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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庆功宴!获十辆T34坦克!第五次战役将规划!

    第三百一十九章 庆功宴!获十辆T34坦克!第五次战役将规划! (第2/3页)

直冲出来。

    一种比独自穿越敌占区炮火封锁更为纯粹的恐惧,紧紧地扼住了她。

    烟尘在他们身后重新合拢,将震天的欢呼和那条攥在粉衣少女手中的军装衣角一同卷裹进初春的风里。

    浩浩荡荡的钢七总队队伍跟在军官队伍后面,朝庆功宴的方向而去。

    ………………………………

    庆功宴上

    浓郁的肉香混杂着缴获红酒气息,弥漫在平壤临时腾出的地方。

    说是庆功宴,条件依然艰苦,长条木桌拼凑,条凳简陋。

    但气氛之热烈,足以驱散北地的春寒。

    欢声笑语、碗筷碰撞、志愿军战士们粗豪的劝酒声浪交织翻滚,汇成一片战后特有的喧嚣海洋。

    陈首长步履矫健,在前引路,林正顺落后半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伍万里与刘汉青并肩紧随其后,刚刚在平壤城外的盛大欢迎让他心头余波未平,此时更添一份急切的期盼。

    余从戎、高大兴、平河、雷公等人跟在刘汉青身后,神情既兴奋又拘谨。

    林允儿亦步亦趋地跟在伍万里身后,那只攥着他军装后摆的纤细小手始终未曾松开,仿佛那是她在汹涌人潮中唯一的浮木。

    粉色襦裙在墨绿军装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精心梳拢的发髻上,纸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泄露着内心的紧张。

    她从哥哥口中早已得知伍万里的父母也到了,这短暂的“同行”,便是林正顺为她争取到的“先机”。

    抢在所有人、尤其是那个安静之前,先一步见到伍家二老。

    绕过几张挤满欢笑战士的桌子,陈首长停在了一处略为僻静些的位置。

    这里显然是特意为伍家父母准备的雅座。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让紧随而至的林允儿瞬间僵在了原地,仿佛兜头浇下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只见伍父伍十里和伍母并排坐着,两人穿着浆洗得发白但仍显崭新的粗布棉袄,脸上刻满风霜的沟壑,却又透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见到儿子身影时的光亮。

    但此刻,他们脸上更多的是一种局促又掺杂着温和的笑意。

    他们身上,各搭着一条厚厚的、略显陈旧的军绿毛毯。

    造成这份局促和笑意的来源,正站在他们身后。

    安静穿着志愿军文工团的军装,外面却松松披着一条熟悉的、在春寒料峭中也无比醒目的红围巾。

    她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正微微倾身,专注地给伍母捏揉着略显单薄的肩头,动作虽不娴熟,却异常轻柔认真。

    阳光恰好洒在她低垂的眉睫和那抹鲜艳的红上,映得她的侧颜柔和又温暖。

    伍母显然被姑娘的亲昵和细心照顾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感到温暖,拍着膝盖上的手连声说着:“哎,姑娘,行啦行啦,真舒服咧……谢谢啊!”

    伍父则搓了搓粗糙的大手,笑呵呵地回应着姑娘的问话:“……是呢,咱们湖州老家出了紫笋茶和安吉白茶!

    ……听说鸭绿江老宽了?

    ……哦哟,这么些美国大炮?

    ……厉害!真厉害!”

    安静不仅早来了,看样子,还来了有一会儿了!

    她巧妙地化解了两位老人初到陌生之地的不安和陌生,那红围巾像一个无声的勋章,诉说着一段她与伍万里之间特殊的联结。

    而她的体贴照料,已经让朴实的伍父伍母感到由衷的亲切和喜欢。

    林正顺心头猛地一沉,暗道一声:“坏了!终究是晚了一步!安长森的消息够灵通,行动够快!”

    林允儿脸上刻意维持的羞涩和紧张,此刻如同被骤然打碎的瓷器,片片剥落。

    眼底那点因在平壤城外“抢得先机”而燃起的微小火光,瞬间被眼前这温情又刺眼的一幕彻底浇灭。

    浓浓的委屈、失落和一种说不清的难堪猛地冲上来,堵在喉咙里,让她几乎窒息。

    她感觉自己像个误闯了别人家的外人,所有的精心准备——新裙子、发髻、匆匆学来的舞蹈、还有此刻攥在伍万里衣角上的手——都显得那么刻意和可笑。

    她甚至能“听”见伍父母与安静谈笑间的几个词:伍万里……辑安车站……棉衣……围巾……那张合影……

    原来故事别人已经说在了前头,还用这么自然温暖的方式,嵌入了他的家庭图景。

    而她林允儿刚刚在城外笨拙的舞步和此刻格格不入的装扮,仿佛一个蹩脚的闯入者,在无声地提醒着彼此的疏离。

    一股尖锐的酸楚直冲眼眶,泪水几乎是在瞬间决堤,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她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什么“争取印象”了,巨大的难堪让她只想逃离。

    她猛地松开了一直攥着伍万里衣角的手,那力道之大,甚至扯得伍万里向前趔趄了一小步。

    “伯父伯母!”

    林允儿带着浓重的哭腔,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带着一种碎裂的沙哑。

    她甚至没有勇气再看伍父母惊愕的面孔和安静投来的、带着些许错愕与了然的复杂目光。

    她猛地从随身的素色布包里掏出一个精心包裹的小布包。

    里面是她特意准备的一对小小的、刻着吉祥如意花纹的银镯子,寓意平安福气。

    她看都没看,几乎是塞进了离她最近的伍十里手中。

    “一点心意……祝……祝您们……”

    林允儿后面的话淹没在哽咽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猛地一转身,捂着脸,像只受惊的小鹿,推开挡在身前有些不明所以的警卫营长史前,粉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喧嚣的人群后。

    “允儿!”

    林正顺急切地低喊一声,满心懊恼和担忧。

    他看了伍家人一眼,尤其是伍万里,匆匆说了句“抱歉,首长,失陪一下,我去看看她!”便也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精心策划的“抢得先机”,在安静的无声存在面前,败得如此彻底又狼狈。

    这一幕变故突如其来,令伍家父母顿时手足无措。

    伍父手里捏着那个还带着女孩体温和泪痕的小布包,一脸茫然地看向陈首长和伍万里道:“这……这姑娘是……怎么哭了?我们……说错啥话了?”

    陈首长阅人无数,目光扫过安静脖颈间的红围巾,再看看伍父手里的小布包,心中已了然了大半。

    他心中暗叹一声,脸上却露出温和的笑安抚道:“伍大哥,大嫂,不必在意。

    刚才那位是朝鲜人民军林正顺首长的妹妹,林允儿同志。

    她在后方的野战医院照顾我军伤员立过功劳,是个好姑娘。

    大概是……可能是见着你们太过激动,触动了什么心事吧。

    他哥哥跟着去了,没事的。”

    这时,一个高大魁梧、身上带着明显硝烟印记的身影分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正是伍千里。

    他那张棱角分明、饱经战火淬炼的脸上,在看到父母和许久未见的弟弟伍万里时,绽放出了由衷的笑容。

    “爹!娘!”

    伍千里声音洪亮,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来,先是用力握住了父亲粗糙干裂的手,又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了一下有些佝偻的母亲。

    他像小时候一样,把头埋在母亲肩膀上蹭了蹭。

    这个习惯性的动作,让原本还有些为刚才变故不安的伍母瞬间泪湿了眼眶。

    “千里!我的儿啊!”

    伍母紧紧回抱着二儿子,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伍父也使劲拍着二儿子的臂膀,嘴唇哆嗦着,眼眶发热,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好!好!都好好的……都好好的就成啊!”

    从长子为国捐躯,到二子三子先后奔赴朝鲜,他们这大半年、甚至可以说抗战以来的许多年,哪一天不是提心吊胆?

    如今两个儿子都全须全尾地站在眼前,这比任何功勋牌匾都更能让他们那颗饱受煎熬的心落回实处。

    伍万里看着哥哥和父母相拥的画面,心头也是一阵滚烫。

    他走上前,脸上带着同样深刻的笑容,也用力拥抱了一下大哥:“哥!”

    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声呼唤中。

    伍千里用力回抱,结实的手臂勒得伍万里骨头都隐隐作响:“好小子!真行!没给咱家丢脸!”

    一家人短暂沉浸在团聚的巨大喜悦中。

    伍母拉着伍千里的手上下打量:“黑了,壮实了!这肩上的伤……要紧不?”

    “没事娘!皮外伤!结实着呢!”

    伍千里大大咧咧地挥挥手道。

    伍十里则用赞叹的目光看着伍万里道:“万里啊!咱是真没想到!从小你就是个小痞子,倔的很……谁能知道!

    你能打鬼子,打美国鬼子的将军!还能打到……打到那个啥城?

    还让上面奖了你那么老大一副毛笔字!

    伟大的人民英雄伍万里!

    县里都传遍了!

    专门给你这幅字修了个大牌坊!

    可气派了!

    咱老伍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啊!

    你看,这是县里托人捎给你的信,说是感谢信,还要登报!

    牌坊的照片也在里头哩!”

    伍万里接过那张带着父亲体温的信纸,上面是工整的毛笔字,充满了地方的嘉许和自豪。

    他心头暖流涌动,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这“人民英雄”四个字,不仅仅是给他的,更是给千万牺牲战友英灵的勋章。

    “爹,娘,这是咱们整个志愿军的战士一起打的功劳。”

    伍万里诚恳地说道。

    “那是!那是!

    都得是英雄好汉!

    不然咱新中国咋能打赢美帝国主义?

    不过,我家万里就是这里头最亮的那颗星!

    谁也盖不过去!”

    伍父连连点头道。

    朴实的渔民父亲,表达自豪的方式简单又直接。

    “你小子!当初偷摸跟我车跑出来那会儿,我就知道你是个闯祸精!

    谁晓得你闯下的不是小祸,是把美国鬼子老窝都要捅破的滔天大祸!

    真能耐了!说你是英雄,那是一点不掺假!

    不过啊,爹娘在家惦记得不行,原本指望着打完长津湖就把你弄回去,好好在老家给他说个媳妇,早点续上咱老伍家的香火才是正经!

    看看大哥……唉……

    谁曾想,你小子翅膀硬了,飞得太高太远,咱这当哥的也拴不住咯!”

    伍千里笑着插话,亲昵地一拳擂在伍万里胸口道。

    “唉!

    你哥说得在理。

    国家需要,咱当爹娘的再不舍得,也不能拦着!

    咱们老伍家三个儿子,老大走了,老二老三在,就得接着扛枪打仗!

    这国家……总得有人守着!

    咱懂!懂这个理儿!”

    伍父重重地叹了口气,接过话茬,慈爱又无奈地看着小儿子道。

    然而,伍母的眼圈又红了,她拉住伍万里的手,声音哽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慈母心声道:“万里啊,打仗……娘晓得轻重……

    但你也看到,你大哥没了……

    娘这心里……就盼着你和你哥都能好好的。

    你哥都当师长的人了,你更是这么大出息……

    可、可这成家立业真不能耽搁了呀?

    找个好姑娘,安安稳稳的,让娘……

    让娘早点抱上孙子,家里头也热闹点,安心点啊……”

    “对对对!

    国事家事两不耽误嘛!

    你哥是得抓紧,你也老大不小了!

    那县里的牌坊立着,十里八乡的好姑娘还不得排着队?”

    伍父立刻接上老伴儿的话,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道。

    就在这伍家父母殷切目光的聚焦下,尤其是那句“找好姑娘”、“抱孙子”刚刚落地的瞬间。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借着照顾的名义没有离开的安静,正提起一个略显笨重的酒壶,给伍万里倒酒。

    她听得入神。

    伍万里父母那份对后辈成家延续香火的朴素却又极为强烈的期盼,像把小锤敲打在她早已百转千回的少女心坎上。

    尤其当提到“好姑娘”,提到“排着队”的时候,仿佛有根无形的手指,隔着空气轻轻点在了她的心窝。

    那些在辑安车站初遇的心跳、在汉城南门的凝望、在文工团院子里短暂的相视与合影、那只带有他体温的美军手表……

    所有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让她的手指微微发抖。

    酒壶的壶嘴已经对准了伍万里的酒杯口。

    就在伍父那句“伍万里你也老大不小了”余音未散之际,安静手一抖,那酒壶竟脱手而出!

    “咣当——哐啷啷——!”

    沉重的酒壶重重砸在伍万里面前的茶缸上,然后掉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酒泼溅出来,瞬间浸湿了伍万里的裤脚,洒了一地,那股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

    安静像是被这响声惊得回过神来,瞬间满脸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那颜色比她颈间的红围巾还要鲜艳几分。

    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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