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推理,一切始末! (第1/3页)
    刷的一下!
    随着刘树义声音的落下,原本剧烈挣扎的乞丐,陡然僵住!
    不仅是他。
    跟在刘树义身后的杜构与赵锋,在身后抓着绳子的程处默,都在听到刘树义声音的那一刻,有如被人一棒子敲中脑袋一般,只觉得脑子嗡嗡发响。
    “你说他是谁!?”
    “柳元明!?”
    “柳元明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是柳元明!?”
    程处默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柳元明死的那么惨,脸皮都让人剥掉变成人皮灯笼了,凶手怎么会是柳元明呢?
    他连忙来到乞丐身前,然后直接把乞丐那披散在脸庞前方的头发给整理到了脑后,目光去看这人的脸,然后……
    “嗯?怎么一脸的泥巴?”
    只见这个乞丐脸上沾满了泥巴,根本就看不清长相。
    “水!”程处默大喊。
    “这里有。”
    乞丐莫小凡动作灵巧的将放置于屋舍最里侧的水桶给提了过来,水桶里的水不多,且十分浑浊。
    程处默并不在意,直接拿起水桶,就向被绑着的乞丐脸上浇去。
    然后伸出手,用力擦抹,很快,就把这个乞丐脸上的泥巴去的干干净净。
    这时他再仔细一瞧……
    “这……”
    “真的是你!?”
    “柳元明!怎么会是你啊!”
    程处默已经完全懵了。
    他跟着刘树义来这里,只是因为刘树义告诉他,凶手藏身这里。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凶手是谁,只满心的想着要给最无辜被杀的柳元明报仇。
    谁成想……他认为此案最无辜的受害者,竟然反而成为了凶手!
    “刘主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凶手会是柳元明啊?”程处默忍不住向刘树义询问。
    杜构和赵锋,也都同样茫然和震惊的看着他。
    在场人里,也就气质清冷的杜英,似乎有所预料,神色还能保持冷静。
    刘树义看向被五花大绑,脸上仍旧滴着水的柳元明,道:“柳少卿,你可曾想过,我们有朝一日,会在这里相见?”
    此时的柳元明,头发被水打湿,脸上的泥巴变成了泥水,不断向下滴着,显得十分的狼狈。
    他双眼冰冷的看着刘树义,再也没有之前见到时,那副严肃威严的气质,只剩下冷酷与淡漠。
    “没想到,你竟会找到这里,我真是小瞧你了。”
    柳元明声音幽寒,仿佛冰冷沁入了骨头,让屋舍内惊慌的乞丐们不由打了个寒颤。
    听着这陌生的语气,程处默只觉得眼前的柳元明,好像是另一个人。
    太常寺博士宏文路,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紧紧地盯着柳元明的脸庞,似乎想通过相面的方法,来确定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他熟悉的柳少卿。
    而刘树义对柳元明的反应,却毫无意外。
    他平静道:“我也没想到,真实的柳少卿,竟是这番模样,若非是我手中掌握着足够的证据,我还真会怀疑,你是不是只是和柳少卿长得一样,并非是他。”
    程处默心里的好奇,已经突破天际了,他彻底忍不住了,道:“刘主事,别和他废话了,你快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赵锋也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
    刘树义笑了笑,没有吊众人胃口,道:“这一切,都要从吴寺丞的死说起。”
    “吴寺丞的死?”杜构露出思索之色。
    刘树义点头,看向神情冰冷的柳元明,道:“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你,毕竟你平日的伪装,真的太好了。”
    “你严肃、古板、认真、威严,给人的印象,就像是所有人都可能做坏事,但唯有你,绝不可能。”
    “而且你在见到我后,既没有刻意接近我,试图探寻我掌握了多少线索,也没有故意疏远我,阻挠我调查,你就和你平日里表现的一样,看起来不易接近,但只要是公务,又毫不拖泥带水。”
    “我会怀疑行为有异或者身负动机之人,可你二者皆不沾,故此在太常寺时,你在我眼里,基本上就是可以信任之人。”
    听着刘树义的话,程处默连连点头。
    这一点,他最有感触。
    毕竟当时他们问及息王棺椁停棺那七日的情况,在柳元明说除了陛下外,再没有人单独进入过大殿时,他还提出过质疑,而那时,柳元明十分严厉的斥责了他。
    让他直接就怂了。
    那时的柳元明,格外的威严,给他的感觉,就是谁都可能说谎,就柳元明不会。
    使得他当时心里都有些汗颜,觉得对不住如此正气凛然的柳元明。
    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仍旧有着巨大的割裂感,觉得眼前的柳元明,和他认知中的柳元明,无法重合。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吴寺丞死了后?”程处默好奇询问。
    刘树义道:“贼人是在太常寺偷走的息王尸骸,而息王棺椁停棺那几日,白昼里有高僧诵经,夜晚也有陵寝军守卫,可以说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离人,贼人偷盗尸骸的难度,远超息王之前的临时墓室。”
    “可即便如此,贼人也选择了太常寺动手,那就至少说明两个问题。”
    程处默忙问:“哪两个问题?”
    “第一……”
    刘树义伸出一根手指:“贼人对太常寺十分熟悉,认为在守卫森严的太常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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