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纸页里的书香 (第2/3页)
补算术课本,1972 年版;刘爷爷:周日下午修老账本,1948 年的;小夏:周五晚上粘毕业照相册,页角脱胶”,纸条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有的写着 “麻烦书韵了,不急”,有的画着小书本,柳书韵总说 “这些纸条比钱珍贵,看着心里暖,像街坊坐在我身边说‘书韵,我信你补的书’”。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柳书韵在修书台旁忙 —— 给张爷爷补家谱时,她先把家谱放在宣纸垫上,用细鬃毛刷扫浮尘,“爸说‘扫谱页要顺着纸纹,别逆着扫,会掉纸渣’”;然后用竹镊子夹着脱线的页角,“先理旧线迹,再穿新线,不能错序”;她拿起粗棉线,穿进细针,“每厘米缝 3 针,跟老线迹对齐”;缝到第三页时,她发现页角缺了块,“用米色棉纸剪同款形状,涂稀浆糊粘”;粘完后,她把铜镇纸压在上面,“压一夜,纸页才平”。张爷爷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块当年父亲压书用的旧棉布,“书韵啊,还是你补得细,你爸当年补我的账本,也是这么理线迹,这么粘纸角,补完能再用十年”,柳书韵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父亲补书的身影:“您的家谱金贵,得补得齐齐的,让孙子能认祖宗,传下去”。
给老郑修语文课本时,柳书韵会先把课本放在清水碗旁,用手指蘸点水,润书脊,“书脊干硬,润软了才好缝”;然后用中线穿针,缝书脊,“每厘米 3 针,跟当年你女儿用的一样”;看到页角的啃痕,她用同色纸剪了小块,“补完用细砂纸轻磨边缘,别显生”;补完后,她把课本放在压书板下,“压两小时,纸页就平了”。老郑凑过来看,眼泪掉在宣纸上:“就是这啃痕!当年我女儿长牙,总咬课本角,现在看还像昨天,明天她带同学会,肯定高兴”,柳书韵递给他块软布,“您拿好,别碰潮了,潮了纸会皱”。
上午 10 点修书高峰过了,柳书韵会来杂货店买块米糕 —— 老吴师傅按 1970 年代配方做的,米香浓,甜而不腻,“当年爸补完书,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说‘这糕像刚补的书,软和,香得踏实’”。她付账时总会多给 5 毛钱,“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蒸,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她就说 “下次多放勺米,当年的糕米多,香”。路过书店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樟木箱关严了:“旧书怕潮,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爸教我的”。有次下雨,她忘了关箱门,赶紧跑回店里,用软布擦旧书,擦了半小时,“怕纸页受潮变脆,这些书是街坊的记忆,不能坏”。
张爷爷总把旧家谱包在棉布里拿来:“书韵,我这谱又脱线了,你帮我补补,当年你爸说‘能传两代’,现在真要传了”;老郑帮她整理书籍样本册:“书韵啊,你这册子乱了,我帮你把 1980 年代的课本放一起,当年我女儿的课本就是你爸修的”;就连刚搬来的 00 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她扫纸尘,“柳奶奶,我帮您擦镊子,我妈妈说她的毕业论文就是您补的,现在还放在书架上”。小孙擦镊子时,柳书韵就在旁边教她认工具,“这是粗棉线,缝书脊的;这是米色宣纸,补古籍的;这是瓷浆糊碗,调浆糊不粘”,小孙记完后,她还会让小孙摸一摸 1935 年的《论语》,“这纸软,是当年的好纸,现在难找到了”。
有次社区搞 “书香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柳书韵带着父亲的修书工具和老《论语》参展。当 1935 年爷爷的《论语》和 1985 年老郑女儿的课本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王阿姨擦着眼泪说 “这课本跟我当年读小学的一样,啃痕都像,现在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修书手艺了”。柳书韵红了眼,却笑着说 “没想到爸当年的书,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日子的香,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纸页里的时光”。
二、纸页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纸香 —— 是刚扫过的旧书纸味,指缝里还沾着点淡褐色的浆糊痕,是昨天补家谱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书韵书店” 的暖光落在修书台上,淡米色宣纸上,张爷爷的家族家谱正躺在那里,3 页脱线的页角已经理好,2 块缺角的补纸放在旁边;左手握着父亲传的竹镊子,镊子柄的淡蓝棉布贴着掌心;右手捏着块细鬃毛刷,刷毛上还沾着点纸尘;脖子上挂着块书页吊坠,是孙女用父亲的旧书页碎片做的,刻着 “书韵” 二字,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 1999 年补古籍时被镊子尖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 —— 我变成了柳书韵。
“哗啦”,门口的书页风铃被风吹得响,像父亲当年翻书的声音。我低头看着修书台上的清单,第一条是 “7 点补完张爷爷的家谱”,第二条是 “9 点修好老郑的语文课本”,“得赶紧补,张爷爷等着给孙子看,老郑女儿明天要去同学会”。
手机在帆布工具袋里震动,是老郑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女儿的说话声:“书韵啊,课本今天能修好吗?我女儿明天同学会,昨晚还翻出来看,说‘要是能补好就好了’,要是太急,我就跟她说说,别让她失望”。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 70 元钱 —— 是昨天帮小孙粘绘本赚的 30 元,加上之前攒的 40 元,总共 70 元。够买块米糕(6 元),再给浆糊碗买块新纱布(8 元,旧的纱布有点破,滤浆糊会漏渣),剩下的 56 元得留着买新的宣纸,王阿姨的算术课本还等着补。
“爸,今天我要给张爷爷补家谱,给老郑修课本,您放心,我按您的规矩来,每厘米 3 针,补纸要同色,不偷工”,我对着父亲的瓷浆糊碗小声说,然后把张爷爷的家谱放在铜镇纸旁,“先把最后一页缺角补好,再压一夜”。
我拿起米色棉纸,比着缺角的形状剪,“剪得跟原角一样,别大也别小”;然后调浆糊,“小麦淀粉加温水,稀而不流,爸说‘浆糊太稠会硬,太稀粘不牢’”;用小楷笔蘸了点浆糊,涂在补纸背面,“涂匀,别积在边缘”;轻轻贴在缺角处,“用手指按一按,粘牢”;然后把铜镇纸压在上面,“压到晚上,纸页就平了”。
刚压好,张爷爷就来了,手里提着袋刚腌的萝卜干,“书韵,麻烦你了,这萝卜干你配粥吃,跟你爸当年爱喝的一样”。我笑着说 “爷爷您坐,家谱快补完了,明天就能给您孙子看”。
张爷爷凑过来看铜镇纸下的家谱,说 “就是这铜镇纸!你爸当年补我的账本,也是用它压,压完纸页平得像新的,现在我还留着那账本,给孙子讲当年的事”。我心里暖烘烘的,继续整理修书工具,“您的家谱补完,也能留着给孙子讲,传五代人”。
送张爷爷出门时,老郑带着女儿来了,女儿手里捧着语文课本,“柳奶奶,麻烦您了,明天同学会,我想带着它去,让大家看看当年的课本”。我赶紧把课本放在修书台上,“你们坐,我这就缝书脊,很快”。
我用手指蘸水润书脊,“书脊干,润软了好缝”;然后用中线穿针,按老线迹缝,“每厘米 3 针,跟当年一样”;看到页角的啃痕,我用同色纸剪了小块,“补完磨一磨,不显生”。缝到一半,我翻了翻父亲的《古籍修复手册》,想确认补痕的技巧,突然发现第 23 页有张便签 —— 是父亲 1998 年写的 “1985 年语文课本:书脊用中线,每厘米 3 针,页角啃痕用同色纸补,磨边缘要轻,记‘老郑女儿爱啃书角,补厚点,别再破’”,字迹是父亲的!我拿着便签,眼泪掉了下来,“爸,您连这个都记着,我肯定能修好”。
补完课本,我把它放在压书板下,“压两小时,就平了”。老郑女儿拿起课本,翻到有啃痕的那页,笑着说 “就是这!当年我总咬,现在补好了,明天同学会肯定没人比我的课本特别”。老郑拍着我的肩膀,“书韵,谢谢你,这课本跟当年一样,你爸要是在,肯定高兴”。
中午 12 点,我提着帆布工具袋去杂货店买米糕。路过老书铺的招牌时,我停了一会儿,摸了摸 “收书 修书 售旧书” 的字迹,“爸,今天我给张爷爷和老郑都修好了,您听见了吗?” 风吹过书页风铃,“哗啦” 响,像父亲在点头。
老吴师傅笑着喊 “书韵,米糕给你留着呢,刚出锅的,热乎”,我买了块,付了 6 元,咬了一口,米香混着糖的甜,像当年和父亲一起吃的 —— 他总说 “书韵,这糕香得纯,像好纸的味,耐品”,现在想起来,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糕屑的样子。
到了文具店,老板拿出块新的纱布,“柳姐,这是你要的纱布,8 元”,我付了钱,心里有点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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