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将所有罪责,都扣在那些非我族类的家伙头上! (第2/3页)
虚:“最后....还需让那些借着假钱泛滥,兼并了大片良田的勋贵豪族......”
“将多余的土地退还给流离失所的百姓,让他们得以耕种,恢复生产.....”
这话越往后说,声音越轻。
到最后几乎细若蚊蚋。
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不敢再看娄渟的脸色。
娄渟先是一怔,随即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干笑。
紧接着便是一声重重的长叹,满是无奈与苦涩。
“让他们吐出来?”他重复着这句话,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随即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下来,“参与其中的勋贵豪族,哪个不是根基深厚,盘根错节?”
“手中的田地,皆是用了无数手段才得来的,如今要白白退还,那怕是比登天还难!”
要知道他们娄氏,也是这一次的受益者.....
要求人家吃进去了再吐出来,怎么可能?
谁会愿意?
他站起身,在书房内踱了几步,转头看向王裕丰,脸上露出一抹惨然的苦笑,眼神里满是自嘲与决绝:“真要是这么做了,本侯十之八九,就会第一个被砍成肉泥!”
肉泥?
甚至,大概还没那么大块.....
那可是与整个晋阳勋贵为敌啊!
书房内的空气凝滞如铁,王裕丰的方略像一块巨石投入深潭。
激起的不是希望,反是满室的沉郁。
娄瑞站在一旁,垂眸沉默,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腰间的玉佩,眉头拧成了疙瘩。
良久,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抬起头,眼神亮了亮,看向娄渟,声音带着一丝试探与恳切:“爹,实在不行的话.....”
“咱们将府里新得到的那片田亩,拿出来分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吧!”
这话一出,书房内短暂一静。
王裕丰抬眼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化为沉沉的无奈。
娄渟闻言,先是怔怔地看了儿子片刻,随即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疲惫与无奈:“瑞儿,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此举根本无济于事啊!”
说罢,摇了摇头,指尖敲了敲案几,声音低沉:“单靠咱们一家退还,不过是杯水车薪,既稳不住物价,也解不了根本困境.....”
“甚至,反而会让咱们成为众矢之的,平白惹祸上身。”
退,得罪勋贵集团。
不退,稳不住民生。
娄渟只觉此时此刻,一根筋两头堵.....
娄瑞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焦灼与无措:“那该如何是好呀?”
娄渟疲惫地摆了摆手,转身坐回原位的酸枝木太师椅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欲裂,满心的烦躁像是野草般疯长。
他闭了闭眼,揉了揉眉心,声音沙哑地说:“为父也想知晓啊!”
一句话,道尽了所有的力不从心。
眼下前有陛下催逼,后有勋贵掣肘。
王裕丰的方略虽切中要害,却根本行不通,而除此之外,再无半分头绪。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衬得愈发死气沉沉,三人皆是愁眉不展,一筹莫展。
就在这凝滞的气氛,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着灰布仆役服的下人躬身走了进来,脚步放得极轻。
他走到屋子中央,对着娄渟恭敬地深深行了一礼,垂首说道:“侯爷。”
娄渟正心烦意乱,闻言只是斜了他一眼,语气不耐:“什么事?”
那仆人不敢抬头:“库狄淦大人来访!”
“他怎的这个时候前来了?”娄渟喃喃自语,眉峰间仍凝着一丝不解。
回过神后,扬声吩咐:“将人请过来!”
“是,侯爷。”仆人恭敬应答,随即躬身行礼离去。
娄渟转过身,目光落在仍立在原地的娄瑞与王裕丰身上,摆了摆手:“你们俩先去歇息吧!”
娄瑞与王裕丰对视一眼,齐齐躬身行礼,齐声应道:“孩儿(属下)告退!”
话音落,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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