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请陛下将献策之人拿下,驱逐出长安 (第2/3页)
是!”不良帅忙不迭点头,转身对着身后的手下厉声喝道:“都给我滚!谁要是敢在附近逗留半步,仔细你们的皮!”
卖糖画的老汉,手还在哆嗦,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被打红的脸颊,望着那些跑远的不良人,又看了看挡在身前的百骑卫士。
最后目光落在温禾身上,忽然朝着他深深作揖:“多谢小郎君,多谢小郎君救命之恩啊!”
这一拜如同开了头,其余摊贩也纷纷反应过来,有卖胡饼的青年,有挑着担子的货郎,还有抱着孩子的妇人,都朝着温禾的方向拱手行礼,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多谢小郎君!”
“小郎君公侯万代!”
今日若不是这少年出头,他们怕是免不了要被拖去万年县的牢狱里吃苦头。
温禾被说的都有些讪讪了。
特别是李渊和李世民,还调笑着看向他。
“公侯万代?倒是也不错啊。”李渊捋了捋胡子,然后特意朝着李世民看了一眼:“这便是民心。”
“是。”
李世民自然知道。
但李渊是他父亲,所以故作听训的模样。
在他们身旁的那店家已经懵了。
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
不良帅定了定神,硬着头皮一步步挪到摊前,离着几步远就停下,腰弯得像张弓:“小人……小人范彪,参见……参见……”
他实在不敢暴露李世民他们的身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能死死低着头,额头几乎要抵到胸口,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眼前的贵人。
“好了,别参见了,坐吧。”
李世民指了指温禾对面的空位,语气听不出喜怒。
范彪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小、小人不敢!这等席位,岂是小人能坐的?”
他偷眼瞟了瞟那空位,只觉得那木凳上仿佛长满了尖刺,别说坐下,连靠近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您就别为难他了。”
温禾在一旁笑道,目光扫过范彪发白的脸。
“他现在能站得住,就已经不错了。”
范彪连忙附和,声音抖得像筛糠:“是,是,小人站着就好,站着听训就好!”
此刻若是地上有条缝,他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早知道净个街能撞上这尊大佛,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啊!
先前还觉得这是个能捞油水的好差事,如今看来,分明是送命的活计。
真要是把陛下惹恼了,自己这颗脑袋,怕是都保不住了。
他垂着手,双腿绷得笔直,可膝盖却控制不住地打颤。
“三位贵人,你、你们是什么人啊?”
那店家看得眼睛瞪得滚圆,手里的汤勺“当啷”一声掉回锅里。
眼前这祖孙仨穿着粗布衣裳,瞧着跟街坊邻居没两样,怎么看都不像有来头的贵人。
可再瞧瞧周围。那些百骑卫士个个眼神如刀,方才还凶神恶煞的不良人,此刻竟吓得像只鹌鹑,这哪里是寻常人家能有的排场?
要知道,这些不良人虽说身份低微,却大多是街头混出来的恶少,寻常权贵他们都敢敷衍几分,素来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却不知道。
眼前这三位,分明不是“穿鞋”那么简单。
他们是握着刀的主儿。
“我们不是什么贵人,就是和这位上官有些交情。”
温禾笑着打圆场,指了指张文啸。
“对对对!有交情,是老交情了!”
范彪连忙顺着话头附和,额头上的冷汗还没擦干。
店家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若只是泛泛之交,这范不良帅至于吓成这样?
他忽然心里一动,瞅着李世民那沉稳的气度,又看了看李渊眉宇间的威严,忽然福至心灵。
莫不是县衙的上官微服私访?
瞧那老人家的架势,说不定是县令或者县丞!
这可是天大地大的官!
店家顿时喜上眉梢,连忙搓着手笑道:“既然这样,那小人再给三位贵人多煮些博饦!今儿个我请客,管够!”
若是能得县令大人青眼,日后说不定真能在这曲江池畔摆个固定摊子,不用再被不良人驱赶了。
“好!多煮些,老夫还没吃饱呢。”
李渊捋着胡子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说来也怪,宫里那些山珍海味虽精致,却总不如这街头小摊的吃食来得对味,定是那些庖厨偷了懒,没下真功夫。
“对对对!多煮些!都算在我账上!”范彪连忙抢着讨好,想借着付钱攀点关系。
谁知他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冷冽的呵斥:“不必了,若是算在你头上,只怕这店家到头来一分钱也收不到。”
李世民的声音不高,却吓的范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膝盖磕在冻土上,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吭声。
周围的摊贩们都吓了一跳。
这位中年人究竟是啥身份?
一句话就让不良帅跪了?
“好了,别动不动就跪。”温禾睨了范彪一眼。
“你这模样太吓人,莫要让我们这顿饭吃的不安生,起来吧。”
范彪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腰弯得更低了。
李渊放下筷子,脸色沉了下来,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是、是万年县县尊!”
范彪不敢隐瞒,结结巴巴地回道。
“他得了上官的命令,说、说是有两位贵客要驾临曲江池,让小人等先来清场,不许闲杂人等打扰……”
他偷眼瞧了瞧李渊和李世民的脸色,见二人没说话,又赶紧补充:“小人也是奉命行事,那些茶水钱……是手下人私自收的,小人回头定严惩不贷!”
“大唐律法,不允许在东西市外私设摊贩,你们却收钱纵容?”李世民厉声问道,目光如炬,直刺范彪。
范彪顿时懵了。
他原以为陛下是怪罪自己欺压商贩,没成想是因为“私设摊贩”。
他慌忙辩解:“这……还请贵人容禀,往年这个时候都是如此,东市西市太远,里头东西又贵,那些穷苦百姓进去也买不了什么,所以都爱来曲江池这边……”
这话明着是解释,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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