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驱散了黑和灰 (第1/3页)
几天后,关于那家发表不当言论媒体的处理结果以内部通报的形式传达至相关单位。
该媒体被责令停刊整顿,主编被免职,相关责任人受到相应处分。
明面上的噪音暂时平息了下去。
朱子恒特意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语气带着些许如释重负:“柱子,看到了吧?态度是明确的。这类事情,发现一起,就会严肃处理一起。”
何雨柱在电话这头只是“嗯”了一声,未作多评。
他清楚,思想的阵地错综复杂,拔掉一个明处的钉子容易,潜藏在水下的暗流却不会就此消失。他转而问道:“国际市场上那篇报告引发的波动,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朱子恒的声音又沉重起来:“我们在准备澄清材料,也会通过驻外机构和友好媒体发声。但你也知道,人家掌握着话语权,不是我们发个声明就能完全扭转的。关键还是手里要有粮,心里才不慌。你们那边海外直采和丰年公司的进展,现在是重中之重。”
“我知道。”何雨柱道,“耀祖在盯着,有进展会第一时间同步给你。”
“那就先这样。”
“等等,还有个事要说一下,你最好来一趟。”
“可以。”
挂断电话,何雨柱走到书房窗前,院子里几个半大小子正在何大清的监督下练习拳脚的基本功,嘿哈有声。
他看着这充满生气的景象,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国际粮食市场。
这是一场比拼耐力、资源和战略定力的漫长博弈,靠黄河是不行的。
第二天朱子恒就过来了。
二人在何雨柱的书房谈了很久,朱子恒带着一份计划书草案离开了何宅。
几天后,一份以朱子恒所在部门名义起草、凝聚了内部多方意见和何雨柱部分思路的《关于新形势下国家粮食安全保障若干举措的初步设想》的报告,被提交了上去。
报告内容并未直接提及与黄河的合作,而是从宏观层面提出了几条应对策略:1、适度收紧主要口粮品种的出口配额,将更多粮食留在国内;2、加大中央财政对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和农业科技研发的专项投入;3、优化国家储备粮的布局和轮换机制,并建议对部分承储库点进行突击审计;4、研究对非必需粮食品种进口加征临时调节税的可行性,保护国内产业;5、以及,立足于应对可能出现的极端情况,进行更长周期的战略储备规划。
报告在高层引起了讨论。
有人赞同其未雨绸缪的思路,认为在复杂国际形势下,粮食安全再怎么强调也不为过。
也有人担忧过度干预市场可能引发不必要的国际摩擦和内部反弹,认为应更谨慎地逐步推进。
最终,批示下来:原则同意报告中关于加强农业投入、优化储备管理和进行长远规划的方向,要求相关部门牵头细化方案。至于收紧出口和加征进口税等敏感举措,则要求进一步研究论证,暂不实施。
朱子恒将大致结果电话告知了何雨柱。
“算是开了个头。”朱子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大的方向定了,但具体能走多快,还得看后续博弈。你们那边.”
“我们按原计划进行。”何雨柱明白他的意思,“海外采购和投资你们什么时候能接手?”
“暂时接不了,你不会想停了吧。”
“不会停,国内市场,黄河旗下涉及的食品加工和饲料企业,会配合。”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
“行了少给我戴高帽子,我怕压断脖子,说好了以后你们有能力你们必须接回去,当然要按照市价,我们黄河走的路子可不是粮食。”
“可以,可以,这就够了。”
“对了,农科的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朱子恒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哪有那么快,注资农科、扶持像袁隆平那样的团队搞育种攻关,这条虽然被重点圈出来了,可资金没那么快到位。”
“那我觉得就是你这个局长的失职,你应该下去看看我们的科研人员都是怎么工作的,他们又过得什么样的生活。”
“我会去的。”
“种子好了,地才能多打粮。”
“我明白。”
“行了,我不是你领导,我就提个建议。”
“那就先这样。”
挂了电话,何雨柱觉得有些无趣,折腾了一大顿,结果动作比预想中保守的多。
他跟丰年农业投资公司那边交代了一些东西,然后将注意力转回集团内部。
华高科在陆书怡的主持下,逐步理顺了与各合作单位的关系,几个军工项目的研发和生产有序推进。
北斗联合实验室那边,星载原子钟的初样测试遇到瓶颈,进度比计划慢了半个月,黄令仪带着团队正在全力攻关。
何耀宗负责的黄河通讯,在剥离大部分敏感业务后,更专注于民用交换机市场和刚刚兴起的数字蜂窝网络(GSM)设备研发,与国外厂商的竞争日趋白热化。
许大茂的中医药联盟则进入了巩固期,一边继续推动专利注册和标准制定,一边应对着因前阵子风波而更加隐蔽的商业间谍活动。
日子在忙碌中平稳度过,但何雨柱清楚,无论是粮食、科技还是医药,领域的竞争都不会停歇,暂时的平静往往预示着下一轮风浪的酝酿。
转眼就到了十一,白毅峰来了电话。
“老板,是我,毅峰。您之前让弄的那个‘大件’,有眉目了。北极熊的,对方要价很高,而且运输是最大问题,风险不小。”
“GLONASS么?他们打算在哪里交货?”何雨柱道。
“对,是一颗没来得及发射的,他们只能运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那边。”
“海参崴?”何雨柱道。
“对!”
“那边不是应该更好运么?”何雨柱道。
“老板,那边管得更严。”
“把收货地址给我,我来处理。”何雨柱道。
“啊,老板你又要自己去?”
“别问那么多了。”何雨柱道。
“好,好吧,不过老板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何雨柱道。
十一月的海参崴港,寒风卷着雪沫,扑打在生锈的船舷和码头上昏黄的灯罩上。
一艘略显老旧的货轮“远丰号”静静停靠在偏僻的泊位,与周围几艘大型远洋轮相比,它毫不不起眼。
何雨柱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船员棉服,脸上刻意抹了些灰垢,混在几名真正的老船员中,沿着舷梯踏上码头。
他呼吸着凛冽而咸腥的空气,目光快速扫过周围。
白毅峰安排的内线已经接上头,交接在港口外一处废弃仓库进行。
过程比预想的顺利。
对方急于脱手,对“远丰号”这类跑偏远航线的货船查验也相对宽松。
那颗被拆解、封装在数个特制集装箱中的“货物”,在夜色和贿赂的双重掩护下,被悄无声息地收入了空间。
返航途中,风浪渐大。
货轮在漆黑的海面上起伏,何雨柱大部分时间待在自己的船员舱室里。
当“远丰号”最终缓缓驶入香江水域时,何雨柱下船后把货送到顾元亨安排好的仓库。
接着又上了一艘去往津门的货船。
整个行动只有跟随何雨柱的几个人知道何雨柱去了哪里,其他人真当他是考察去了。
回了家自然少不得挨一通埋怨,这一出去就是一个来月,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中间更是什么信都没有,能不让人担心么。
何雨柱的归来让家里悬着的心落了地,小满嘴上埋怨,手上却忙着给他张罗热汤热饭。
何雨柱简单解释了几句考察路途不便,并未多言其他。
与此同时,香江。
时间步入一九九七,距离那个历史性的时刻只剩下不到半年。
表面的繁华之下,暗流涌动得愈发明显。一些势力不甘心就此退出舞台,试图在最后时刻制造混乱,留下一个烂摊子。
西九龙总区警署,何雨垚的办公室内。
已是总警司的何雨垚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街道的车水马龙,眉头微蹙。
他肩上的压力日益沉重,维持这片区域的稳定,尤其是在这个敏感时期,绝非易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刑事情报科的高级督察,也是余则成当年在黄竹坑警校一手培养的人,如今是何雨垚的亲信之一。
他关上门,快步走到何雨垚身边,低声道:“何Sir,收到风,‘和兴盛’那帮人最近不太安分,好像跟外面的一些人搭上了线,准备搞点大动作,目标是几处繁华地段的公共设施,想制造恐慌。”
何雨垚转过身,眼神锐利:“证据呢?”
“暂时还没有实锤,他们很小心。线人只听到零星消息,说是什么‘送份大礼’、‘搞个响动’。但我感觉,这次不是普通的黑帮寻衅。”
何雨垚走到办公桌前,手指敲击着桌面。他清楚,这些魑魅魍魉背后,往往有着更复杂的影子。“跟紧他们,尤其是他们跟哪些外来面孔接触。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我要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时间、地点。”
“明白,何Sir。我已经安排了最靠得住伙计二十四小时轮班。另外,余Sir(指余则成)以前在警校带的几个徒弟,现在分散在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NB(毒品调查科)和PTU(警察机动部队),我都私下打过招呼了,关键时刻,他们愿意配合行动。”
何雨垚点点头,余叔当年播下的种子,如今已成长为警队中一股不容小觑的、可靠的力量。这层关系在体制外,不显山不露水,却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奇效。
“注意保密,行动代号‘净街’。所有情报单向汇报到我这里,行动计划只有你我以及直接执行任务的几个指挥官知晓。”
“Yes, Sir!”
下属离开后,何雨垚拿起加密电话,拨给了何耀祖。
“耀祖,是我。”
“四叔?什么事?”何耀祖的声音传来。
“最近市面上可能不太平,集团名下在九龙、港岛的几家大型商场、酒店,安保等级提一级,特别是临近那几天。有什么异常,直接联系我的紧急号码。”
何耀祖在电话那头沉默一瞬,随即道:“知道了,我会安排。家里在港的产业不能乱,需要我这边怎么配合?”
“保持警惕,正常经营就好。有我在,乱不了。”何雨垚语气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挂了电话,他重新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给玻璃幕墙披上一层金色,这座城市即将迎来新生,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平稳过渡。
几天后,情报陆续汇总。
“和兴盛”确实与一些身份不明的外来者接触频繁,大量资金通过地下钱庄流入,用于招兵买马,收购制造骚乱的工具。目标初步锁定在几个地铁站出口、繁华购物区以及通往港府重要机构的交通枢纽。
行动前夕,何雨垚亲自召集了参与“净街”行动的核心成员,包括O记、PTU的负责人以及那位情报科的高级督察。会议地点选在警署内一个绝对安全的保密会议室。
“各位,证据链已经基本完整。”何雨垚指着白板上的行动示意图,“明天晚上十点,他们计划同时在三处地点引爆烟雾弹,制造爆炸假象,并驱使聚集起来的人群冲击警方防线,打砸沿途商铺。我们的目标,是在他们动手之前,将所有首要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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