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第七个收件人 (第2/3页)
。
就在这时,她感觉脚边的泥土似乎有些异常的松动。
她用随身携带的工兵铲试探着挖掘,只挖了不到半米,铲尖就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发出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一个小时后,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被完整地清理出来。
锁扣早已腐朽,苏晚萤用铲尖轻轻一撬,盒盖便应声弹开。
铁盒内,整齐地码放着七封信。
信封已经泛黄发脆,寄件人一栏全部是空白。
而收件人的名字,却让苏晚萤的脊背窜起一股徹骨的寒意。
前六封信的收件人,正是那六宗悬案中被认定为“死因不明”的死者。
而最后一封,第七封信上,只写着两个字:沈默。
苏晚萤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强压着立刻拆开信件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将铁盒带回了博物馆。
她清楚,这些看似普通的信件,极有可能是承载“残响”的致命介质。
她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将其交给了文物保护技术组,要求进行最高规格的无损扫描和成分分析。
几个小时后,一份令人毛骨悚然的分析报告放在了她的桌上。
报告显示,信纸上的墨迹成分,并非任何已知的墨水,而是含有极高浓度的多巴胺、内啡肽等神经递质的残留物。
构成信纸的植物纤维中,均匀嵌合着微量的、来源不明的人类脑组织蛋白。
结论是,这些信,根本不是用笔“写”出来的。
它们更像是用某种未知的技术,将活人临终前最强烈的一段意识、一段记忆,直接“提取”并封存而成。
更令人惊骇的是扫描呈现的信纸三维结构图。
每一封信的折叠方式都截然不同,扭曲、蜷缩、舒展……当技术员将这些折叠方式与案卷中死者的尸检照片进行比对时,发现它们竟与每一位死者临终前最后一刻的身体姿态,完美吻合。
苏晚萤呆呆地看着报告,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击穿了她的认知。
《终语铃考》里的那句批注——“归心者收其一”。
她和沈默一直以为,“归心者”是终结一切的收集者。
现在她明白了。
归心者,不是收集者。
而是那个愿意用自己的记忆作为最后一方容器,去承接所有他人未尽之言、未了执念的人。
沈默用自己的死亡,成为了那个“终点”。
当晚,苏晚萤反复拨打小舟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无人接听的忙音。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立刻驱车赶往小舟的住所。
公寓的门没有锁。
客厅里空无一人,桌面上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唯独那台老旧的盲文打字机一尘不染,并且正在以一种固执而缓慢的频率,自动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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