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对策 (第2/3页)
而且,杜楚明见事败,又设下血书死局陷害自己。
还得找赵兄问问看,有何……破冰妙计!”
平康坊,天上人间,顶层雅室。
烛火透过薄如蝉翼的素纱灯罩,流淌下柔和朦胧的光。
赵牧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长袍松松垮垮,露出一段线条流畅的锁骨。
他指尖捻着一枚饱满的西域葡萄,却未送入口中,只懒洋洋地望着窗外。
雨势已收,只余檐角滴答的水声,洗过的夜空透出墨蓝的底色,几粒星子疏淡地缀着。
门无声滑开,夜枭的身影出现。
“先生。”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杜楚明已押入东宫,刘仁轨处,河东转运司积年旧档,尤以盐税一项,已由其心腹连夜誊抄秘送东宫,账目之‘妙’,足以让杜家河东一系伤筋动骨。”
赵牧眼皮都没抬,只将葡萄丢进嘴里,含糊地咀嚼着,甘甜的汁水在唇齿间弥漫。
“嗯。杜家那位老不死的……动静如何?”
“杜淹?”夜枭吐出这个名字,带着一丝冰冷的精准,“自杜楚明被擒,这老家伙将血书送出后,便闭门谢客,独坐书房。”
“然那杜如晦嫡子杜荷,携重礼密会了侍御史崔干府邸。”
“崔干?”赵牧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博陵崔氏……五姓七望的手,伸得倒快,这是要借清流之口,在朝堂上打头阵,替杜家挡下第一刀了?”
“只怕他们想多了!”赵牧笑了笑,端起旁边矮几上冰镇的血珀葡萄酿,浅啜一口,冰凉酸甜滑入喉咙。
“东宫那边....”夜枭略作斟酌,继续道。
“太子盛怒,欲直捣杜府,被张玄素死谏拦下。”
“现下……怕是仪仗已至坊外。”
话音未落,雅室外已传来刻意放重却难掩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管事压低声音的殷勤指引。
“嘿.....来得倒快!”赵牧轻笑一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小小,你说咱们这位太子爷,此刻是急火攻心。”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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