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全新的兵工厂 (第2/3页)
进下方巨大的铁屑回收斗。
工人们,这些习惯了与吨锤为伍、被煤烟熏烤的汉子,此刻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拘谨。
伊万*彼得罗维奇,一个臂围比姑娘腰粗的老钳工,正弯腰伏在一台辛辛那提铣床的操控面板前。
他粗糙得能摸断砂纸的手指,此刻却轻柔得像个绣娘,用一小块不起一丝棉絮的细密白棉布,缓慢、专注、以近乎祈祷的姿态擦过机床侧立面的高精度硬质合金导轨。
导轨在强光灯下反射出镜子般幽冷的光泽,一粒极其微小的灰尘或一丝油渍的残留,都可能在导轨上留下难以察觉的划痕,最终导致微米级的偏差——那将是战斗前线一颗失效炮弹的根源。
伊万的鼻尖几乎触到冰冷的金属,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布面滑过的每一寸轨迹。旁边年轻的徒工格里沙屏住呼吸端着油壶,壶嘴细如针尖,只在老师傅点头时,才敢极其吝啬地滴下半滴如露珠般晶莹的金黄色专用导轨润滑油。
这种油滴落在导轨表面时,缓慢而坚定地扩散成一片薄到透明的完美油膜,既保证润滑,又绝不沾染一粒微尘。老伊万喉结滚动了一下,一滴汗珠缓慢滑过额角,在这样精密的造物面前,他那身引以为豪的力气仿佛成了无用的累赘。他身上那件油腻的工装,与一尘不染的机器形成了战场般鲜明的对比。
工长索科洛夫带着一个穿着将校呢大衣、面色冷峻的验收军官走到这批刚下线的152mm弹体旁。
产品静静躺在冰冷的金属检验平台上。
军官戴着雪白的手套,在工长复杂的眼神注视下,轻轻拾起一颗弹体。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棉质的手套传来。他伸出戴白手套的食指,用一种近乎亵渎又带着惊叹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抚过精车过的弧形弹体表面——那已经不再是金属切削后的粗糙表面,而是一种冰冷、平滑、毫无瑕疵的光亮曲面,一丝涟漪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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