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陆老二 (第2/3页)
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得了谁?”这几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入陆嫣然的内心深处。
让她痛彻心扉。
是啊!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又怪得了谁?
怪那个该死的、已死的男人吗?
如果那男人真的坐上了皇位,他又会信守诺言吗?
陆嫣然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青竹苑。
看着府中的一草一木,每一处都能唤起她儿时的记忆。
她想到了七岁那年的雪夜,父亲难得从边关回京,竟亲自抱着她在庭院里堆雪人。
他铠甲上的寒霜还没散尽,掌心却暖得能焐热她冻红的指尖,粗粝的嗓音哄着她。
“嫣然乖,等开春了,爹带你去看马场里的战马。”
还有母亲。
总在她午后读书时,悄悄端来一碗加了桂花蜜的银耳羹。
手指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慢点读,别累着眼睛。”
那时兄长还在族学念书,常带着她和年幼的陆沉爬树掏鸟窝。
每次被母亲发现,兄长总把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笑着替她和小弟挡下母亲的戒尺。
最难忘的是陆沉幼时。
总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嘴里奶声奶气地喊着“姐姐”。
有次她被别家小姐欺负哭了,才到她腰际的陆沉竟攥着小拳头冲上去。
哪怕被推倒在地,也梗着脖子护着她。
“不许欺负我姐姐!”
那些画面像浸了温糖水的棉絮,轻轻裹住她的心脏。
可转念想到如今父亲死于边关、母亲被流放南方烟瘴之地。
兄长承受睿王的压迫回到京城为陆家翻案。
连最疼她的小弟,也因她的自私贪婪与她冷言相对。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自己都做了什么?
何时将亲情丢去一边的?
是在那年的赏花宴上,她和厉王擦身而过后的那一个回眸?
还是在新婚夜那晚,厉王进来揭开了她的红盖头?
厉王以私下贩盐的罪证要挟平阳侯府,令平阳侯府的侯爷、世子不得不妥协。
而她,则是倾心于厉王的狠厉手段与风流潇洒之姿。
与循规蹈矩的蒋世子相比,厉王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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