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针脚里的日子 (第2/3页)
棉衣针脚:“您的日子金贵,这机器得修得稳,让您再缝十年棉衣”。
帮老郑补 1996 年儿子的校服裤,她会先找深灰色粗棉布,“跟校服色一样,补完不显眼”,然后用母亲传的细棉线穿针 —— 针是 1980 年代的 “熊猫牌” 缝衣针,针尖还尖,“细针缝十字纹,密还耐穿”。补补丁时,她先横向缝 5 针,再纵向缝 5 针,交叉处对齐得像用尺子量过,“妈说‘十字针脚抗磨,孩子跑操场也磨不破’”。缝到第三层时,她会对着光看针脚,“针脚要藏在布缝里,别露线头,像没补过一样”。老郑凑过来看,摸着补丁说 “跟你妈当年补的一样,我儿子当年穿这校服,同学都问‘你妈手真巧’”,方纫秋递给他把小剪刀,“您剪下线头,就能给社区展送过去了”。
有次修复时,方纫秋在母亲的 “蝴蝶牌” 缝纫机抽屉里发现块藏青色灯芯绒布 —— 是 1970 年母亲给她做外套的,上面留着母亲的针脚痕,还有张纸条:“纫秋 10 岁生日,外套要缝密点,她爱跑,耐脏”。那天她坐在缝纫台前,眼泪掉在灯芯绒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赶紧用干棉布擦干净,“不能让眼泪毁了妈的心意”。擦干眼泪,她继续把李奶奶的缝纫机修完才关店,“奶奶还等着缝棉衣呢,妈也会支持我的”。
上午 10 点修复高峰过了,方纫秋会来杂货店买块豆沙糕 —— 是老吴师傅按 1980 年代配方做的,豆沙馅多,甜而不腻,“当年妈缝完嫁衣,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她自己吃,说‘这糕像针脚,绵密甜,有回味’”。她付账时总会多给 5 毛钱,说 “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蒸,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她就说 “下次多放勺豆沙,当年的糕豆沙多,香”。路过工作室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老木柜关严了:“布料怕潮,缝纫机怕锈,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妈教我的”。有次下雨,她忘了关柜门,赶紧跑回店里,用干棉布擦缝纫机零件,擦了半小时,“怕零件生锈,布料受潮,这些都是手工的魂,不能坏”。
李奶奶总把老缝纫机梭芯包在棉布里拿来:“纫秋,这是我家‘蜜蜂牌’的梭芯,你帮我修修,现在只有你能调出当年的针脚密度,缝棉衣不跑线”;老郑帮她整理缝纫机样本册:“纫秋啊,你这样本册乱了,我帮你把 1980 年的‘蜜蜂牌’放一起,当年我儿子的校服就是你妈缝的”;就连刚搬来的 00 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她记故障,“方奶奶,我帮您把缝纫机故障输进电脑,我奶奶也有台老缝纫机,我想知道她当年怎么缝围巾的”。小孙输数据时,方纫秋就在旁边念,念得很慢,怕小孙记错:“李奶奶的梭芯要调张力,老郑的校服要缝十字纹,小孙的围巾要用回针”,念到细节时,还会补充 “李奶奶缝棉衣用三层布,老郑儿子当年爱踢足球,小孙奶奶的围巾是羊毛的”,小孙记完后,她还会检查一遍,“怕漏了,耽误街坊做手工”。
有次社区搞 “手工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方纫秋带着街坊的缝纫机和补好的衣物参展。当母亲 1975 年的 “蝴蝶牌” 缝纫机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张阿姨擦着眼泪说 “这机器像回到了当年,我结婚的嫁衣就是你妈用它缝的,针脚密得很”。方纫秋红了眼,却笑着说 “没想到妈当年的机器,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手工的暖,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针脚里的日子”。
二、梭芯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机油香 —— 是刚给梭芯上油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细棉絮,是昨天帮李奶奶扫梭芯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针脚忆缝” 的暖光落在缝纫台上,淡粉色棉布垫上,李奶奶的 1985 年 “蜜蜂牌” 缝纫机梭芯正躺在那里,金属梭壳上还留着当年的棉絮痕;左手握着母亲传的细柄梭壳扳手,扳手尾端 “纫秋护缝” 的刻痕硌着掌心,有点痒;右手捏着块软毛刷,猪鬃还软得像云朵;手腕上戴着母亲的旧手表,是 1985 年她得的奖品,表盘有点花,却依旧走得准;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 1998 年缝补丁时被针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 —— 我变成了方纫秋。
“咔嗒”,缝纫机踏板轻轻晃动,像母亲当年教我踩机时的节奏。我低头看着李奶奶的梭芯,金属壳泛着淡淡的光,“得把这梭芯的棉絮扫干净,调准张力,让奶奶能顺利缝棉衣”。
手机在帆布工具匣里震动,是老郑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翻找衣物的声音:“纫秋啊,我儿子的校服今天能补好吗?明天社区手工展要送过去,娃们都等着看当年的补丁呢,要是太急,我就先拿块布垫着,不耽误你”。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 70 元钱 —— 是昨天帮小孙修压脚赚的 30 元,加上之前攒的 40 元,总共 70 元。够买块豆沙糕(6 元),再给缝纫机买瓶新机油(10 元,旧的快用完了),剩下的 54 元得留着买细棉线,张阿姨的嫁衣衬里还等着缝。
“妈,今天我要帮李奶奶修梭芯,帮老郑补校服,您放心,我会修得稳准,不丢您的手艺”,我对着母亲的 “蝴蝶牌” 缝纫机小声说,然后把李奶奶的梭芯放在缝纫台上,用软毛刷扫棉絮。毛刷的猪鬃很软,扫过梭芯时没声音,“这梭芯有点潮,得先晾干,不然上油会沾棉絮”,我把梭芯放在窗边的木板上,让风吹着,“风软,晾得快,还不刮梭壳”。
走到老木柜前,我打开中层的门,拿出缝纫机油,瓶里的油只剩小半瓶,“得省着点用,等会儿买了新的再好好上”。我滴了两滴油在梭芯轴上,用手指轻轻搓匀,“妈说‘油要匀,别积在轴上,不然卡线’”。
刚把梭芯油匀,李奶奶就来了,手里提着袋刚弹好的棉花,是她自己弹的,白得像雪:“纫秋,麻烦你了,这棉花你留着,缝补丁时用,软和,不硌人”。我笑着说 “奶奶您坐,梭芯快修好了,等会儿试缝一下,保证不卡线”,然后把棉花放在布料柜上,“您的心意我收下了,缝老郑校服时我就用这棉花,软和”。
我拿起细柄扳手,对着梭芯张力螺丝顺时针拧了半圈,“先拧半圈,试缝看看”。我拿了三层粗棉布放在针板上,踩动缝纫机踏板 —— 踏板有点沉,是当年李奶奶缝棉衣踩的,“咔嗒咔嗒” 的声音像老日子的心跳。缝了五厘米,针脚很匀,每厘米 5 针,“奶奶您看,不卡线了,针脚也密,能缝棉衣了”。李奶奶凑过来看,笑着说 “对!就是这声!就是这针脚!跟我当年缝棉衣一样,你妈要是在,肯定高兴”。
刚把李奶奶的梭芯装好,老郑就提着校服来了,校服是深灰色的,膝盖处破了个洞,边缘还留着当年母亲补的针脚痕:“纫秋,你看这破洞,跟当年一样,还是膝盖,我儿子当年爱踢足球,总磨破这里”。我接过校服,找了块深灰色粗棉布,“跟校服色一样,补完不显眼”,然后用母亲传的细棉线穿针,“细针缝十字纹,耐磨”。
补补丁时,我先横向缝 5 针,针脚藏在布缝里,“妈说‘针脚要藏,别露出来,像没补过一样’”,再纵向缝 5 针,交叉处对齐,“十字纹要正,不然抗磨性差”。缝到第二层时,我发现当年母亲补的针脚还在,是淡淡的白色细棉线,“老郑,你看这是妈当年补的针脚,还在呢”。老郑摸了摸旧针脚,眼泪掉了下来:“是啊,这是你妈补的,当年补了三次,每次都这么密,我儿子穿到小学毕业都没破”。
我继续缝第三层,用李奶奶送的棉花垫在补丁里,“软和,娃穿着舒服”。缝完后,我用小剪刀剪下线头,“好了,您看,跟新的一样”。老郑拿着校服,翻来覆去地看,“好!好!明天展出去,让娃们看看当年的手工针脚有多密”。
中午 12 点,我提着帆布工具匣去杂货店买豆沙糕。路过老裁缝铺的橱窗时,我停了一会儿,摸了摸 “来料加工” 的木牌,“妈,今天我帮李奶奶和老郑修好了,您听见了吗?” 风吹过橱窗,布料贴画轻轻晃动,像母亲在点头。
老吴师傅笑着喊 “纫秋,豆沙糕给你留着呢,刚出锅的,热乎”,我买了块,付了 6 元,咬了一口,豆沙馅的甜香在嘴里散开,像当年母亲递过来的味道 —— 她总说 “纫秋,这糕甜得绵密,像好针脚一样,耐品”,现在想起来,还能看见她站在杂货店门口,手里拿着两块豆沙糕,笑着等我。
到了文具店,老板拿出瓶新的 “上海牌” 缝纫机油,“方姐,这是你要的机油,10 元”,我付了钱,心里有点暖 —— 有了新机油,下次修缝纫机就不用愁了。回到 “针脚忆缝”,我把新机油放进工具盒,“妈,以后上油有新的了,您放心”。
下午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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