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我走的路,得我自己认 (第2/3页)
面,声音闷得发哑,"林帅,末将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拴在您的灯上!"
林风伸手去扶,掌心却触到赵元凯甲胄上未干的晨露。
他望着台下跪了一片的将领,喉结动了动——这些人里有跟着他从边陲杀回来的老兵,也有曾对他冷眼相看的世家军头,此刻却都红着眼,像等着母亲点额头的孩子。
"起来。"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所有人直起了腰,"今夜子时,我带你们走北岭。"
演武当夜,北岭的风裹着松针香灌进领口。
林风执一盏蜜灯走在最前,灯芯是他亲手浸过血的棉线。
苏婉儿按剑压阵,剑穗上的红珊瑚在夜色里像跳动的火星;柳如烟抱着梦简跟在侧边,发间的银步摇随着脚步轻响,每一步都在记录士兵的足印。
行至第七道岔口时,山风突然变了方向。
几个新兵踉跄着往左边歪,喉间发出无意识的轻哼——那是"引路蛊"发作的征兆。
林风脚步未停,指尖在灯口一擦,血珠坠入灯油的瞬间,火苗"轰"地窜起三寸,颜色从蜜黄变成暗红,像一滴凝固的血顺着地面蜿蜒。
"看火流。"他朗声道,声音撞在山壁上,惊起一片宿鸟,"凡我所行之路,必以血火为引——不是防你们看错,是让那些藏在地底的东西,再也牵不动我们的脚。"
血火流过的地方,松针自动向两侧倒伏,露出被枯叶掩盖的碎石路。
士兵们跟着火光走,先前的眩晕感竟慢慢散了。
苏婉儿望着前方那团跳动的血火,忽然想起林风初入边陲时,也是这样举着一盏破灯笼,在雪地里给难民引路。
那时他的手冻得通红,如今却能以血为灯,照彻千军。
后半夜,楚瑶的信鸽扑棱着落在帅旗上。
柳如烟解下鸽腿上的竹筒,展开信笺时,一缕沉水香飘了出来。"定路印三百枚,专供曾中引路蛊者。"她念出声,"妇孺皆安,愿将士所行,皆为正途。"
林风捏着那枚刻着"正途"二字的青玉印,指尖摩挲过印纽的云纹——这是楚瑶用自己的脂粉钱请玉匠连夜雕的,他记得她昨日还在信里说,宫里头的老太监们笑她"不似金枝玉叶",可此刻这方印,比任何御赐的金牌都沉。
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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