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药香里的日子 (第2/3页)
会嫌涩”,然后称 6g,“刚好,不多不少”。
包药时,他会把棉纸折成三角形,把酸枣仁和远志放进去,用棉线系好,再盖个 “景年堂” 的朱红印章,“印章一盖,就是景年堂的药,您喝着放心”。李奶奶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个旧药袋,是当年的安神方药袋,“景年啊,还是你抓的药香,闻着就犯困,现在买的成品药,没这味”,苏景年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的药香:“您的日子金贵,这药得抓得准,让您每晚都能睡好”。
帮老郑配 2002 年养胃方,他会先炒白术 —— 把生白术放在小砂锅里,用小火慢慢炒,“火候要轻,冒浅白烟就关火,不然发苦”。炒的时候,他会盯着砂锅里的白术,“爸说‘炒白术像熬日子,急了不行’”。炒到微黄带焦斑,他把白术倒在竹筛里晾凉,“凉透了再称,不然重量不准”。然后用戥子称党参 10g、白术 8g,“您妈喝的时候,要温服,别喝凉的,不然胃会不舒服”。老郑接过药袋,闻了闻,“跟当年你爸配的一样,有白术的焦香,我妈肯定爱喝”,苏景年递给他张药方,“这是熬药方法,先泡半小时,再煮 20 分钟,别煮太久”。
有次调剂时,苏景年在父亲的《伤寒论》节选里发现张夹着的便签 —— 是 1968 年父亲写的 “景年,桂枝汤里的桂枝要选细枝,去皮,不然太辣”,是父亲的字迹。那天他坐在工作台旁,眼泪掉在便签上,晕开一小片墨痕,他赶紧用吸水纸擦干净,“不能让眼泪毁了爸的心意”。擦干眼泪,他继续把李奶奶的安神方包好才关店,“奶奶还等着喝药睡觉呢,爸也会支持我的”。
上午 10 点调剂高峰过了,苏景年会来杂货店买块芝麻糖 —— 是老吴师傅按 1970 年代配方做的,芝麻多,甜而不腻,“当年爸看完诊,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说‘这糖解药苦,吃了心里甜’”。他付账时总会多给 5 毛钱,说 “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熬糖,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他就说 “下次多撒点芝麻,当年的糖芝麻多,香”。路过药铺时,他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中药柜关严了:“药材怕潮,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爸教我的”。有次下雨,他忘了关柜门,赶紧跑回店里,用干棉垫擦药材,擦了半小时,“怕药材受潮失味,这些药是街坊的健康,不能坏”。
李奶奶总把旧药袋包在棉布里拿来:“景年,这是我当年的安神方药袋,你帮我再抓一副,现在只有你抓的药,我喝着安心”;老郑帮他整理药方样本册:“景年啊,你这样本册乱了,我帮你把 1980 年的妇幼方放一起,当年我儿子的消食药就是你爸配的”;就连刚搬来的 00 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他晒药材,“苏爷爷,我帮您翻当归,我奶奶也有高血压,我想知道她的药怎么配”。小孙晒药材时,苏景年就在旁边教他认药材:“这是当归,闻着辛香;这是天麻,断面有横纹;这是远志,要去芯”,小孙记完后,他还会让小孙用戥子称药材,“称准了,才能配好药”。
有次社区搞 “医药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苏景年带着父亲的药方和调剂工具参展。当父亲 1968 年的《伤寒论》节选和铜质药戥子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张爷爷擦着眼泪说 “这戥子当年称过我的高血压药,这药方纸当年写过我的名字,像老苏还在,还在帮咱们抓药”。苏景年红了眼,却笑着说 “没想到爸当年的东西,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药香的暖,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药香里的日子”。
二、药戥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当归香 —— 是刚晒过药材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酸枣仁的碎粒,是昨天帮李奶奶抓药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景年堂” 的暖光落在工作台上,淡棕色棉垫上,李奶奶的安神方药材正躺在那里:酸枣仁粒大饱满,远志还没去芯;左手握着父亲传的铜质药戥子,秤杆的刻度硌着掌心,有点痒;右手捏着把马鬃药材刷,刷毛还软得像云朵;脖子上挂着块药材吊坠,是孙女用当归片做的,刻着 “药香” 二字,冰凉的药材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 1999 年捣杏仁时被药臼碰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 —— 我变成了苏景年。
“哗啦”,窗外的杏树叶被风吹得响,像父亲当年帮我翻药方册的轻响。我低头看着李奶奶的安神方,棉纸上的字迹是父亲的笔迹,“酸枣仁 15g,远志 6g”,“得把这药抓准,去好远志芯,让奶奶今晚能睡好”。
手机在帆布药袋里震动,是老郑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咳嗽声:“景年啊,我妈的养胃药今天能配好吗?她早上胃又胀了,中午想喝上,要是太急,我就先去买盒胃药顶着”。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 75 元钱 —— 是昨天帮小孙抓消食药赚的 30 元,加上之前攒的 45 元,总共 75 元。够买块芝麻糖(6 元),再给药臼买根新捣杵(8 元,旧的木柄裂了),剩下的 61 元得留着买新棉纸,王阿姨的调经方还等着包药。
“爸,今天我要帮李奶奶抓安神方,帮老郑配养胃药,您放心,我会抓得准准的,不丢您的手艺”,我对着父亲的铜质药戥子小声说,然后把远志放在工作台上,准备去芯。远志的芯是浅棕色的,藏在根茎里,“得用小刀轻轻划开,别把肉削太多,不然重量不够”。
我从工具盒里拿出小剪刀,轻轻划开远志的根茎,用镊子夹出芯,“一根一根来,急了会断”。去了芯的远志泛着浅黄,“这样奶奶喝着就不苦了”。去完 6g 远志,我把它们放在棉纸上,然后开始称酸枣仁。
提起铜质药戥子,我先校准 —— 把秤砣放在 “0” 刻度,戥子平了,“准了”。然后把酸枣仁放在秤盘里,慢慢加,“14g……15g,刚好”。我把酸枣仁倒在远志旁边,两种药材的香气混在一起,辛香里带着淡苦,“这味对了,跟当年一样”。
刚把李奶奶的药材称好,她就来了,手里提着袋刚煮好的小米粥,“景年,麻烦你了,这粥你趁热喝,抓药费神,补补身子”。我笑着说 “奶奶您坐,药材刚称好,这就给您包好”,然后把棉纸折成三角形,把酸枣仁和远志放进去,用棉线系好,盖了个 “景年堂” 的朱红印章,“您拿好,熬的时候先泡半小时,睡前温服,别喝浓茶”。李奶奶接过药袋,闻了闻,笑着说 “就是这味!我昨晚还想着这药香呢,今晚肯定能睡好”。
送李奶奶出门时,老郑提着白术来了,白术是生的,用棉纸包着,“景年,麻烦你了,我妈等着喝药呢,炒白术的时候多费心”。我接过白术,“老郑你坐,马上就炒,保证跟当年一样,微黄带焦斑”。
我把生白术放进小砂锅里,坐在煤炉旁,点上火,“火要小,像爸当年教的,冒浅白烟就关火”。我盯着砂锅里的白术,看着它们慢慢变黄,“快了,快冒白烟了”。过了两分钟,浅白烟飘了起来,我赶紧关火,把白术倒在竹筛里,“凉透了再称,不然不准”。
趁白术晾凉的功夫,我翻了翻父亲的《中药调剂手册》,想确认火候对不对,突然发现第 23 页有张便签 —— 是父亲 2002 年写的 “老郑妈养胃方,白术炒至微黄带焦斑,火候看烟色,浅白为好,深了发苦”,字迹是父亲的!我拿着便签,眼泪掉了下来,“爸,您连这个都记着,我肯定能炒好”。
白术凉透了,我用戥子称了 8g,然后称党参 10g,“刚好,两样加起来 18g,跟药方一样”。我把它们混在一起,轻轻拌了拌,“别揉碎,不然熬药时会浑”。老郑接过药袋,闻了闻,眼泪掉在药袋上,“就是这焦香!我妈当年喝的就是这味,她肯定会高兴的”。
中午 12 点,我提着帆布药袋去杂货店买芝麻糖。路过老杏树时,我停了一会儿,摸了摸树干上的药筐痕,“爸,今天我帮李奶奶和老郑都弄好了,您听见了吗?” 风吹过杏树,叶子 “沙沙” 响,像父亲在点头。
老吴师傅笑着喊 “景年,芝麻糖给你留着呢,刚出锅的,热乎”,我买了块,付了 6 元,咬了一口,芝麻的香混着糖的甜,像当年和父亲一起吃的 —— 他总说 “景年,这糖甜,能解药苦,日子也得像这糖,甜多苦少”,现在想起来,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糖屑的样子。
到了文具店,老板拿出根新的木质捣杵,“苏哥,这是你要的捣杵,8 元”,我付了钱,心里有点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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