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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突如其来的变故.二姐来信.意外消息.心情沉重

    209.突如其来的变故.二姐来信.意外消息.心情沉重 (第2/3页)

,在二哥的事上忙前忙后,出力很多。

    当时他还觉得这人重情义,可靠,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和二姐走到了这一步!

    他压下心头的剧烈震动和陡然升起的一股无名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往下看,每一个字都读得格外仔细,生怕漏掉任何一点关键的信息和细节。

    “我知道,你一直反复叮嘱我,千万、千万不要在插队期间结婚。

    你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从来没敢忘。

    上次你来,还有后来每次通信,你都说,结了婚,档案上落了‘已婚’,再想回城就难如登天,等于把自己一辈子拴在这黑土地上了。

    这些道理,我都懂,也都牢牢刻在脑子里,不敢或忘。”

    我也一直是这样告诫自己的。

    看着身边一起插队的姐妹,有的受不了这里的苦寒和寂寞,匆匆找了当地人嫁了,生儿育女,一辈子留在这里,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彻底断了回城的念想,我心里也替她们惋惜,也更坚定了自己不能走错路、不能冲动行事的决心。

    我一直盼着,等着你说的那个回城政策松动的一天,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回到魔都,回到咱们家,回到爸妈身边。

    可是,小弟,有些事情,它来了,就是来了。

    感情的事,真的不由人控制,它悄无声息地生长,等到发现时,已经深深扎根在心里了,想要拔除,会很痛很痛。”

    阳光明仿佛能透过这工整的字迹,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二姐写下这些话时,脸上那种混合着甜蜜、坚定、又带着几分对家人深深愧疚的复杂神情。

    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脸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滞重。

    “我和兴邦……不是一时冲动。是慢慢相处,日久生情,越来越觉得他这个人可靠,踏实,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

    二哥出事那段时间,他忙前忙后,出力最多,这些你都看到了。

    后来你们走了,我留在这里当民办教师,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心里常常发慌,夜里总是睡不着,望着窗外的星星想家。

    他隔三差五就来学校看我,帮我从井里挑水,冬天帮我拉煤,生炉子,怕我冻着。

    学校里桌椅坏了,他二话不说就拿工具来修,手上磨出了水泡也不在乎。

    屯子里有闲汉或者长舌妇说什么难听的闲话,他也总是第一时间挡在我前面,护着我,不让我受委屈……

    他话不多,嘴笨,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心细,知道我想家,就常跑十来里路去县里邮局帮我问有没有南边来的信,每次收到家里的来信,他总是比我还高兴,咧着嘴笑。

    我腊月里生病发烧,躺在那冷冰冰的宿舍里,是他冒着鹅毛大雪,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几里夜路去公社卫生所给我买药。

    回来时,浑身都是雪,像个雪人,冻得嘴唇发紫,说话都哆嗦,却第一时间把捂在怀里的药递到我手里……

    慢慢的,不知不觉中,我就觉得,这个人,可以依靠,值得信赖。心里就有了他,再也放不下了。

    看到他累,我会心疼;看到他笑,我会开心。这种感觉,小弟,我想你能明白。”

    阳光明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他了解二姐,她不是那种肤浅、会被花言巧语或者小恩小惠轻易打动的姑娘。

    她性格内敛,感情细腻而深沉,对待感情极其认真而谨慎。

    她既然这么写,如此详细地列举这些点滴,那罗兴邦必然是付出了实实在在的、经年累月的真心,用行动一点一滴地浸润、温暖了她那颗在异乡倍感孤寂、冰冷的心。

    他甚至可以想象,在他和二哥都离开之后,东北只剩下二姐一个人,罗兴邦的存在,对二姐而言是何等重要的慰藉与支撑。

    “我知道你最担心的是什么。怕我为了感情冲动,头脑发热,断送了一辈子回城的希望。

    小弟,你放心,这一点,我和兴邦早就反复商量、讨论过无数次了,也是我们能够最终决定在一起的前提。

    如果结婚的代价是注定一辈子留在农村,永远面朝黄土背朝天,再也回不了家……我……我可能真的没有那个勇气。

    爱情再美好,如果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我想我可能也会退缩,不敢迈出这一步。”

    看到这里,阳光明稍微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松弛了少许,但心依然高高悬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他知道,关键的内容、二姐做出这个决定的底气,还在后面。

    “兴邦他……家里情况还好。

    他爸妈都是县里小单位的干部,虽然职务不高,但总算有些门路和人脉。

    他们家里已经在积极运作,给兴邦办理招工回城的手续,应该很快就能批下来,最晚不会超过今年年底。

    这事已经跑了很长时间,前后打点得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道手续盖章了。

    为了能娶我,兴邦也向我郑重承诺,他回城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尽快把我也弄回城。

    他爸妈也同意了,表态说只要我俩定了,成了一家人,肯定会一起使劲儿,绝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农村。

    他们说,这事虽然要花钱托人情,但已经有了眉目,操作空间很大,肯定能办成,无非就是花费多少和时间早晚的问题。

    小弟,我知道,离家几千里,远嫁东北,以后想回趟家都难。这点,我心里也很难过,非常舍不得,觉得对不起爸妈,对不起你们。

    每次想到以后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见一次面,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疼,晚上偷偷哭过好几次。

    但是,能和兴邦在一起,我们又能一起进城工作,脱离农村,这对于我来说,在目前的情况下,已经是能想到的、最好的未来了。我不敢再有更高的奢求。

    当幸福来敲门的时候,我觉得应该鼓起勇气抓住它。

    兴邦和他家里愿意为我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和心力,也足见他们的诚意和对我的重视。

    所以,我考虑了很久,前思后想,辗转反侧,最终还是决定,接受兴邦,今年之内就把婚事办了。

    我同时给家里爸妈也写了信,说明了情况。两封信同时寄出,估计到达的时间也差不多。

    我知道,爸妈可能会难过,会舍不得,会担心。

    他们年纪大了,我本应留在身边尽孝……但我最希望的,还是能得到你的理解和支持。

    你一直为这个家操心,为我打算,你的意见,对我很重要,甚至可能影响到我最后的决定。我怕你生气,怕你失望。

    小弟,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一时冲动,这是我经过漫长挣扎和深思熟虑后的选择,是我在现实的夹缝中,为自己争取幸福的一种方式。”

    信的最后,是阳香梅的署名和日期。在署名旁边,还有一小行后来添加的字,墨迹略新:“随信附上我和兴邦在县里照相馆拍的照片,你看看,也给爸妈看看。他拍照时紧张得很,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阳光明这才注意到信封里还有一张硬硬的照片。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白合影,带着照相馆特有的布景风格。

    照片上,二姐阳香梅和罗兴邦并肩坐着,二姐的脸上带着羞涩而幸福的浅浅笑容,眼睛里有着光,比去年见她时显得精神了些,但也清瘦了些。

    罗兴邦则坐得笔直,身体微微倾向二姐这边,穿着明显是簇新的中山装,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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