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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恢复高考.大学录取.二姐回沪

    230.恢复高考.大学录取.二姐回沪 (第1/3页)

    时间如同奔腾不息的江河,裹挟着生活的泥沙与金砾,一路咆哮向前,不容回头。

    时代的洪流中,个体的悲欢如同浪花,转瞬即逝,却又在各自的河床上留下深深的刻痕。

    时光荏苒,幸福的日子总似指间流沙,悄然滑落。仿佛只是几个寒暑交替,墙上的挂历便在不知不觉中翻到了一九七七年。

    在这几年相对平静的时光里,阳光明和林见月的小家庭也迎来了新成员,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忙碌。

    一九七四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降临人世,是个女儿,取名阳静姝,取《诗经》中“静女其姝”之意,寄托了父母希望她娴静美好、安康顺遂的愿望。

    小静姝的到来,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给这个小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与笑语。

    一九七六年,他们又迎来了第二个孩子,是个儿子,取名阳致远,寓意“非宁静无以致远”,期望他志存高远,脚踏实地,能够行稳致远。

    此时,女儿静姝已经三岁,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儿子致远刚满一周岁,蹒跚学步,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养育两个孩子的过程固然辛苦,喂奶、换尿布、夜里哭闹、生病担忧……林见月付出了巨大的心血,阳光明也尽力分担。

    但看着两个孩子如同幼苗般一天天健康长大,露出纯真的笑容,咿呀地喊着“爸爸”、“妈妈”,他们心中充盈的,是难以言喻的为人父母的喜悦、满足和沉甸甸的责任。

    这平凡的幸福,冲淡了岁月的艰辛,也让他们的生命变得更加完整。

    在这几年当中,阳家其他成员的家庭结构也发生了变化。

    二哥阳光耀和岳心蕾婚后感情融洽,接连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儿。

    虽然有些守旧的邻居或亲友私下里议论岳心蕾没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但阳光耀和岳心蕾本人倒是看得开,对三个女儿疼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阳光明也时常开导,认为女儿同样顶天立地。

    大哥阳光辉和大嫂李桂花,在长子壮壮之后,又添了一个儿子,这让传统观念较重的阳永康和张秀英颇为高兴。

    远在东北的二姐阳香梅,自结婚后只生了一个女儿,取名罗晓雯,今年四岁。

    这些年来,她似乎没有再要第二个孩子的打算。

    对于1977这一年,在阳光明的内心深处,早已期盼了许久。

    他清楚地知道,历史的沉重齿轮将在这一年发生关键性的转动,一个影响无数人命运、乃至国家前途的重大事件即将发生——那中断了十年之久的高考,即将恢复。

    这不仅是无数被时代耽误的知识青年改变命运的契机,也是国家告别阴霾、迈向崭新时代的嘹亮号角。

    它像一道划破暗夜的闪电,将照亮无数人前行的道路!

    他既然知晓这一切,自然不会白白错过历史的机遇。

    早在一年前,他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如同春蚕吐丝般做着准备。

    这种准备,并非大张旗鼓,而是润物细无声般的渗透。

    在与关系亲近的同学、亲友闲聊时,但凡他觉得对方有潜力、有基础,他总会看似随意地,却又带着某种笃定地提上几句:

    “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知识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它是藏在脑子里的财富,谁也拿不走。”

    “别看现在有知识的人好像英雄无用武之地,可时代在变,说不定哪天政策就变了,机会啊,总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他点到即止,从不强求,言语如同播种,只是将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悄然埋进对方心田,至于这颗种子能否遇到合适的土壤和雨露,最终破土发芽,全看个人缘法与毅力。

    尽了心意,他便也坦然。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旁人无法替代。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项更为具体的准备。

    他知道,一旦高考恢复的消息公布,最重要的复习资料便是那套曾经风行一时,却在过去岁月中被列为“禁书”的《数理化自学丛书》。

    这套书的内容系统全面,深入浅出,是应对高考不可或缺的利器。但由于被禁多年,存量稀少,大多或被销毁,或藏于角落,一旦消息公布,必将一书难求,洛阳纸贵。

    于是,他利用出差的机会,或是周末闲暇时流连于那些即将被时代遗忘的旧书市、废品收购站,像一位耐心的淘金者,在故纸堆中翻检寻觅。

    他的行动悄无声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前前后后,历时近一年,他竟然奇迹般地凑齐了十几套品相相对完好的《数理化自学丛书》,被他如同珍宝般妥善地收藏在家里那个厚重的带着岁月沉淀气息的黄花梨大衣柜深处。

    那衣柜的暗沉木色,仿佛也守护着这些书籍所承载的知识。

    这些书,在他眼中,不仅仅是泛黄的纸张和略显模糊的油墨,更是通往大学的一张张珍贵的门票,是能够改变亲友命运的钥匙。

    或许是受到阳光明那种异于常人的笃定和坚持学习态度的感染,最先行动起来的是林见月。

    她本就是高中生,基础不算差,只是婚后生活的琐碎让她渐渐疏远了书本。

    在阳光明温和的鼓励下,她重新翻出了那些蒙尘许久的初高中课本,利用下班后的业余时间,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点点地重新拾起遗忘的知识。

    那些熟悉的公式、文字,仿佛旧友重逢,既亲切又带着几分陌生。

    阳光明则自然而然地,扮演起了“家庭教师”的角色。

    他耐心地为她梳理纷繁的知识点,解答那些令人困惑的难题。他的讲解往往条理清晰,能抓住要害,让林见月常有茅塞顿开之感。

    小小的宿舍里,常常是孩子睡下后,两人对坐灯下,一个凝神细听,一个娓娓道来,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的低语。

    这股悄然兴起的学习之风,也渐渐吹到了阳家那座充满烟火气的石库门房子里。

    二哥阳光耀和二嫂岳心蕾,都是“老三届”的学生,当年是凭真才实学考上的高中,底子颇为扎实,在厂里也算是有文化的青年。

    听到小弟阳光明反复强调学习的重要性,又眼见着弟媳林见月学得那般认真投入,他们二人沉寂已久的心弦也被拨动了。

    反正业余时间除了带孩子、操持家务,也有些空闲,与其闲聊打发时间,或是听着收音机里千篇一律的节目,不如跟着学学,总比虚度光阴要强。

    况且,他们内心深处,何尝没有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改变现状的期盼?当年未能更进一步求学的遗憾,此刻也隐隐复苏。

    于是,在阳光明的建议和帮助下,阳光耀和岳心蕾也重新捧起了那些久违的课本。

    三人基础都好,又都肯下功夫,回石库门团聚时,便常常聚在一起学习。

    每当清闲下来,孩子们在一旁玩耍,他们便围坐在桌前,或是各自默读,或是互相提问,讨论疑难。

    有时为一个数学题争得面红耳赤,有时又为共同解开一道难题而欢欣鼓舞。

    这种互相督促、互相启发的氛围,让他们的学习效果相当不错,也仿佛找回了些许当年求学读书的感觉。

    阳光明也没有忘记远在东北冰天雪地里的二姐阳香梅。

    阳光明知道二姐当年成绩优异,心中一直怀着未能上大学的遗憾。

    他特意从搜集来的书籍中,挑选了一套品相最好、最完整的《数理化自学丛书》,连同一些基础的初高中教材,仔细打包,通过邮局寄往了遥远的东北,并附上了一封长长的信。

    在信中,他言辞恳切,反复叮嘱二姐,无论工作多忙,家务多繁琐,无论如何,一定要抽空学习,哪怕每天只看几页,做一道题,也要坚持下去。

    他在信中写道:“二姐,时代在悄然改变,多学知识,总是立身的根本,是任何人都无法剥夺的财富。

    坚持下去,说不定哪天形势骤变,恢复高考,你曾经那个璀璨的大学生梦想,也就有了实现的可能。

    为了自己,也为了下一代的未来,千万不要放弃。”

    阳香梅在东北那个小县城的医院里,收到这沉甸甸的包裹和充满殷切期望的信件时,内心是复杂而感动的。

    虽然她对小弟如此郑重其事地、甚至带着某种预言般的态度,要求她学习,而感到有些不解。

    但她素来信服这个有主见、有见识、如今更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弟弟。加之她在县医院的工作虽然忙碌,但环境相对稳定,宿舍也还安静,便也听从了建议,在工作之余、照料年幼女儿的间隙,开始重新捧起了书本。

    北国的夜晚漫长而寒冷,窗外是呼啸的风声。阳香梅在灯下展开书本,那些陌生的公式、久违的课文,常常让她感到力不从心,岁月的流逝似乎也带走了她曾经的敏捷思维。

    但想到小弟的信,想到那个模糊却诱人的“可能性”,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有时,女儿晓雯睡熟了,她还在灯下演算,手指冻得发僵,就哈口热气搓一搓继续。

    这其中的艰辛与孤独,远在魔都的阳光明无从详细得知,只能寄望于二姐自身的毅力和坚持。

    在那些看似平淡的日子里,阳光明小小的家属院宿舍,以及岳家宽敞的干部楼,时常可见挑灯夜读的身影。

    橘黄色的灯光下,映照的是凝神思索的专注面庞,是轻轻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响,是压低声音讨论问题的絮絮低语。

    这浓厚而自觉的学习氛围,在这个知识被轻视、读书无用的年代背景尚未完全褪去的尾巴上,显得既珍贵难得,又带着一丝超前的预见性,仿佛暗夜中悄然积蓄力量的萌芽。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跟上这股悄然兴起的“学习热”。

    阳光明身边的几位好友,除了冯向红之外,对于重新捧起课本这件事,大多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并非他们对阳光明的建议不重视,实在是现实条件与个人情况所限。

    楚大虎性子豪爽耿直,一身力气用在工厂保卫工作中是一把好手,但让他静下心来,去啃那些弯弯绕绕的公式定理,去背诵冗长的课文段落,简直比让他连续进行半个月的高强度训练还要疲惫不堪。

    他尝试了几次,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文字就如同看天书一般,头皮发麻,最终只能无奈地挠着头,对阳光明憨厚地笑道:

    “光明,哥们儿真不是这块料,这书本跟我犯冲,一看就头晕眼花,坚持不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练我的擒拿格斗,当好我的保卫员吧!这条路,踏实!”

    严俊的情况稍好一些,但也仅限于“稍好”。

    他高中毕业这么多年,那点本就算不上厚实的文化底子,早已在日复一日的人情往来中还给了老师。

    如今重新拾起,感觉异常困难,陌生的概念、遗忘的知识点层出不穷,坚持了没多久,最初被阳光明点燃的那点热情,便也在现实的困难面前渐渐消退了。

    谢飞扬倒是比楚大虎、严俊多坚持了一段时间。

    他毕竟在政府部门工作,见识相对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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