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击溃英军,闪击富平里,装甲集群发威! (第2/3页)
去他妈的命令!!!
看看!睁开你的眼睛看看!
再不走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为了美国人的一道该死的命令?!
我们成了他妈该死的诱饵!
成了摆在案板上的肉!
听着,弗莱彻,即使是为了保卫伦敦,为女王陛下献身,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下达坚守至最后一人的命令!
我的士兵们也会像个真正的英国人一样去赴死!
但在这里?
在朝鲜这该死的、鸟不拉屎的山沟里?
为了那个该死的凯泽想出来的拖延时间的命令?!
用我们‘皇家第8步枪营’所有好小伙子的命,去填一个美国人炮灰的窟窿?
做梦!休想!
传令下去!
所有能动的,以排为单位,交替掩护,立刻向南!撤退!
不要管重武器!只拿轻装!
快!快!
趁中国人现在注意力还在炮击和我们头顶上该死的空战上,还有机会!
等中国佬的空军把头顶那些野马都揍下来,腾出手来对付我们,我们就真成待宰的火鸡了!”
被贝克汉姆中校眼中那决绝的光芒和残酷的现实刺醒,弗莱彻少校浑身一个激灵,明白了事态的紧迫性远超想象。
他猛地转身,对着蜷缩在后方未被炸毁的简易通讯掩体里,同样吓得瑟瑟发抖的通讯兵们嘶吼道:
“你!还有你!立即用所有频率向下传达中校命令:全营!立即撤退!
放弃所有重装备!以排为单位掩护交替!向南突围!
最高优先级!不惜一切代价!”
通讯兵汤普森上等兵脸色煞白如纸,手指在无线电设备按键上抖得几乎无法操作。
最后还是普林斯顿少校一把将他推开,强作镇定地亲自拿起话筒,切换着频道,用因紧张而微微变调的声音重复着撤退的命令。
另一名通讯兵则冲出掩体,沿着残存的交通壕弯着腰狂奔,对着能看到的一切还活着的军官和士官疯狂打着手势,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撤退!中校命令!全营立刻向南撤退!放弃一切!快走!”
撤退的命令如同最后一片被引爆的炸药,瞬间引爆了整个英军阵地残余的混乱和恐慌。
再也没有任何人抱有丝毫幻想。
英军士兵们丢下了沉重的布伦轻机枪、遗弃了尚未打完炮弹的迫击炮、甚至将装满了弹药的金属弹药箱随意丢弃在泥地上。
他们争先恐后地从相对安全的角落、残破的掩体里爬出来,有些连钢盔掉了都顾不上捡,就拼命地向贝克汉姆指出的那条撤退通道涌去。
……
然而贝克汉姆刚带着英军撤出阵地没多久,钢七总队的装甲警卫营瞬间出现并朝着英军营猛冲而来!
“上帝啊!是中国人的坦克!”
一个丢了头盔的英军列兵在奔逃中绝望地回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叫。
贝克汉姆在临时指挥所边缘猛地转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那面在炮击后仅剩半幅、还粘着泥土污迹的米字旗颓然掉落在地。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炸开:完了,太快了,中国人的机动速度完全超越了情报预估!
“不要乱!保持队形!
分散!向富平里方向撤!”
贝克汉姆中校大声吼着,但他的声音完全淹没在巨大的引擎咆哮和自己的兵卒惊恐的叫喊里。
一号坦克内
伍万里看了看天眼地图,大声下令道:“各车注意,目标敌后卫脱离部队!
一号至十号车,直射火力——覆盖敌人集结点和重武器位置!”
命令下达后,各个坦克都快速动了起来。
一号坦克驾驶员操控着这头钢铁巨兽,猛地向前一推操纵杆,潘兴坦克的履带倒转卷起泥块,斜刺里冲下高地陡坡,扑向下方不足八百米的公路!
“汉青!公路右侧,那个沙袋堆后面,有根长管子露头了!
像是反坦克炮!”
伍万里伏在潜望镜上,视野剧烈抖动,但他凭借天眼地图的辅助快速观测完后说道。
“明白!”
刘汉青没有丝毫迟疑,迅速转动沉重的炮塔摇轮,炮管低吼着向左扭转。
他那双握着炮塔稳定与击发装置的手异常稳定,几乎感觉不到坦克俯冲带来的剧烈颠簸。
刘汉青紧贴着望远瞄准镜的橡胶眼罩,十字准星压在公路右侧那个由沙袋和弹药箱匆忙垒成的临时掩护所上。
一门崭新的英制57mm反坦克炮黝黑的炮管刚刚从那堆杂乱的掩体后颤巍巍地探出不足三分之一米,一群英军士兵正手忙脚乱地调整炮架方向!
“高爆榴弹一发——装填!”
刘汉青低吼出声道。
装填手牛大力在剧烈颠簸中猛地吸一口气,壮硕的腰腹核心力量绷紧以维持平衡,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几乎是用摔的力道从弹药架上扯下一枚高爆破甲弹,沉重的炮弹哐啷一声粗暴地滑进滚烫的炮膛。
他立刻反手重重拍上炮栓,“咔嚓”一声锁闭,同时大吼道:“高爆榴弹——装填完毕!”
伍万里闻言,当即大声吼道:“开炮!!!”
“砰!”
炮管内巨大的膛压咆哮而出,整辆坦克狠狠向后一顿,炮口爆开一团直径数米的炽焰与浓烟。
一枚炮弹撕裂空气呼啸飞出,那堆匆忙堆砌的沙袋掩体在惊天动地的爆炸中轰然炸开!
飞舞的沙袋碎片混杂着木头、金属零件和人体残肢被气浪高高抛起数十米。
那门刚刚探出头、企图给车队争取几分钟喘息时间的小炮连同那个简陋的掩护所,彻底化为一个弹坑。
一号坦克以势不可挡的狂飙姿态碾下缓坡,巨大的冲击力将公路旁一个垮塌了一半的散兵坑彻底推平。
几乎是炮弹出膛的同一瞬间,史前一声炸雷般的吼叫响起:
“警卫营!下车!
死贴坦克掩护!
清障!肃清!突击——!”
轰然打开的运兵车后舱门如同泄洪的闸口,一个又一个警卫营战士矫健地跃出。
他们紧贴着身边隆隆前行的庞大钢铁,借着坦克车体和炮塔提供的有限遮蔽,弓着腰,压低身体重心,步伐迅捷如猎豹般迅猛穿插、跃进!
每个人脸上都是久经沙场的冷硬,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道路两侧任何可能带来威胁的点位。
子弹从对面稀疏的还击中尖啸着飞来,打在坦克装甲上发出“铛铛”的金属撞击爆音,迸出一溜溜刺目的火花。
部分子弹打在履带引导轮或泥泞的路面上,溅起一股股混浊的泥水。
“噗噗噗噗……”
刹那间,一阵沉闷的枪声响起。
一个刚跳出运兵车、还未来得及完全隐蔽的警卫营战士肩头猛地爆开一团血雾,重重地向前扑倒在地上。
“右前!那个断墙还有机枪!两点钟方向!”
史前的声音在头盔通讯器里狂吼,同时他自己手中的汤姆森冲锋枪喷吐出一串炽烈的焰舌。
“哒哒哒哒哒哒…………”
子弹狂风暴雨般砸向那道半埋在瓦砾堆里的断墙缺口,打得砖屑乱飞,暂时压制了那挺突然开火的布伦轻机枪。
“手榴弹!”
紧贴在二号坦克侧面的警卫营一名班长头也不回,对着身后吼了一嗓子。
一个同样年轻的战士应声而动,猛地从胸前的帆布袋里抽出一颗冒着烟的手雷,借着班长打出的急促点射稍微压制的瞬间,手臂全力挥出!
那颗冒着白烟的手榴弹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精准无比地从断墙的豁口处钻了进去。
“轰!”
伴随着一声闷响,烟尘和火光从破口处喷出,断墙后的机枪火力戛然而止。
“清掉了!上!”
那名班长怒吼,一挥手,几个警卫营战士立刻如离弦之箭般扑了过去。
就在警卫营步兵与英军零星的断后部队缠斗、清理坦克冲击通道时,后续的钢铁洪流已至。
从一号坦克开始,十辆潘兴坦克以几乎并排的碾路机阵型,组成了一道移动的钢铁城墙。
粗大的炮管频频喷吐着死亡火球。
每一次轰击都精准砸在混乱奔逃的人群最密集之处,或在那些试图依托废弃车辆、路障建立临时抵抗点的区域猛烈炸开。
公路瞬间变成了真正的屠宰场。
一辆满载英军、正试图掉头逃离的英制重炮牵引车尾部被一枚高爆弹直接命中。
瞬间发生的殉爆如同一个炽热的地狱火球在公路上膨胀开来!
巨大的冲击波瞬间扭曲了粗壮的钢梁车架,撕裂了厚实的橡胶轮胎,整辆笨重的车辆拦腰向上拱起然后解体。
数十名紧紧攀附在车厢边缘的英军步兵在足以撕裂钢甲的狂暴冲击波和灼热气浪中被撕成碎片或抛向半空。
更多的、燃烧着的残骸零件扫向公路两侧,将几个趴在地上躲避炮击的士兵一同卷入烈焰地狱。
紧随其后的英军步兵队伍被这人间炼狱的景象彻底撕碎了最后一丝纪律和组织。
英军士兵们丢掉了身上一切笨重的装备,疯狂四散奔逃,或者沿着公路旁的排水沟向西南方向的富平里连滚带爬。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彻底压倒了英军军官们徒劳的吼叫。
“别管队形了!跑!跑啊!
往富平里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一个英军中士丢掉了他视若珍宝的军用水壶,奋力推搡着前方茫然失措的同为苏格兰家乡的士兵道。
混乱的溃退人流如同被沸水浇了的蚂蚁窝,拖拽着伤员、丢弃着武器和尊严,争先恐后地涌向富平里方向。
贝克汉姆中校徒劳地拉拽着士兵,声嘶力竭地维持着最后一点点的秩序道:
“稳住!交替掩护!该死的别挤……”
然而他的声音被淹没在绝望的哀嚎、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坦克履带碾碎一切的刺耳声响里。
此时,一直紧跟在坦克洪流之后,保持着严密而高效行军纵列的其他两个主要攻击群开始露出真正的獠牙。
余从戎火力支队的迫击炮群在远离坦克正面战场约四百米的安全侧翼高地,开始展开。
炮手们根据前方步坦协同组不断报告的位置参数,熟练而迅速地进行着最后的发射前调整。
粗大的迫击炮开始轰击溃逃人流的必经之路,以及任何预判中可能集结援军的地方。
“还在等什么,快开炮!”
余从戎紧握步话机,大声吼道。
话音刚落,一排迫击炮猛地集体震动!
尖锐得几乎撕裂耳膜的破空厉啸瞬间划破长空!
“咻————————”
一连串迫击炮弹呼啸着腾空而起,如同末日雷霆直扑天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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