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封爵!陆阳元苏醒! (第1/3页)
    听到赵洪的话,刘树义眼瞳猛的一跳,不由露出意外之色。
    兄长在失踪当晚,竟然在这座酒楼里,给自己留了东西!?
    他给自己留了什么东西?
    而且既然有东西要给自己,为何不直接给?
    他就不怕自己再也不来这座酒楼吗?
    如果自己一直不来,岂不是东西永远都不会交到自己手中?
    刘树义神色闪烁,大脑飞速转动。
    他看向赵洪,道:“赵掌柜,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阿兄当晚何时来的酒楼?当时他的神情如何?可还正常?”
    刘树义兄弟几乎每年都会准时来酒楼,而且两兄弟也都是朝廷官员,虽然品级不算高,可对赵洪这些普通商人来说,也算贵客了。
    因此对刘树忠交代的事,赵洪才会如此重视,记忆也相应的十分深刻。
    他说道:“小的记得很清楚,刘评事离开后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更夫的声音,当时更夫喊的是亥时……”
    “所以,算了算刘评事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刘评事是大概是戌时四刻左右到的这里,至于神情?”
    赵洪仔细回想了一下,道:“似乎有些伤感……”
    “伤感?”刘树义皱了下眉。
    赵洪点头:“就是有些伤感,刘评事将东西交给小人后,向小人要了一壶酒,虽然我们当时已经要打烊了,厨房也熄火了,但刘评事是我们酒楼的贵客,所以小人还是吩咐厨子,让其为刘评事炒几个小菜。”
    “可刘评事却拒绝了,他说他只想喝酒,什么也不想吃。”
    “然后刘评事就自己坐在那里,一杯杯倒酒,一杯杯喝掉,不到一刻钟,就将一壶酒全部喝完。”
    “之后,刘评事便对我说,如果刘主事你来了,就将他的东西交给你,如果你一直不来,就让那东西一直放着,不许我主动将东西送到刘府……”
    “说完,他便离开了酒楼,再之后,小人便再也没有见过刘评事。”
    听着赵洪的话,刘树义脑海里,浮现了当晚的画面。
    往日喧嚣的酒楼,因马上要打烊,而十分空旷寂寥。
    自己的兄长,就这样一人坐在那里,神情伤感,内心怅然的独自饮酒。
    没有人陪伴,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何满腹心事,明明周围还有酒楼的掌柜与小二,可兄长却仿佛与整个世界抽离一般,孤独又苍凉。
    按照原身的记忆,五月初四的晚上,兄长回到刘府后,取了东西就快步离去,那时的时间,是戌时左右。
    而他来到酒楼的时间,是戌时四刻左右……
    也就是说,兄长是在离开刘府后,在彻底失踪之前,来到的这里。
    从与自己分开,到将东西托付给掌柜,只有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兄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突然让掌柜转交自己东西?
    这东西,是他在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得到的?
    而且既然都让掌柜转交给自己了,为何还专门叮嘱掌柜,不许掌柜主动将东西送到刘府……
    兄长究竟是希望东西交到自己手上,还是不希望?
    还有……他为何会神情伤感?
    明明从刘府离开时,他还那般的充满希望,意气风发的告诉自己,说刘家的荣耀与爵位会重新归来……
    这短短的半个时辰的时间,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刘树义眉头紧锁,无数的疑惑如雨点般,在他平静的心湖上,不断溅起层层涟漪。
    他拥有原身的所有记忆,这些记忆在梦中不断浮现,就好似是自己前世所切身经历过的一般,所以亦兄亦父的兄长,对他而言,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此刻知道兄长消失之前,孤寂悲凉的独自饮酒,又宁愿让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外人转交重要之物,却不亲自交给自己,不与自己见最后一面……
    诸多思绪,让他心里罕见的,有些烦躁。
    深吸一口气,他向掌柜道:“赵掌柜,不知兄长托你交给我的东西,此刻在何处?”
    赵洪忙道:“就在小人的房间里,小的这就为刘员外郎取来。”
    “辛苦。”
    “不敢。”
    赵洪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去。
    随着房门关闭,雅间顿时陷入沉闷的寂静之中。
    一直安静倾听的杜英看向刘树义,看着刘树义紧蹙的眉头,她想了想,轻声道:“我的阿兄总喜欢与我作对……”
    刘树义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杜英。
    只见往日清冷的法医,此刻竟罕见的露出一抹温柔。
    “小的时候,他喜欢与我抢吃的,也喜欢对我做鬼脸,还总会板着脸,以大人的样子教训我……”
    “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坏事,才会碰到这样一个坏兄长……”
    “但当阿耶阿娘决定让我跟随恩师离开去治病时,我发现,在我离开的前一晚,阿兄独自坐在我的房外流泪,被我发现后,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他这些年所攒下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我。”
    “他对我说,外面不像家里,没有钱财寸步难行,他身为长子,身负家族重任,阿耶不会允许他陪我前去,所以他没法照顾我,他很自责,认为自己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他还说他很舍不得我……”
    她看着刘树义,眼眸不再是清冷,而是充满着柔和:“兄长之所以是兄长,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担子很多,他们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很多时候,不是他们不想对我们如何,而是他们不能如此。”
    “我的阿兄是这样,你的阿兄,我相信,肯定也是这样。”
    “但无论他们的行为如何奇怪,如何让我们无法理解,都改变不了……他对我们的疼爱与呵护。”
    听着杜英这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刘树义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杜英是在安慰自己。
    她知道,兄长的失踪一事,对自己有过怎样重大的打击。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突然听到兄长失踪之前的消息时,内心会有多复杂……
    因此,清冷如她,用自己的经历,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开解自己……
    刘树义的内心,在这一刻,就仿佛被暖炉给包裹了一般。
    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心间陡然滋生。
    看着杜英那关切的双眸,刘树义觉得,自己可能要喜欢上这个外表清冷,内心善良的姑娘了。
    他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道:“多谢杜姑娘,我也相信我的兄长,无论他做的事有多奇怪,他的心里,都一定是关心疼爱我的。”
    见刘树义紧蹙的眉宇舒展开来,杜英心里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在看到刘树义心烦蹙眉的那一刻,她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让她竟破天荒的,去主动开解刘树义,这还是她第一次开解别人。
    不过见到刘树义重新露出笑容,她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刘树义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与平常的神情颇为不同,让她竟有种危机感。
    为何会有这种错觉?杜英有些想不明白。
    咚咚咚。
    而就在这时,房门被再度敲响。
    “刘主事,小的回来了。”
    听到掌柜的声音,刘树义当即道:“进来。”
    嘎吱——
    门被推开。
    掌柜拿着一个黑色的木匣走了进来。
    他将木匣放到桌子上,道:“刘主事,刘评事给你留下的东西,就是此物。”
    刘树义目光向黑匣看去。
    只见这个黑匣长有一尺,宽有半尺,高有四寸,通体漆黑,材质应是松木,能闻到一些松香的味道。
    匣盖被一把小锁锁着,锁头上看不出被撬过的痕迹。
    掌柜道:“小的收到黑匣后,就将其小心的放在书房中保管,未曾让任何人触碰,偶尔清扫灰尘,也是小人亲自去做,所以刘主事可以放心,绝对没有任何人知晓黑匣内装的是什么。”
    刘树义微微点头,他识人无数,能看出赵洪并未说谎。
    看来兄长选择赵洪来保管此物,也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他知道赵洪对他们怀有敬畏之心,不敢轻易生起不该有的念头。
    看着那把小巧的锁头,刘树义道:“阿兄可给赵掌柜留了钥匙?”
    赵洪摇头:“没有,刘评事只给小人留了黑匣,再无其他。”
    刘树义并无意外。
    有了钥匙,能轻易打开黑匣,人心的好奇,就难免会驱使赵洪做一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
    但没有钥匙,打开黑匣势必需要破坏锁头,可一旦撬开锁头,必会留下痕迹……
    所以,赵洪一直没有打开黑匣,应也有这方面的缘由。
    这应是兄长的第二重保险。
    可兄长也没有给自己钥匙……
    要暴力撬开吗?
    想了想,刘树义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无论怎样,这个黑匣都是兄长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把锁,他也不愿轻易将其破坏。
    更别说,他还有很多其他法子打开这把锁。
    比如……去工部,找工部的能工巧匠来开锁。
    之前调查李建成尸首失踪案时,他与工部侍郎王昆交好,去工部找王昆,相信王昆必会愿意帮这个小忙。
    想到这里,刘树义便暂时按下心中的好奇。
    兄长既然没给自己留下一点口信,也不让赵洪将黑匣送到府上,就说明此物不是那么紧急的需要自己知晓,故此多等几个时辰,刘树义还是有这个耐心的。
    正巧这时,小二推开了门,将酒菜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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