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车头车尾 (第1/3页)
也不知道是让崔媛媛单刀赴会政法委捅了马蜂窝,还是有人在他办公室里玩“信仰之跃”太晦气,廖得水今天的脸,黑得能直接去演包公铡美案,还是没化妆的那种。整个交警队食堂的气氛,凝重得连头顶那几根老迈的日光灯管都在“嗡嗡”**,仿佛在为即将上演的“重金属交响乐”做前奏暖场。
就在这片死寂的绞索勒紧咽喉之际,廖得水猛地将那不锈钢餐盘掼向地面!
“哐啷!”
那声响,是平地惊雷撞碎了重金属贝斯的弦,汤汁裹挟着暴怒,如同淬毒的霰弹,直扑祝一凡胸前那枚象征秩序的警徽!
【命运之轮首次庇护】:就在那油滋滋、黏糊糊的汤汁即将玷污祝一凡神圣警徽下的警号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汤汁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带着滑稽“噗叽”声的空气墙,在离警号0.01公分的地方诡异地拐了个弯,最终完美避开了警号,沿着他熨帖的裤线滑落在地,留下一篇毫无章节、但绝对无辜的污渍地图。祝一凡只觉得腿上微微一凉,低头一看,暗自嘀咕:“邪了门了,汤汁都学会看眼色绕路了?”
“祝一凡!你这身皮还想不想穿了?!不想干趁早滚蛋!我这庙小,供不起你这尊装聋作哑的佛!” 廖得水的咆哮如同冰锥混合着子弹,劈头盖脸砸来,字字淬毒。
祝一凡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心里明镜似的: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林云)呢。果然,廖得水积蓄的暴怒如决堤洪水:“睁眼看看楼下!那辆堵死消防通道当自家炕头的破铁是谁的?再不挪窝,老子立刻给它镶上‘永恒’的铁链,原地报废!”
那车,正是林云的坐骑。
祝一凡噤声,只挤出一个凝固在脸上的、比油画《呐喊》更空洞的职业假笑:“廖大息怒,我这就下去看看,兴许是临时办事,稍停即走呢?” 下楼的瞬间,他指尖翻飞,一条“阎王催命,速挪铁棺,迟则生变!”的讯息毒蛇般射入林云司机的手机。旋即,他熟练地遁入走廊阴影,点燃一支烟,冷眼旁观风暴中心?站队?笑话!让沾血的刀子先飞一会儿,扎着谁算谁。
食堂内,廖得水的怒吼与林云“拍案惊起”的动作,如同引信点燃了炸药桶,火星四溅,杀机毕露。
林云八成是认领了那辆车,好戏开场。祝一凡掐着点儿回到食堂“前线”,正赶上林云一掌拍在桌面,震得筷子都跳了三跳。他的驾驶员在一旁尴尬癌都要犯了,小声提议:“林教导,要不…挪挪?”
林云颈项青筋暴起,气势如刀:“挪?我看今日谁敢动我的车半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让他站着说话!” 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全场,最终,如冰冷的铁钳,死死钳住了祝一凡。
恰在此时,崔媛媛如同一缕裹挟着命运交响低音部的冷风,飘然而至。
祝一凡眼疾手快,瞬间化作排球场上最精准的二传手,将这枚滚烫的、滋滋作响的“熔岩球”闪电般抛掷过去:“崔主任!您来得正是时候!车马调度是您的辖区,您看是‘驯服’林教这匹烈马,还是上楼‘安抚’那位(眼神斜刺天花板)的雷霆之怒?”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鬼魅般滑开,只留崔媛媛独自矗立于风口浪尖,直面惊涛骇浪。
崔媛媛冷笑一声,带着点“姐早就看穿一切”的从容:“老祝,省省你那套。这局,我自有解法。” 她不由分说,一把抢过林云攥得死紧的钥匙,拖着他胳膊就往外走,那架势不像劝架,倒像拖走一个不听话的大型行李箱。
诡异的一幕上演!林云那张布满阴云密码锁的臭脸,在崔媛媛指尖竟如劣质门禁般“咔哒”解锁,嘴角甚至扭曲地向上拉扯,绽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微笑”的弧度。
崔媛媛刚拖着“大型行李箱”消失在门口。
门口位置,林云突然站定,他掏出了手机,朝崔媛媛示意。到了楼梯踏步处,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领导!时机到了?专案可以收网了?我这儿拳头攥得发烫…什么?下午碰头会?我也列席?好!太好了!谢谢领导!马上到!” 他挂了电话,吹了个轻快的口哨。
同一层的楼梯拐角处,祝一凡正猫在那儿抽烟,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几句话一字不漏地钻进他耳朵。
信息量巨大,专案组长竟然不是藏钟,而是那个低调的副局长郑铮!
崔媛媛泊好车,钥匙随意甩给面如土色的司机,步履带风,直扑廖得水盘踞的七楼巢穴。
祝一凡叼着烟,默默在心里给崔媛媛挂上了“人形灭火器·机动版”的荣誉称号。
2、
崔媛媛踩着高跟鞋刚走进廖得水敞着门的办公室区域,就看见廖得水正焦躁地踱着四方步。她刚想说话…
“关门!”廖得水不容置疑地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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