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章抱紧些,就不冷了... (第2/3页)
翼的试探意味!
    叶婉贞的柳眉瞬间蹙得更紧,眸中寒光再起!
    她不再犹豫,藏在锦被下的手极其缓慢地移动,指尖终于触碰到了枕下那柄贴身收藏的、冰凉而坚硬的短匕刀柄。
    触手生寒,却让她混乱的心绪奇异地镇定下来。
    她动作轻巧如灵猫,先是轻轻掀开被子一角,随即悄无声息地坐起,顺手捞过搭在床边的一件寻常布衣外衫,披在身上。整个过程,她的动作舒缓到了极致,每一个关节的转动,肌肉的收缩,都控制在最小的幅度内,没有带起一丝风声,更没有惊动身下老旧的木榻发出半点吱呀声响。
    她赤着双足,踩在冰凉的土地面上,足尖点地,身形如烟,悄无声息地滑下床榻。
    落地时,甚至没有激起一丝尘埃。
    她再次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榻上依旧“酣睡”的朱冉,眼神复杂,幽幽一叹,几不可闻。
    随即,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将周身气息收敛到极致。
    她缓步挪到房门前,动作依旧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
    伸手,握住门闩,以一种难以想象的稳定和耐心,一丝一丝地,缓缓拉开。
    老旧的门轴竟在她手中如同被施了魔法,没有发出任何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房门被拉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刹那间,屋外更加清晰的冷风裹挟着冰凉的雨丝和潮湿的土腥气,猛地灌入房中,吹动了叶婉贞额前的几缕发丝。她没有丝毫迟疑,身形如电,一闪便已掠出门外,同时反手极快地向后一带——
    “嗒。”
    一声轻微到几乎被雨声完全掩盖的闭合声响起,房门已严丝合缝地关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屋内的黑暗与寂静仿佛从未被打破,只剩下朱冉那“平稳”的呼吸声,以及窗外无止无休的雨打茅檐之声。
    然而,就在叶婉贞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那扇薄薄的木门将内外隔绝的下一刹那——
    榻上,原本“沉睡”得如同昏死过去的朱冉,那双紧闭的眼睛,竟毫无征兆地、猛地睁了开来!
    眼中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那目光清明、冷冽,如同暗夜中骤然点亮的寒星,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眼前的黑暗和那扇薄薄的木门,直刺院中!
    更深处,还翻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痛楚与......一种了然于胸的决绝。
    他根本......就未曾真正入睡!
    叶婉贞缓步走出低矮的房门,身形融入瓢泼大雨之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布衣和发丝,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但她似乎浑然不觉,一双清冷的眸子在雨幕中锐利地扫视着昏暗的院落。
    她停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雨水顺着枝叶哗哗流下,在她脚边汇成小小的水洼。
    她深吸一口带着土腥味的湿冷空气,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哗哗的雨声,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和冰冷的戒备。
    “阁下,雨夜前来,又刻意弄出些许声响示警,是想告诉小妹你到了么?此举......就不怕就此惊动了屋内酣睡的朱冉?”
    她顿了顿,语气转为更深的寒意、
    “既然来了,小妹我也已出来相见,阁下......还不现身一叙么?”
    话音方落,眼前密集的雨帘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微微扰动!一道鲜艳夺目的红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自院墙上方的黑暗中飘落,轻盈地立在叶婉贞面前丈许之地,点尘不惊,连脚下的积水都未曾溅起分毫。
    来人一身火红色的纱衣,在昏暗的雨夜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却又透着冰冷的寒意。脸上罩着一层同色的薄纱,将容貌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在纱后若隐若现、看不清具体神采的眼眸。
    虽然看不清五官,但从那窈窕的身段和持剑而立时特有的姿态,可以明显看出,这是一位女子。
    叶婉贞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但脸上并未露出太多惊讶之色,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仿佛早有预料。
    “这位姐姐,夤夜来访,是专程来找小妹的么?不知......有何贵干?”
    那红纱遮面的女子似乎透过薄纱,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叶婉贞几眼,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片刻后,她才淡淡开口,声音透过雨声传来,带着一种刻意拉长的、毫无温度的腔调。
    “夤夜前来,打扰叶司主与心爱的男人同床共枕、享受温情了,实在是......抱歉啊。”
    她嘴上说着抱歉,但那语气中非但没有半分歉意,反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与冰冷,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
    叶婉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并未动怒,只是淡淡道:“这些无用的场面话,就不必再说了。有事说事,小妹我不保证......屋内的朱冉会不会突然醒来。”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那红衣女子似乎对叶婉贞的直接有些意外,微微顿了一下,才收敛了那点戏谑,语气变得正式了些许,却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叶司主快人快语。也好,我此次前来,是奉了总影主之命。影主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叶司主即刻去办。”
    叶婉贞并未立刻询问是何事,她的目光依旧锐利地锁定在对方身上,语气不紧不慢,带着不容置疑的审慎。
    “你说奉了影主之命?口说无凭,如今情势紧迫,龙台风云诡谲,小妹我......可不能只凭你随便一句话,便信了你是影主派来的人。信物何在?”
    那红衣女子似乎对叶婉贞的谨慎并不意外,也未着恼。
    她缓缓抬起那只未持剑的手,伸入宽大的红色袖袍之中,摸索片刻,取出了一物。
    那物件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泛着一种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光泽。
    “叶司主果真谨慎。”
    红衣女子语气平淡,将手中之物递到叶婉贞面前,“既如此,你看看这个吧。”
    叶婉贞凝神看去,只见那赫然是一枚约莫巴掌大小、造型奇特的令牌。
    令牌通体呈暗红色,似玉非玉,似铁非铁,触手定然冰凉。令牌正面,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形态妖娆绽放的芍药花,花瓣边缘仿佛浸染着血色,花蕊处似乎有细微的符文流转。正是红芍影总影主穆颜卿从不离身、见令如见人的信物——血色红芍令!
    看到这枚令牌的瞬间,叶婉贞的睫毛难以抑制地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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