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负荆请罪 (第2/3页)
刘邈蹲下来亲手将张昭身上带刺的荆棘取下,一不小心还扎伤了自己的手指,流下鲜血。
“主公。”
“刘扬州……”
周泰、鲁肃等人看到刘邈受伤,都极为焦急,但刘邈却毫不在意,依旧坚持亲自将张昭身上的棘条取下。
“张公这样刚烈的人,就和这棘条一样,虽然看着吓人,会让我受伤。可若是仅仅凭借一点疼痛就能让我清醒,让我纠正自己的过失,那么流点血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刘邈扶起张昭,热忱的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帮张昭御寒。
“张公这样的人,就好像一面镜子,可以让我察觉自己的不足,我又怎么可能因为张公之前的事情而责怪张公呢?”
“江东冬日虽不及北方寒冷,但终究有些清冷,张公还是与我进入屋中,在暖和的榻上聊天吧!”
张昭裹了裹身上的大氅,突然鼻子一酸。心中的愧疚非但没有因为负荆请罪而减少,反而是增多了不少。
等到了屋中,刘邈命人给张昭递上适合的衣服,又亲自端来煮好的姜汤,给张昭驱寒。
刘邈让张昭坐在自己身边,详细给他说明自己在淮南的前因后果,并且揭穿了自己和袁术之间,并没有依附的关系。
张昭咽下姜汤,一股暖流自腹中化开,流向四肢。
听到刘邈之言,张昭不由惊呼:“刘扬州难道并不奉袁术为主吗?”
“如今大汉尚在,天子尚在,吾身为汉皇贵胄,哪里会以袁术为主呢?”
刘邈又道:“只是袁术如今势大,这才不得不与之虚与委蛇,向他献上玉玺。”
“原来是这样!”
张昭这才明白事情原委,频频点头。
而刘邈也借机问道:“倘若袁术现在携麾下十万大军前来进攻江东,张公以为我应该抵抗吗?”
“当然!”
张昭没有半点犹豫!
“袁术名为汉臣,实乃汉贼!又横征暴敛,怎可让他侵入江东呢?”
刘邈又问:“倘若袁绍携百万大军进攻江东,那我应该抵抗吗?”
“袁术袁绍,不过一丘之貉!便是袁绍再是势大,又哪里有束手就擒的道理呢?”
张昭不明白刘邈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还是义正言辞的表达了要捍卫江东百姓的决心!
刘邈本来还想问一句“倘若天子来攻,张公又当如何”?
不过话到嘴边,又被刘邈咽了回去,反而是称赞起张昭:“听闻张公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刘邈同时面露为难:“实不相瞒,吾虽得元叹相助,却仍旧愚钝,不能治理郡县。”
“久闻张公威名,不知张公能否助我一臂之力,共同匡扶汉室呢?”
张昭的魂早就被刘邈的一番话、一件衣、一杯茶给勾去,哪里有不愿的道理?
张昭立即道:“刘扬州能够施行仁政,不含私心与百姓安居乐业,我张昭又有什么颜面拒绝刘扬州的征召呢?”
“若刘扬州不嫌,我愿为一刀笔吏,为刘扬州解忧!”
刘邈大为感动,赶紧制止张昭。
“倘若我刘邈真的以张公为刀笔吏,那天下英雄怕是都要笑我刘邈没有识人之明了!”
“若张公愿意,吾愿以扬州别驾待之!”
鲁肃之主簿,顾雍之长史,其身份地位源自于刘邈“征东将军”之位的开府权,属于刘邈的私臣,属于权重,却并不位高。
可别驾不同。
一州之别驾,为州牧副职,属于公职,位高且权重。
可能论亲近,别驾不如主簿、长史与主君亲近,但是别驾地位崇高,担任者往往都是州郡当中名声显赫的名士才能担任!
如今张昭听到刘邈要以自己为别驾,当即推辞:“我的德行不足,如何能成为一州之别驾呢?”
“若是张公的德行都不足,那天下就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有德行了!”
张昭又道:“可我乃是徐州人,如何能做扬州的别驾呢?”
“就因为张公是徐州人,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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