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空白纸张 (第2/3页)
一名技術員立刻拿出溫濕度計,貼著玻璃罩測量,讀數卻顯示一切正常。
溫度是標準的攝氏四度,濕度百分之三十,絲毫不差。
在沒有溫差的環境裡,水汽如何凝結成霜?
蘇晚螢屏退眾人,戴上專用手套,緩緩伸出右手,食指輕輕觸碰在冰冷的玻璃罩表面。
就在指尖接觸的剎那,一股極其細微、卻高頻的震動傳來,如同有一隻看不見的飛蛾,正困在裡面,用翅膀瘋狂地敲擊著內壁。
這不是聲音。蘇晚螢立刻判斷。這是純粹的、無聲的物理振動。
她忽然想起了小舟。
那個聾啞的少年曾比劃著告訴她:“我聽不見聲音,但我能‘看’到振動的形狀。”
第二天清晨,蘇晚螢帶著小舟再次進入了恆溫庫。
少年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連帽衫,臉色比幾個月前紅潤了許多,但眼神依舊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
蘇晚螢沒有讓他靠近,只是指了指遠處那個被臨時警戒線圍起來的保險櫃。
小舟點點頭,在距離展柜五米遠的地方站定。
他沒有去看,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了,只有通風系統發出單調的低鳴。
一分鐘後,他猛然睜開雙眼,眼中滿是痛苦與困惑。
他沒有說話,快步走到蘇晚螢準備好的畫板前,抓起炭筆,在紙上疾書。
“它在哭。”
他劃掉這句話,似乎覺得不準確,又在下面重新寫道。
“不是聲音。是……記憶在抽搐。”
寫完,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用顫抖的手,在紙上畫了一個破碎的、不完整的圓,並在圓周上點出了七個點。
他的手指重重地戳在每一個點上。
“七個地方,都在痛。”
蘇晚螢心頭劇震。
這是小舟第一次如此清晰、主動地描述一個殘響的“結構”。
系統或許已經停擺,但它的神經末梢,依然在世界的不同角落裡本能地抽搐、回響。
回到辦公室,蘇晚螢向市局申請,調取了全市近十年所有被標記為“線索中斷、封存歸檔”的異常死亡懸案。
她設定了幾個關鍵詞:門窗反鎖、無外傷、死者面部表情異常鬆弛、現場發現無法解釋來源的舊物。
電腦篩選了數個小時,最終跳出了六份卷宗。
六名死者,身份、年齡、性別各不相同,但死狀驚人地一致:他們都緊緊握著一件不起眼的舊物——一枚鏽蝕的袖扣,半張燒焦的黑白照片,一支斷掉筆尖的鋼筆……法醫報告的最終結論,無一例外都是“死因不明”。
蘇晚螢將六個案發地點的坐標輸入電子地圖,六個紅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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