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奉孝?奉孝!奈若何? (第3/3页)
见荀攸欲言又止,曹操更觉心烦,没等他开口便继而言之。
“我知道,公达要说元让之事可能也是袁术做局哄骗。
但问题是现在元让和刘晔就同奉孝与文若一般,同样是非此即彼的关系。
若非元让变心泄露,那便只能是刘晔主动投袁,一直配合袁公路做局,否则他又是如何暴露的?
元让、刘晔、奉孝、文若,这些事不只是你,我也常为之头疼欲裂,百思不得其解。
总不能是袁术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个所谓的谋主,而是每晚夜梦贤人,常能未卜先知?”
话至此处,曹操痛苦抚额,终是叹了口气,眼底凶戾化为一丝难掩的落寞。
“公达,你说,若是连元让和文若都会变心,这世上又还有什么人,值得信任呢?”
“主公,攸以为此事必有蹊跷。”
荀攸想要出言安慰,却又无从说起,除了一句空而无实的【此事必有蹊跷】,他还能说什么呢?
究竟是哪里有蹊跷,什么样的蹊跷,他根本说不出来。
他只隐隐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此事其实并非像他们所想的这般复杂。
更像是.像是袁公路在他们面前变了个戏法,骗过了天下所有人。
而只要看不穿这个戏法的根本,就会像如今这般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他如能未卜先知,对他惊为天人。
好半晌,君臣相顾无言,荀攸也替曹操按压着疼痛难耐的鬓角。
未几,曹操头疼渐去,他这才一如既往的笑了,谓荀攸曰:
“适才所言相戏耳。”
荀攸:“.”
曹操敛容正色,复又言之。
“孰忠孰奸,操尚能明辨。
既然文若对我绝无二心,我们也就必须接受现实。
按照公达你方才的逻辑,非此即彼之下,只能是奉孝投袁。
至于说在奉孝已经投袁的情况下,袁术为什么还做出眼下的一切。
无论他到底是害怕我请奉孝入曹营,又或是效长平赵括旧事,希望我招揽奉孝为谋主,必然都是袁术计策。
要破此局,易也。
既然奉孝不能为我所用,不若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