往永兴军寻访贤侄,不想竟自来投。此诚天意使然,合当我山寨兴旺!”陆丹婷亦展颜笑道:“小侄能得兄长这般看重,实是他的造化。俺这便引他来见。”随即吩咐守关喽啰:“速开辕门,请谢少将军一行上忠义堂相见。切记不可怠慢了贵客!”那喽啰得令,唱个喏,飞也似地奔下山传令去了。正是:方欲寻访豪杰处,却见英雄自投门。

    且说不多时,柏宇晨、张洪凯引着三五喽啰,径到忠义堂前。众头领闻报,俱各举目端详。但见当中立着一位少年豪杰,此人生得面如朗月,朱唇皓齿,云眉星目,八尺以上身材,年方二十三岁,雄健非凡。两道云眉斜插鬓角,一双星目璨若寒星。端的是英雄气象,怎生打扮?但见:头戴攒珠范阳笠,身披川蜀百花战袍,半露着天王锁子黄金甲。手中倒提一杆灭天吞虎枪,枪尖寒光射目;腰间斜挎虎头金锏,锏身煞气逼人。立在堂前,恰似玉山巍巍,端的威风凛凛!

    有一首单颂这人曰:

    朱唇皓齿玉姿丰,云眉星目隐双瞳。

    天赐朱痣观世相,胸怀义气秉至公。

    昔年文曲登科第,今作江湖侠义人。

    谁道书生无胆气?犹胜当年瓦岗臣!

    又有诗赞这人道:

    八尺男儿好威武,胯下良驹碧璁兽。

    持枪提锏行侠义,好汉征战塌山河。

    天铄星君临凡间,除暴安良声名传。

    永兴军内有名号,人皆唤作小叔宝。

    又有小诗赞曰:

    谢氏唤云策,奋发立奇功。

    文采飞扬时,武艺更峥嵘。

    小叔宝美誉,四海皆传闻。

    心怀家国情,肝胆写忠诚。

    左边立着一条大汉,年方二十四岁,生得八尺六七身材,面如冠玉,眼似寒星,膀阔腰圆,肩宽背厚,手中那杆虎头錾金枪映着日光,寒芒点点,端的是威风凛凛,好似天将下凡尘。右边站着个年轻后生,约莫二十二年纪,身长八尺三四,面皮白净,眉如漆刷,眼若铜铃,唇若涂朱,手中一杆亮银点钢枪,枪尖雪亮,杀气森森,恰似玉面阎罗临世。背后紧随一位女将,六尺有余身材,杏脸桃腮,眉似远山,眼含秋水,手中一条烂银软藤枪,盘绕如蛇,虽是娇柔体态,却也透着几分刚烈之气,端的是巾帼不让须眉。

    四人于忠义堂上立定,当中那少年抱拳向陆丹婷唱个大喏,声如清钟:“小侄谢云策,特来拜见姑姑。”身后三条好汉齐刷刷纳头便拜。丹婷急展双臂相扶,又引与众头领相见。正叙礼间,忽见第六把交椅上跃起一条大汉,声若洪钟:“季奋贤弟,别来无恙乎?”谢云策凝眸细观,不觉失声惊呼:“承业兄长!怎地在此相逢?”当下四手紧握,四目相看,景言便将前因后果细细分说。言罢,二人相对嗟叹不已。

    原来这党景言与谢云策,当年在东京汴梁城中曾有过命交情。话说政和八年春闱,谢云策上京应文科试,党景言亦来赴武举场。放榜那日,一个摘得文魁首甲,一个夺得武状元头名,端的是文曲武曲同时降世。道君皇帝大喜,特赐御酒三杯,命二人金阶前把盏相贺。二人一见倾心,当日在紫宸殿前献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誓同生死。正是:琼林宴上双星会,虎帐营前两杰逢。

    不想后来天降横祸,谢云策父母双双亡故,真个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那党景言虽在军中效力,却是个重义气的,常差心腹人暗送银钱相助。直待谢云策往永兴军路投师学艺,两下里方才断了音信。今日在梁山聚义厅前重逢,二人执手相看,各诉别后情由。一个说军中刀剑无眼,征袍常染血;一个道江湖风涛险恶,孤身似飘萍。说到酸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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