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萧家必有高人(8K求月票) (第2/3页)
“店?”
“不好让她太过清闲。”
崔清梧看着车外夜雨,心情算的上不错。
别看她先前对楼玉雪多有嘲讽,实际上她对楼玉雪的能力很认可,否则也不会提出那个条件。
只是认可归认可,楼玉雪那女人一心效忠阁主,太过死板。
她不得不防。
待马车驶出康宁街。
曲池边上的草丛里,一道黑影悄然浮现。
昏黄的灯笼光晕照亮他的身影,隐约能看到他瘦长脸型、瘦高身形。
赫然是跟随陈云帆的侍卫,宁雨。
“崔小姐和隐卫也有牵连?”
“得赶紧禀报公子……”
……
亥时四刻。
听雨轩。
中院厢房内,春莹站在窗边,打量着后院方向,清秀面容上浮现几分思索。
宁雨恭敬的站在她身侧,静静等待。
片刻后。
春莹回过神来,笑着说:“雨哥先去歇着吧,我去寻公子,将此事告诉他。”
宁雨微微躬身,“有劳春莹姑娘。”
春莹点点头,辞别他便脚步轻盈的来到深处的一间厢房。
她看了看正抱着被子酣睡的陈云帆,想了想便转身打来一盆温水。
用毛巾湿透后,她方才来到床榻边上,轻柔的用毛巾擦拭陈云帆的双眼,嘴里小声道:
“公子,醒一醒……”
陈云帆似有所觉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问道:“何事打扰本公子?”
春莹无奈,只得一边按着他的肩膀,一边说道:“公子,白日里的事情有眉目了。”
“火烧三镇夏粮的事,乃是隐卫在幕后策划,明月楼那帮邪魔只是在外面接应。”
“哦。”
“另外刘家那边也有异动,您前些时候见过刘文公子,已经一天没露面了。”
“嗯。”
眼见陈云帆不为所动,春莹迟疑道:“再有就是崔小姐,刚刚与白虎卫银旗官雌虎碰过面。”
“崔清梧?”
陈云帆缓缓坐起身来,揉着眼睛看向她问:“崔清梧与隐卫雌虎见面说了些什么?”
春莹见他没有动怒,心下松了口气,回道:“听宁哥说,那雌虎想请崔小姐帮忙安身。”
“她答应了?”
“应该是答应了,还提了个条件,说是要让雌虎帮她做三件事。”
陈云帆闻言又躺了回去,不过并未继续睡,而是靠着枕头懒洋洋的问:
“还有呢?”
春莹接着便将宁雨所听所看一一讲述出来,“大致这些。”
陈云帆打了个哈欠,“她身为清河崔家的小姐,与白虎卫有联系倒也正常。”
“她只要没掺和进三镇夏粮被烧之事就成。”
略一停顿,他看向春莹问:“萧家那边呢?”
“也有消息传出。”
“二房萧东辰自杀身亡,萧望等人被老侯爷赶出蜀州,欲前往广越府。”
陈云帆微愣,讶然道:“萧东辰死了?”
“嗯,萧家并未封锁消息,不过也没有传出他因何自杀。”
“这可奇了。”
“昨日一早,那萧东辰还将他手里一桩功绩转送给我,这样费尽心思讨好我的人怎会自杀?”
春莹想了想道:“会不会是萧东辰与三镇夏粮被袭有关?”
陈云帆咧嘴笑了:“那他死得不冤。”
“一早我就看出萧家二房跟老侯爷有嫌隙,没想到那萧东辰胆子这么大。”
“不,应该说他是蠢。”
“萧家屹立大魏朝两百年,即便现在境况不好,但老侯爷还在世。”
“二房跳得这么欢,纯粹是在找死。”
春莹闻言点点头,接着说道:“公子,还有一件事。”
“萧惊鸿今日带人屠了城西的三教九流后,并未回萧家,而是直接离开了府城。”
陈云帆思索道:“萧惊鸿应是回互市那边。”
“春莹也是这般猜测。”
“此番三镇夏粮损失不大,老侯爷待在府城足够应付,再加上出手之人都已扫清……”
没等她说完,陈云帆摇头道:“这只是其一。”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萧惊鸿不在府城,便可让某些人投鼠忌器。”
春莹反应过来,“您是说,萧家为了防备一朝覆灭,特意让萧惊鸿待在互市那边?”
“是啊,一旦萧家内部有大变故发生,萧惊鸿便可调集三镇兵马,那个时候呵呵……”
说到这里,陈云帆看着窗外落雨,赞叹道:“真不知是谁在背后给萧家出谋划策。”
“兴许这次萧家能够化险为夷,也是仰仗他。”
春莹眼眸微动:“前些时候,孙长明一直待在萧家,会不会是他?”
“你一白衣相,怎会不知萧家有哪些老狐狸?”
“公子说笑,奴婢这白衣相仅是初出茅庐。”
“那就回去问问,萧家现在内忧外患,却还能逢凶化吉,必定有高人在。”
春莹点了点头,“奴婢稍后便写信回去。”
哪知陈云帆斜睨她道:“我是让你回去,离开蜀州。”
“……公子,您若对奴婢不满大可直说。”
“连萧惊鸿一直待在外面的缘由都看不透,你也算是白衣相?”
“你不会以为萧惊鸿在外只是为了躲我逸弟?”
春莹张张嘴,“我,我……”
眼见她吃瘪,陈云帆哈哈笑了起来,“你上当了吧?”
“我瞎说的你也信?”
春莹略有憋闷看着他,不明白他口中“瞎说”指的是哪句话。
在她想来,萧惊鸿待在互市那里,的确能够跟老侯爷互为犄角,制衡四方。
一些兵书上也写得明明白白,叫“犄角之势”。
“公子,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陈云帆笑声一顿,嘟囔一句无趣,便翻身躺下:“赶紧走,本公子要歇息了。”
“你……”
“怎么,要给我暖被窝?”
“不,不是……”
春莹落荒而逃。
待听到关门声,陈云帆睁开眼睛,看着床榻一角暗自嘀咕不已。
明明先前萧家腹背受敌,竟还能破坏隐卫谋划,硬生生回了一口气。
这下那些想等着萧家倾倒的人要难受了。
想到这里,陈云帆啧啧两声重新闭上眼睛。
但很快,他又猛地睁大,“他娘的,坏了。”
“若是萧家情势越来越好,那本公子先前提醒逸弟的那些话,岂不是……岂不是都成了废话?”
“那以后我还不得被他笑话死?”
陈云帆嘟嘟囔囔两句不行,打定主意要找个机会补救补救。
“中秋?”
“本公子在蜀州孤苦伶仃一个人,想来逸弟应是不忍心的……”
……
与此同时,紧邻布政使司衙门的一座宅子内。
刘彧在堂中走来走去,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屋外夜幕。
神色间难掩焦急。
旁边的太师椅上,一位身着黑色便服的中年人,正端着青花瓷茶盏抿着。
滋,滋。
许是被他喝茶的声音吵到,刘彧被他吵得脚步一顿,皱眉道:
“刘洪布政使大人,您是真不担心刘文侄儿的安危?”
黑衣中年人——蜀州布政使司左布政使刘洪,放下茶盏笑着说:
“二哥,文儿这么大的人了,偶尔夜不归宿实属正常,有何可担心的?”
“寻常时候我倒是可以不担心,但你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定远军三座边镇遭遇夜袭,铁壁镇夏粮被烧,这个节骨眼儿上,文儿不见了,他……”
看刘彧停顿下来,刘洪那张国字脸上露出些许认真的问:
“二哥担心此事与文儿有关?”
“或者,你知道些什么?”
刘彧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方才叹气道:“前日里文儿从账上取了三十万两银票。”
刘洪微微皱眉,问道:“二哥,这么大的事你不早说?”
刘彧欲言又止的说:“我,我这不是以为文儿取银钱是为了在蜀州拓展杏林斋吗?”
“可我已经问过昭雪,文儿一整天都没露面,几间早已看好位置的铺面也没见他过去。”
“三弟,你说文儿会不会……会不会已经落在萧家手里?”
刘洪思索片刻,沉声道:“若是如此,你我就等着老侯爷登门质问吧。”
“这……”
不等刘彧开口,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刘昭雪匆匆而来,见到两人后行礼道:“二叔,三叔,方才萧家递来一封拜帖。”
刘彧跟刘洪对视一眼,心说怕什么来什么。
刘彧想着上前接过那封拜帖,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他赶忙将拜帖递给一旁刘洪,说:“老侯爷明日一早要亲自前来,点名要见你我二人。”
刘洪扫了一眼,便将拜帖放在桌上,不再言语。
刘彧见状,不由得急道:“都到这时候了,你有话不妨直说。”
刘昭雪看了看两人神色,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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